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神都。«-(¯`v´¯)-« ６➈Ⓢħᵘ𝕩.Ⓒᵒ𝕞 »-(¯`v´¯)-»
閆雷去整理那些「人才」的名單，楊凡自己也就清閒下來，背著手，像是個賦閒的公子哥，在南城裡繼續閒逛起來。
相比於高門大戶聚集的東城，南城的建築都稍顯陳舊，不過，繁華和熱鬧的程度卻絲毫不差。
尤其是這段時間以來，因為諸多學子和武人的進京，這裡變得格外熱鬧，到處都是一片火爆。
「可是，說好的天關高手呢？」
楊凡滿懷期待。
成功拿下了章從新之後，楊凡的膽子也變得大了不少。
奴印在手，天下我有！
既有掌控身心的手段，何愁造反的隊伍不壯大？
可是，他眼巴巴的東看看，西看看，竟然一個都沒有遇見。
又轉了一會兒，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本來熱鬧的街道上更多出幾分鶯聲燕語，絲竹琴瑟，卻是街上的勾欄青樓開門營業了。
「滾出去，你個臭和尚往裡擠什麼擠，再進來，小心打斷你的狗腿！」
「不給錢還想玩女人！」
就在此時，一聲喝罵聲吸引了楊凡的注意。
楊凡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和尚被兩個大漢直接從青樓里一腳踹了出來。
小和尚滾落在地，沾了一身泥土，態度卻出奇的好：「阿彌陀佛，施主何故如此重的戾氣？」
「小僧也是救苦救難而來，雖然眼下身無長物，銀錢不足，可我佛尚且肉身布施，想來各位女施主們也該理解小僧的暫時窘迫才是。」
「你們如此舉動，這是擋了女施主們的功德啊！」
小和尚滿是憐憫的搖搖頭。
「呸！狗屁的功德！」
「小和尚，我看你是運氣好，前陣子逃過一劫，現在還敢跑出來招搖撞騙！」
「滾，再讓我們看見你，小心剝了你的皮！」
兩個粗獷大漢壓根不聽小和尚的話，一副你再敢說話，他們就要動手打人的兇橫模樣。
「唉！」
小和尚嘆了口氣，雙手合十，滿臉慈悲的說道，「不受我佛之功德，必將厄難加身，苦苦苦，眾生皆苦……」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身離去。
然後，逕自邁步走向隔壁的一家規格稍微高一點的青樓。
「……」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都給氣笑了。
剛剛對方一番話，真把兩人弄得心裡犯嘀咕。
還真的以為對方是什麼深藏不漏的高人，前來遊戲紅塵的，此時見到這一幕，立馬放鬆下來。
「不過是個歪和尚！」
「年紀輕輕就出來招搖撞騙，說不定連和尚都不是！」
兩人抱著肩膀，斜著眼睛看著小和尚，果然，沒一會兒，小和尚再次被隔壁青樓里的四五個打手給扔了出來。
兩邊人對視一眼，齊齊大笑出聲。
「來我們這地方白吃白喝，你這和尚當真是不知好歹！」
不過，小和尚的臉皮明顯厚實，又重複了上面那一番話，露出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表情。
「本以為你們青樓規模大一點，會更加講道理一些，沒想到，終究還是一群俗人俗物！」
「註定與我佛無緣。」
小和尚見他們始終不肯讓步，這才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副你們錯過了機會的表情，轉身離開。
在這過程中，楊凡一直看著這個小和尚，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眼底划過一抹精光。
倒不是吃驚於小和尚的厚臉皮，而是楊凡隱約的感受到小和尚那身上竟蒙著一層若有若無的佛光。
「這小和尚，到底是哪裡跑出來的？」
「好高深的境界！」
前陣子金穗的大舉屠寺，神都附近的和尚數量可謂是少了一大半，只有法華寺勉強逃過一劫。
「也不知道了凡那老東西現在怎麼樣了。」
楊凡想著事情，腳步卻下意識的跟上了那個小和尚。
正好夜黑風高，也剛好行事。
畢竟，一位九重佛境，法相合一的小和尚，已經夠資格成為他的奴僕，接受他的奴役了！
而這邊，小和尚連續遭了幾次青樓的拒絕，終究是露出了一絲惱火的表情，走在街上，嘴裡念念有詞。
「小僧走過的青樓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哪個敢這般對待於我？」
「你們這一群不識相的賤民，膽敢不識我佛真容，竟然屢次拒絕小僧，實在是當受我佛之怒火！今夜，定要給他們一個好看！」
「我佛慈悲！」
他的聲音細如蚊吶，若非楊凡以神通映照，恐怕壓根都聽不清他的低語。
「真是一個好和尚。」
楊凡不得不心裡感慨一聲。
果然，小和尚走出去沒有多遠，就換了條路，快步折返而回，看其目標顯然就是剛剛曾經拒絕過他的那幾家青樓！
夜色的籠罩下，他蹲在一處房舍的盯上，一身沾了土的袍子在風中獵獵作響，就像是一頭準備狩獵的夜梟！
楊凡靠在路邊，能夠清晰的看見以小和尚為中心，絲絲縷縷的黑色幽光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猶如一張細密的大網，開始緩緩的將其中一家青樓包裹，不多時，裡面開始傳來接二連三的倒地聲。
小和尚滿臉慈悲的看著這一幕。
楊凡快速的掃了一眼青樓，發現裡面的人並未死去，只是昏迷，這才好整以暇的繼續旁觀。
他倒是想看一看，這小和尚要怎麼做。
果然，隨著裡面的聲音徹底消失，小和尚身形一閃，猶如鬼魅一般落在了青樓二樓的窗子前。
輕輕一躍，就進入了青樓當中。
下一秒，這家青樓的外表開始緩緩變得黯淡，磚瓦也逐漸斑駁，就如同要和現實世界分割開來一樣。
這一切在夜色的掩蓋下，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兩界分割？」
楊凡眯著眼睛，身形一動，就出現在了青樓當中，居高臨下的立在樓頂上。
往下一掃。
楊凡就看到這小和尚如同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將一個個青樓女子都搬到了一樓的大廳裡面。
有的早已是衣衫不整，有些乾脆裹著被子。
小和尚隨意的將那些男客們踢到一旁，將整個青樓的女子都集中到了一處，這才露出滿意笑容。
「唉，各位女施主，眾生皆苦，你們淪落風塵，受盡人間厄難，今日當教小僧來幫你們解脫！」
「阿彌陀佛！」
小和尚面對這群女子，微微頷首，雙手合十。
隨後，身體開始緩緩變化，顯露出一尊龐大的法身。
比當日白衣佛子顯露出的千手千眼菩薩更加恐怖，這竟是一尊一身兩體，合抱在一起的大歡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