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奎的殘軀被人收斂好,拖了下去。🍟♣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周圍的人也都散去,熱鬧看完了,又沒人管飯,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在東廠里待久了,區區一個禁衛軍統領的死,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要是殺幾個勛貴王爵,或是封疆大吏,或是六部尚書,那說不定還會刺激到他們的心弦。
不過,楊凡的名字卻被不少有心人記下了,不愧是當初敢揮刀向執事韓宗祿的人,果然是有些本事!
楊凡也對這一次的結果頗為滿意。
起碼從此以後,誰再想對長青宮有什麼想法,都要多加考慮一番了。
「不過,那位宣威侯,還真是麻煩啊!」
封建大家長,果然是霸道得緊。
哪怕是親生女兒,一旦違背自己的意願,也會毫不留情的打壓,讓人不得不懷疑,若是陳妃娘娘在宮外,此人會不會選擇親自動手。
雖然這次楊凡趁機發難,幹掉一位禁衛軍統領,可以達到震懾底下一些人的目的,可難保不會出現新的麻煩。
「不過,畢竟是在宮裡,這是東廠的主陣地,你縱使是身為鎮國侯爵,恐怕也要束縛手腳幾分吧。」
這就是他的機會。
起碼能夠利用自己的身份,還保護陳妃娘娘安然無恙。
「你這個女人啊,等我到了天師或是武道天關級,就立即把你偷出宮去,遠走高飛,遠離這是非之地就好了!」
楊凡心中默默的盤算著。
快了,馬上就快了。
而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孫榮卻眼神異樣的走了過來:「小凡子,你這一次可是要發達了。」
「談不上。」
楊凡連連擺手,這才到哪裡,有什麼要發達的。
孫榮卻酸溜溜的說道:「哪裡談不上,被廠督大人記住了你的名字,自有你飛黃騰達的時候。」
「廠督?」
楊凡的表情一愣。
孫榮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剛剛陶公公和廠督大人,可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你啊!」
轟。
這句話一出,宛如驚雷一樣在他的心頭炸開。
楊凡沒想到在他處決了鄭奎的時候,竟然會有兩個大佬級別的人物在旁邊看著,心中一驚,趕緊問道:「他,他們怎麼說?」
同時,心中也在擔憂,自己的肉身佛有沒有暴露。
畢竟自己可是生生的受了鄭奎的一拳,最後卻連皮都沒破一分,一般人或許看不出來,難保陶英和彭安會看出什麼。
那肉身佛來得血腥詭異,他打心眼裡不想暴露給別人。
而至今知道他身懷肉身佛而沒死的,也就只有被他徹底掌握生死的韓倩雲一人而已。
「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就在孫榮要開口的時候,陶英雙手縮在袖中,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見過公公。」
兩人趕緊見禮。
「免了吧!」
陶英隨意的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楊凡的身上,眼神閃動的說道,「小凡子,你倒是又給了咱家一個驚喜。」
「不敢。」
楊凡的心頭一緊,連忙說道。
陶英說道:「能以六次換血的實力逆伐武道宗師,小凡子,你的表現的確是讓咱家吃驚。」
「僥倖,僥倖而已。」
陶英卻搖了搖頭,語帶深意的說道:「武道爭殺,哪裡容得半點兒僥倖?你能做到,那就說明你有這個實力。有實力就該露出來,東廠很大,廠督大人最喜歡提攜新人了。」
楊凡臉色不變,沉聲道:「都是公公提攜。」
陶英眼神里的笑容更深了幾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等抽空,咱家帶你去見見廠督大人,你若是想要爭一爭執事的位子,這一關是必須要走上一遭的。」
「是,定然不叫公公失望。」
楊凡心頭一凜,卻立馬應是。
從進了東廠,他的身上其實就被打上了陶英的標籤,眼下陶英崛起,有望真的成為刑官,他們這一系的人自然也會得到提拔。
不過,提拔歸提拔,有沒有本事接下來,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楊凡的目光閃動。
因為,他要爭。
一場風波在東廠里落定,可是,在其他地方卻是掀起了巨浪,尤其是禁衛軍的衙門裡,此時,卻是一片冰冷肅殺。
大廳裡面,兩位主事的副將和四位統領,赫然是全部到齊,他們一個個的表情都極為凝重,渾身充斥著肅殺之氣!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都說說吧。」
坐在主位的一名副將開口。
他身形略顯乾瘦,身披玄甲,看上去有幾分羸弱之相,可是,任誰也不敢對他生出小覷之心。
因為他就是有著「病虎」之稱的田郁!
其出生於邊地,曾經血戰疆場三十餘載,後來被招入神都,擔任禁衛軍副將一職,在禁衛軍中素有威望。
這些時日,在陳應龍不在的時候,禁衛軍中一切事務,幾乎都靠他一言而決。
「都被人欺到了家門口上,這種事情怎麼還能忍得了!那個該死的小閹狗,必須要死!」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怒聲說道。
「死?說得簡單!怎麼讓他死?你去殺了他嗎?這個當口,他突然死了,你準備讓東廠夜裡去敲我們的家門,把我們像是死狗一樣拖出來嗎?」
旁邊坐著的一人卻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你!」
大漢猛地轉頭對其怒目而視。
「好了!」
田郁皺眉,森冷的殺機瞬間讓兩人遍體冰寒,「我讓你們過來是商量事情的,若是你們想打架,那就給我滾出去!」
「不敢。」
兩人心中一寒,趕緊低頭。
「哼!」
田郁陰冷如同刀子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掃過。
見到兩人低頭,這才緩緩收回。
「若不是你們自作主張,如何會有今日之事!」
田郁冷冷訓斥道。
而此時,旁邊一個胖乎乎的,滿臉笑容的副將韓棠終於開口:「田將軍,事到如今,再追究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死的終究是我們衙門的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若是我們什麼都不做,想必陳侯也不會高興吧!」
提到陳應龍,幾人心頭都是一凜。
田郁注視著韓棠,突然說道:「看來,就是你授意他們這群蠢貨針對長青宮的吧!」
韓棠面不改色的說道:「田將軍說笑了,我怎麼會做這等事?一切都是鄭奎他一人所為。」
「一人所為?就鄭奎那個莽貨?」
田郁緩緩的起身,突然笑起來,聲音越來越大,隨後戛然而止,冷冷說道,「那本將就當是他一人所為好了!若是陳侯問罪起來,馭下不嚴之罪,本將自會一力承擔。」
說完,他冷冷的環顧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大步走了出去。
韓棠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絲冷笑:「什麼狗屁病虎!神都可不是你們這些泥腿子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