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其他地方也傳出類似的喊聲。
一個個美艷絕倫的美人自各處走出,全都是萬里挑一的美人,粗略看去竟不下十幾位!
楊凡暗中心驚。
一人出樓,起碼就要三萬兩白銀!
這麼多人竟然獲得出樓資格,去爭取最後的花魁名頭,那意味著的幾乎是流動的金山銀海!
超過五十萬兩的銀錢!
這是一個何等恐怖的數字!
怨不得歷朝歷代,青樓雅舍的生意總是屢禁不絕,不說男人本色,就說其中流淌的利潤就不可能將其禁絕。
就如同上輩子的紅燈區,棒子的清涼里,霓虹的新宿,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法巴的紅磨坊等等。
甚至還有些地方將這種皮肉生意當為支柱產業,近乎全民皆妓。
楊凡的心思轉回春熙鎮。
這裡的清倌人和紅倌人都有人追捧,相當於是偶像經濟和皮肉生意的大合體,一體兩面。
很快,一眾的花魁候選人就來到了小鎮的正中心。
法華寺的一處佛堂。
沒錯。
這裡就是爭奪花魁的最後場地。
此時,佛堂前面的廣場裡早已布置好了台子,其中主台最為醒目,那是留給最後獲勝的花魁的。
其他獲得出樓資格的,則是在各個分台,環繞在主台的周圍。
熙熙攘攘的人群,幾乎遍布廣場的每一處,他們看著台上的美人,臉漲的通紅,嗓子都快喊啞了。
人群中,陳喆和陳靖兩兄弟突然看到其中一個台子,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麼大的嗎?」
「嘖嘖,不過有一說一,倒是真白啊!」
「不愧是來自西域的美人,這等姿色的存在就算是放在神都裡面也是稀罕物!」陳喆嘖嘖稱奇。
陳靖也是一陣眼熱:「而且,體力充沛,耐久驚人,關鍵是毛都沒有……」
「嗯?」
「……」
陳喆和陳靖對視一眼,怪笑起來。
而台上一身舞娘打扮的阿依慕正側臥在台上的床榻上,黑色的遮胸,以及亮金和藍色夾雜的舞裙,手臂上纏著橙紗,臉被白紗遮住眼睛以下。
赤腳,光腿。
妖嬈美艷!
那輕紗般的衣著根本難以遮擋她那傲人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膚!
尤其是暴露在空氣中的小腹和肩頸,以及那一雙長腿和粉白玉足,不知道是吸引了多少男人的視線。
「咕嚕嚕。」
尤其是一些沒見過西域舞女的,更是猛地咽了幾口口水。
此時,大明風氣雖然開明,可還沒有開明到這種地步,哪怕是紅倌人,基本服飾也都是端莊整齊的,哪有露胳膊露大腿的。
還有那一雙玉足,真是好看啊!
而楊凡的台子就在阿依慕隔壁,他面無表情的看過來,著重的在那一雙玉足上停留了片刻。
阿依慕妖嬈一笑:「劍仙子,你這麼看著奴家,是不是也想要試一試奴家這一身裝扮啊?」
兩人一個冷清,一個妖嬈,放在一起真是驚人的搭配。
哪怕別人沒心思,都能勾出饞蟲來。
圍觀的看客們目光忍不住在楊凡和阿依慕的身上移動了一下,心裡齊齊想到,若是這位冷清的劍仙子穿上這般妖嬈魅惑的舞女服,不知道該是何等風采……
楊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真是無趣的女人。」
阿依慕搖頭嘆了口氣。
而此時,獲得出樓資格的清倌人們已經全部到場,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武僧和尚們也在廣場四方充當了守衛。
佛堂中,本相老僧寶相莊嚴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對妙齡少女,滿臉慈悲和聖潔表情。
「阿彌陀佛!」
本相老僧雙手合十,微微低頭,吟了一聲佛號。
剎那間,整個廣場都是佛光大作,一些身體不適,或是狀態不佳的人全感覺到一股龐大生機從體內掃過,驟然恢復了精神。
「多謝大師!」
「多謝大師!」
「……」
他們齊齊露出喜色,朝著本相老僧道謝。
這其實也算是花魁大賽這天的慣例——佛光洗禮,能夠祛除一些人身上的病痛困擾,還能安撫心神。
本相老僧面色沉靜:「紅塵皆苦,諸多善男子善女人能聚集此處,信奉我佛,我佛慈悲,自會救苦度厄!」
他在說完話後,就上了高台,而一些豪商巨富也紛紛現身,他們是春熙鎮的建造者和遊戲規則的制定者。
他們早已見過本相老僧,此時自然也上前表示了一番對佛的崇敬,一時間,賓主盡歡。
而廣場內,諸多的花魁候選人們也開始了爭奇鬥豔。
都是一流的絕色,才藝同樣出彩。
楊凡站在當中,竟然絲毫不遜色,甚至以其冷清如月宮仙子般的姿容,一身出塵超然的氣質,更顯別具一格。
在紅媽的不斷催促下,他還是先來了一曲劍舞,飄逸的身形,華美的劍光,引來了大片的歡呼聲。
「劍仙子,劍仙子!」
陳喆和陳靖也在底下呼喚雀躍。
一時間,竟然又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然而,接下來的楊凡卻並沒有繼續舞劍,而是讓紅媽安排人取來了筆墨紙硯,文房四寶。
這樣的時候,不秀一下自己練習了兩輩子的墨寶,豈不是虧了?
「怎麼不舞劍了?」
「我看好像是取了文房四寶來,難道劍仙子要展示其他的才藝不成?」
「再好還能好的過那邊號稱詩畫雙絕的小林仙不成?」
「……」
一個個抱著膀子的男人們踮腳翹首,眼巴巴的看著接下來楊凡要做什麼。
而楊凡自是吊足了人的胃口,親自研墨。
此情此景倒是讓一些學子富少們心動不已,若能得此等佳人來素手添香,陪伴讀書,那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哪怕書可以不讀,這等佳人卻不能不收,若是能深挖一下,自是極好的。
然而,楊凡念頭輕動,並未讓人多等太久,一首先賢的詩文就洋洋灑灑的抄了過來。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此詩來自前世號稱「詩佛」的王維,此時恰好處於初秋時節,春熙鎮又居於山邊,簡直和此詩完美相融。
「轟!」
詩美,人美,瞬間引動了無數人的情緒。
「媽媽,我戀愛了!」
尤其是其中的學子們,更是腦海里齊齊冒出這樣的念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