「若是朕沒猜錯的話。」
「幾百年前南越爆發這種疫病後。」
「靈山寺便已經開始了籌劃。」
「在各個不同的地方，豢養這種老鼠，用來爆發各種疫病。」
「鼠疫分多個形態，在不同的地區都會有不同的症狀產生。」
「也正是因此，誰都不知道，這些疫病的根源其實都在一處。」
「靈山寺，就是靠著這一點，拉攏人心，不斷威脅各處皇室。」
「千年底蘊，便是用這種骯髒的手段去維持的。」
「所謂普度眾生的寺廟，本質上卻是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殺手。」
「空如，你可還有話說？！」
蘇葉看著眼前的一切。
火光，映在了每一個人臉上。
他冷冷看向一旁被扣押的空如等一眾靈山寺僧人，冷冷道。
空如一時語塞，渾身不住顫抖，已然沒了任何辦法。
其他僧人，即便是武僧，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跪倒在地，一言不發。
「朕，在問你話。」
「你可還有話說？」
蘇葉緩緩眯起眼睛，靜靜看著眼前的空如。
「哈哈哈哈哈！」
然而，空如卻是突然仰天長笑。
聲音如同地獄惡鬼一般，悽厲無比。
這一笑，讓蘇葉有些不解。
難道，空如還有手段？
「賊皇帝！」
「你當真以為，如此便能滅了靈山寺？」
「靈山寺遍布周邊各國。」
「你如此做，只會惹怒眾國，挑起國戰！」
「大寧雖富足，但不擅打仗。」
「南越、北漠、大涼……」
「他們聯合進攻，大寧仍舊會抵擋不住！」
「你這自大的賊皇帝，到時候就死在亂軍之中吧，哈哈哈哈！」
這一番話，被周圍百姓聽了個真切。
他們心中慌亂不已。
空如說的沒錯。
無論是因為什麼，只要天子敢今天在這滅了靈山寺，在大寧剷除靈山寺所有勢力。
那周邊各國的靈山寺，絕不會將此事罷休。
「你覺得，朕會怕？」
「你覺得，大寧千千萬萬的百姓會怕？」
「你所言的周邊各國，知曉了這一場場疫病背後的真相。」
「當真還會相信你們靈山寺？」
蘇葉卻是冷笑一聲，絲毫不在意空如的威脅。
然而，空如卻是血紅著眼，盯著蘇葉道：
「賊皇帝。」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太高看大寧了。」
「你若乖乖聽話，大寧不會有事。」
「但你偏偏自尋死路！」
「神仙難救！」
說罷，他再次仰天長笑。
旋即，笑聲嘎然而止。
「玲瓏！」
蘇葉臉色頓時驟然一變：
「他要服毒！」
他的反應極快，低聲爆喝。
岳玲瓏也沒猶豫，急忙上前。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空如嘴角滲出黑色的鮮血，雙眼神采蕩然無存。
死了！
「是……是無魂散……」
看到這一幕，岳玲瓏渾身一震，聲音都不由得小了許多。
「無魂散？」
蘇葉眉頭一皺，看著空如漸漸僵硬的身軀，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如果他不死，自己也好順藤摸瓜。
這空如知道的，絕對要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多。
不說別的，光是他和秦升海二人所言的那位大人，到底是誰？
蘇葉對此，簡直是毫無頭緒。
「無魂散，是源自西海疆域的一種奇毒。」
「中了此毒，當真是神仙難救……」
岳玲瓏頓時感到無能為力。
她眉頭緊鎖道：
「這老賊禿，肯定還隱瞞著什麼。」
「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決絕赴死？」
「他是怕，自己說出什麼來。」
「那這背後之人……得多可怕？」
蘇葉緩緩閉上眼睛，輕輕點頭道：
「不錯，這也是朕最擔心的一點。」
「罷了，罷了。」
「既然他已然做好了準備，那便難以改變。」
「死了，便死了。」
空如死了，但未必就等於線索斷了。
這靈山寺里，肯定還隱藏著什麼。
「主持，主持！」
就在這時，周圍僧人頓時哭天搶地，看著空如的屍體道：
「我們是被人迫害，被人迫害啊！」
「天子迫害您就這麼坐化了！」
「神佛不會不管不顧，定然要降罪於這昏君！」
看著這些僧人，已經幾近走火入魔的樣子。
或許他們是在演戲，或許是真的被洗腦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
蘇葉冷冷開口道：
「將靈山寺所有僧人，全都押送入獄！」
「確認罪名，即刻斬首！」
「還有，將所有普度院裡的和尚，關押起來。」
「讓魏崢，好好審問審問，他們都知道什麼！」
空如是死了。
但這些普度院裡的和尚，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哪怕是一丁點關於背後之人的蛛絲馬跡，也不能錯過。
「遵旨！」
甘不為與徐虎頓時得令，低聲道。
「諸位百姓。」
「你們，也都看到了靈山寺的所作所為。」
「接下來，朕將會把靈山寺整個拔除，所有金銀充於國庫用來賑災。」
「研發青黴素，繼續治疫病。」
「你們覺得，如何？」
就在這時，蘇葉緩緩轉過頭來，看向周圍百姓道。
此時的百姓們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畢竟，剛剛這短短的時間，發生了太多事。
「自此，我大寧永無靈山寺！」
「陛下此舉，大快人心！」
「靈山寺散播疫病死不足惜，他們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我呸，我還那麼相信靈山寺靈，原來都是假的！」
一時間，眾百姓義憤填膺，紛紛開口道。
「可……滅了靈山寺，周圍各國要是真打過來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不知何處傳來這麼一句話。
頓時，一些百姓的臉色明顯一變。
「陛下，此話說的對。」
「如今靈山寺的罪行已經昭然若揭，現場百姓都能作證。」
「但靈山寺不可滅盡啊。」
「若是真讓其他人抓到把柄，找到機會對咱們大寧動兵，那……」
此時，戶部侍郎宋儒低聲開口。
蘇葉卻是轉過頭來，看向宋儒道：
「宋儒，你覺得朕怕嗎？」
「你覺得，大寧百姓怕嗎？」
旋即，他轉頭看向百姓：
「大寧的子民們。」
「這些放出疫病，導致天下民不聊生的惡棍，想要蠱惑其他各國來犯我大寧疆土。」
「我們，當真要妥協？」
「若有那一日，你們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