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啟稟太子!」
「雍涼軍主將閻騰,領五萬鐵騎於關前挑釁!」
又是一條壞消息傳回!
秦峪眉頭早已皺成一個川字,總感覺二者之間有所關聯,但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陳翎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勸諫道:「主公,大局為重啊!」
秦峪思慮再三,也只得強行忍下這口氣來,親自率領大軍前去迎戰。
相比於宮裡那些人的勾心鬥角,樊家莊附近已經聚集三十萬深受迫害的難民,秦峪優先需要考慮的目標始終還是百姓。
況且這幾天以來,雍涼軍一直緊閉關門不出,叫秦峪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眼下五萬鐵騎傾巢而動,可著實是個難得的機會!
「點兵!」
……
大通關外,一處較為平坦的開闊地,雙方很快便會軍於此。
經過數日的「休整」,雍涼軍個個吃的面肥耳胖,足以見得這些天他們究竟禍害了多少百姓。
不過和伙食出眾的戍衛軍相比,始終還是顯得瘦弱了些。
「呔!」
「太子鼠輩!」
「你閻騰爺爺在此,速速出來相見。如果是不敢,就趁早滾回宮抱著你娘喝奶去吧,哈哈哈!」
「吼吼!」
「吼!」
雍涼軍紛紛跟著起鬨,哪裡還有半分軍隊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幫兵痞!
不過,他們現在玩的這些……戍衛軍早就玩膩了!
戍衛軍根本就懶得與之廢話,直接向關前的雍涼軍發起進攻。
「龍驤營左右包抄,給友軍兄弟讓開中間道路,散!」
……
「鷹揚營準備!」
「放箭!」
「咻!」
「咻!」
「咻!」
……
「飛熊營的弟兄們,頂上去!」
「殺!」
面對戍衛軍猝不及防的進攻,雍涼軍根本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射死一大片!
閻騰雖然過足了嘴癮,可面對著漫天箭雨,卻是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一手大刀耍得團團轉,從中折斷箭雨。
但鷹揚營諸葛連弩密集的火力,幾乎可著他一個人造……若非身旁親衛拼死抵抗,只怕閻騰早就死在了這第一輪的箭雨之中!
「戍衛軍這幫瘋子!」
「簡直不講武德!」
「快,快撤回關內!」
閻騰一開始只是奉命挑釁,意圖拖住戍衛軍,根本就沒想過和對方真正交手。
不曾想!
對方完全是發了瘋似的進攻,用最直接簡單粗暴的方式進行回應!
然而,戍衛軍等了這麼些天,豈回這般輕易放任雍涼軍回去?
「報!」
「啟稟將軍,我軍左翼出現大隊騎兵,目測有三千餘,身後還跟著大隊步兵,加起來最起碼不下於兩萬!」
「報!」
「我軍右翼同樣如此,正在向中軍推進!」
閻騰聞言大驚,憤怒異常。
光是眼前這些戍衛軍,數量上就已經和咱們不相上下,如今左右兩翼又突然被包抄……
「這幫瘋子!」
「老子總共才帶了五萬人出關試探,他們這是不留任何余手,直接全部壓上了嗎?」
閻騰回頭一看!
大通關之所以成為順天城的門戶,主要就在於它的地勢險要,關口一次性最多僅能通過四名士兵。
眼下前軍已經和戍衛軍交上了手,命令根本就傳達不到後軍。再這麼繼續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得全軍覆沒!
「他戍衛軍有騎兵,難道我雍涼軍沒有嗎?老子有五萬鐵騎!」
「曹澈、侯方!」
「你們二人各領一萬鐵騎頂住左右,掩護中軍……全軍聽令,今日不是敵死就是我活,列鋒矢陣!」
「殺!」
「殺!」
「殺!」
不得不承認!
閻騰確實算得上是個將才,越是在這種突發情況就越能表現他的能力。
既然退無可退,索性硬剛到底,說不定還能得到什麼意外收穫!
只見,閻騰手中大刀高高舉起,揚起馬蹄,目標直指前方的戍衛軍,大喝一聲道:「王爺有令!」
「活捉太子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此戰,定要叫天下人都好生銘記,來自我雍涼鐵騎的顫抖!」
「弟兄們,隨我殺!」
「殺啊!」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再加上閻騰這三言兩語的洗腦,原本陣型大亂的雍涼軍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開始對戍衛軍進行反擊!
秦峪雖然有些驚訝,但還不至於失了分寸,仍舊居於中軍不斷發出指令。
「弟兄們,身後就是順天城,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飛熊、鷹揚二營交替掩護,天武營準備壓上……本宮要一戰而定!」
……
大通關上,扶風王武仲親自觀戰,看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哈哈哈,殺得好!」
「文舒,你這眼光真夠可以的,閻騰這小子果真有大將之才!」
董憂苦笑一聲,並沒有接受武仲的誇讚,反而是緊皺眉頭,死死盯著前方。
「岳父大人,閻騰率領的五萬鐵騎可是咱們所有的家底……如今戍衛軍傾巢出動,大通關關口狹窄,閻將軍是根本就退不回來,才會選擇拼死一戰!」
這時,身旁一名身材魁梧的雍涼將領也跟著來了句:「王爺,我觀戍衛軍弓強馬快,士氣正盛……當務之急,還是應當儘快派出援軍接應,要不然咱們所有的騎兵,可就要折在這大通關外了!」
「對對對!」
扶風王並非對軍事一竅不通,年輕時候的他也曾在邊塞抗擊異族,打出了威名!
奈何如今上了年紀,體態臃腫,實力早已不復當年,卻也難以掩蓋他身上那股沸騰的滿腔熱血!
「樊潼、段煒!」
「末將在!」
「你要能各自率領五萬人馬,即刻出關接應閻騰,許戰不許退……本王要親自為你們擂鼓!」
「岳父大人不可啊!」
董憂頓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連忙上前抱住扶風王武仲,同時也恨透了剛才那名說話的雍涼戰將。
這傢伙還真是人如其名,妥妥的飯桶!
虧你還知道地勢狹窄……卻曾不好生想想,戍衛軍是否還留有後手,就等著我們出關增兵。
若非彼此之間相處了這麼多年……本軍師甚至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朝廷派來的探子了!
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扶風王武仲似乎有意在某人面前表現一番,一把就掙脫了董憂的束縛。
「文舒,你今日怎這般無禮?」
「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