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門前。
「來來來!」
「全體準備,都聽本宮口令!」
秦峪人設立完後,果斷開始了自己下一步的報復計劃。
「大伙兒全都捂住口鼻,待本宮數完三個數,把所有糞桶的存貨,都給本宮潑出去!」
「一!」
「二!」
「三!」
「給本宮潑特娘的!」
「唰!」
虎賁軍毫不猶豫,提起糞桶就直直潑向戶部尚書張儉之府上。
霎時間!
糞水四散開來,臭氣熏天。
最先遭殃的,並非不是收到提醒的順天軍民,反倒是位於城樓之上的武皇,差點兒沒被這股味道給直接熏吐。
「逆子!」
「逆子啊!」
「狗奴才,你是不是早把朕的行蹤暴露給了那逆子?!」
王福猛然大驚,連忙將自己捂住口鼻的雙手分出一隻給武皇。
但偏偏就是放在最外面的那隻手,反而是味道被熏得最重的一隻。
武皇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再一次變得躁動不安,索性直接一腳踹開王福,扶住一旁的把手,狂吐不止。
「嘔!」
「啊!狗奴才!」
「你怎麼敢?」
「你怎麼敢的?!」
「朕非殺了你全家不可!」
一聽這話!
王福也顧不得周圍的惡臭,直接就給武皇跪了。
「陛下饒命啊!」
「老奴無心之舉,只為陛下少受這股味道侵擾……嘔!」
王福不認錯還好,剛一開口,就被這股濃郁的味道熏得同樣嘔吐不止。
「咳咳,嘔!」
武皇見狀,先前的憤怒頓時一掃而空,放聲大笑!
「哈哈哈!」
「狗奴才,你也有今天啊?」
「全都給朕不准捂住口鼻,朕都已經吐了,誰要是敢不吐,夷三族!」
「啊?」
……
就在眾人嘔吐之際!
城樓外又一次傳來了太子囂張跋扈的聲音。
「哈哈哈!」
「姓張的,這一次姑且算本宮給你提個醒,再敢對本宮意圖不軌,小爺我非刨了你家祖墳不可!」
「走,下一家!」
府內的張儉之,氣得直接當場吐血,昏死過去。
早知這瘋子這麼勇,老夫沒事兒招惹他作甚?
「霧草!」
剛才本就恨透了秦峪的樓內眾人,此刻又不由得心頭一緊。
太子如此囂張……
這誰還敢惹?
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祖墳著想吧?
真要是叫他給刨了祖墳,可就成罪人了!
「陛下!」王福著急忙慌出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速速擺駕回宮吧!」
聞言,周圍眾人連連稱是。
咱們惹不起,難道咱們還躲不起嗎?
不跟你一般計較,你能奈我何?
這次,武皇難得一回聽勸,果斷選擇閃人。
畢竟周圍這股味道,實在是有些辣眼睛,朕連今日吃的早飯都已經吐乾淨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武皇嘴角卻比ak都還難壓。
「老王,好好瞧瞧朕的振兒辦這事兒,那才叫大快人心!」
「這幫老傢伙,就該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以後你那些小手段,可就別在朕面前吹了,哈哈哈!」
「回宮!」
……
就這樣,秦峪繼續挨家挨戶上門找麻煩,主打的就是一個囂張跋扈!
秦峪每經過一戶,家主哪怕是有喪事也不敢再繼續辦了,連忙跑到門口給秦峪磕頭認錯。
有張儉之的前車之鑑,誰也不敢奢望太子這個瘋子會念及自家身份,而手下留情!
畢竟張儉之就是這麼幹的,結果呢?
那特麼張府還能住人嗎?
這天底下,估計就沒有太子這瘋子不敢幹的事兒!
見所有人都跑出來主動向自己認錯,秦峪頓時索然無味。
「瑪德!」
「還剩幾家啊?」
「回太子殿下,現在就只剩下三皇子和四皇子了……」
陳翎眼神飄忽不定,心裡不由生出一絲擔憂。
哪怕其他人位高權重,但在陛下抱病不朝之前,根本就不敢拿太子怎麼樣!
可此事一旦涉及皇子,必然會引發陛下暴怒,甚至就連廢儲也不是不可能!
陳翎雖然年輕氣盛,但深知其中關鍵,不得不尤為慎重!
「太子殿下,兩位皇子今日痛失愛妾,興許這會兒還在辦喪事呢。更何況,二位皇子居於皇城以北的皇家府院……要不還是算了吧?」
「什麼?」
秦峪猛然驚呼。
「辦喪事?」
秦峪表情越發怪異,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危險的想法。
既然要作死,那就往死里作!
「那什麼,順天府尹來了沒有?」
自打虎賁軍進城,祁之棟就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帶人在周圍維持秩序。
如今聽到秦峪傳喚,立馬就從人群中跑了出來。
「咳咳咳!」
「下官祁之棟,見……見過太子!」
秦峪擺了擺手,當即直入主題。
「本宮問你,我那老丈到底怎麼個事兒?你們順天府到底查清楚沒有?」
一聽這話,祁之棟心裡不由一突!
霧草!
太子該不會是想以此為藉口,上我家找麻煩去吧?
「太……太子殿下,如今還不到半日,您這不是故意為難下官嗎?」
「很為難嗎?」
秦峪淡淡一笑,意味深長地盯著祁之棟。
祁之棟內心再三掙扎,仍就堅持己見。
「還請太子殿下恕罪,下官實在是無能為力!」
「成!」
聞言,祁之棟知道自己家逃不掉了。
但自己做官以來所堅持的不徇私枉法,卻還是做到了!
「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為難你了!」
此話一出!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滿臉詫異。
剛您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哪兒去了?
現在都這麼好說話了?
難不成,太子轉性了?
但秦峪接下來的話,卻再次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觀。
「本宮仰慕張家女已久……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趁著今兒這麼高興的日子,索性結個婚應該不過分吧?」
「至於拜堂的地點嘛……唉,奈何老丈官司纏身,就只能選在你們順天府的天牢了!」
「什麼?」
去順天府天牢拜堂?
太子怎麼想的?
張家雖只是商賈出身,但也架不住人家錢多啊!
您直接選在天牢拜堂,這不等於在打人張家的臉嗎?
秦峪哪裡猜不到眾人在想什麼?
崇義坊這些高官,說到底也只是開胃菜!
秦峪真正想噁心的,反而是他們幕後的兩位皇子!
你們不是辦喪事嗎?
那小爺就辦喜事兒!
而且不僅要辦,還要辦的轟轟烈烈,舉國同慶!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諸位大人,到時候可別忘了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