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楊昀就接到了李順的奏摺。
楊昀看到李順的奏摺,當中所寫的有關閒親王的罪行,瞬間是萬般頭疼。
楊昀也沒有想到,李順居然能夠將這件事情完成的那麼好,但是,李順這個挨千刀的,竟然甩鍋給自己。
萬般無奈下,他只能找玉英龍商量。
「英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楊昀將奏摺遞給玉英龍,扶額思考著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
玉英龍見楊昀這個樣子愣了一下,隨後將奏摺接過來,看到了奏摺上面的內容也是一臉震驚。
「皇上,你不是早就已經猜測到,河運工程的事情,可能是和閒親王的有關係嗎?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李順居然這麼敢直接將閒親王抓起來了!」
玉英龍卻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件事情李順做的不錯,屬實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聽話的狗,只不過這後續處理起來就相對來說比較麻煩。
要是李順像處理沐青陽那樣,還是先斬後奏就更加完美了。
「唉,事情說的容易做起來太難了,他畢竟是朕的親叔叔。」
楊昀同樣覺得十分頭疼棘手,安帝在時,對閒親王都是要避讓三分的,如果說他自己下令的話,就怎麼可能下的去手。
打折骨頭連著筋呢。
「英龍,李順這個時候給朕傳了這樣的密信,就是表示他不想背這個黑鍋,只不過這黑鍋他不背又該誰背呢?總不能朕自個兒背吧!」
楊昀開口說道。
他可不想背上六親不認的罪名。
聽到楊昀的話,玉英龍有些意外,「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打算直接殺了閒親王嗎?閒親王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他現在還是您唯一的親人了,若是殺了的話,會寒了朝中老臣的心的!」
楊昀沉默不語。
玉英龍說的話很有道理,這也是現在他最為糾結的事情,有道理是有道理,並不代表這樣放過閒親王。
「英龍,你可知道,朕的這個四叔,一直對父皇不服氣,父皇在時,就想找機會殺了他的,朕這麼做也是為了完成父皇的遺願。」
「這樣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錯過了以後就不會再有了,現在李順將這樣的機會擺在朕面前,朕又怎麼可能會放過!」
閒親王殺是一定要殺的,只不過用什麼樣的辦法殺,就是一門學問了。
既能除掉閒親王,又不能讓自己背上不孝的罪名。
他略一思索,隨後立刻作出決定。
「英龍,朕決定了,明天在朝會上,公開皇叔的罪行,看看朝臣們怎麼說。」
……
第二天,楊昀召開朝會,將文武百官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將李順捉拿了閒親王的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朝堂之上,當場譁然。
「皇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閒親王被李順抓了,他憑什麼,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權力,閒親王他都敢動!」
「就是,李順確實是有一部分權利,但是閒親王這麼多年以來,為了國家鞠躬盡瘁,殫盡竭慮的,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這一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不過就是一個閹人,憑什麼凌駕於閒親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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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抓人總是有個理由的,這到底是為什麼?還希望陛下,您能夠將這理由,說出來讓我們滿意,否則,臣等不答應!」
有人直接站出來斥責李順,有的人則是理智一些,詢問緣由,只不過這樣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畢竟在所有人的眼中,李順不過就只是一個閹人,他又憑什麼能夠凌駕於皇權之上。
在場中人吵鬧不已,吵的楊昀頭都要爆炸了,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原本他也猶豫過,只不過這樣的機會,他屬實是不願意錯過。
閒親王手中的權力有一些過於大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不知哪天就要凌駕於自己之上。
他剛剛登記,根基不穩,閒親王在朝中極有威望,若是取而代之,估計群臣們也不會反對。
想當年,若不是閒親王年幼,這皇位也輪不到安帝來坐的。
這是安帝心裡的一塊疙瘩。
楊昀想效仿安帝收復沐王府兵權一樣收回閒親王的特權,也不止一次暗示過閒親王的。
然而,每每提及,閒親王卻裝作不知,顯然是不想放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當這金鑾殿是菜市場嗎!」
朝堂之上吵鬧了許久,直到楊昀厲聲呵斥,他們才安靜下來。
「朕知道,你們都覺得這一次李順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但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章法的,這是他上的奏摺,你們好好看一看吧,看完以後再決定到底應該如何做!」
他將奏摺交給王海,王海躬著身子接過,走下龍階,給群臣遞了下去,文武百官紛紛傳閱,看到奏摺當中所寫的事宜以後,臉色紛紛變化。
「這,這不可啊,皇上,閒親王一定是被冤枉的!」
奏摺當中所寫的十分詳細,甚至有人證物證,群臣震驚不已。
在這種情況下,恐怕很難為閒親王開脫,只不過他們依舊不忍看到李順踩在了王爺的頭上。
「皇上,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有誤會的,王爺是什麼樣的為人?您也是知道的,不能夠聽信李順的一面之詞,還是先儘快的將閒親王放出來,畢竟他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又怎麼能夠吃得了這種苦呢?至於李順所說的人證物證,說不定都是栽贓呢!」
「對呀,這一次閒親王跟著李順一起出發,身邊並沒有帶什麼可信之人,說不定就是李順趁機栽贓嫁禍,皇上您可要擦亮了眼睛,別被人矇騙了!」
聽著群臣為閒親王狡辯的話語,皇帝絲毫不覺得意外,他早就已經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閒親王在朝中的勢力不容小覷,他的影響力同樣也很大,在這個時候想要直接處置閒親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朕自然知道李順的話不可全信,閒親王是朕的親叔叔,從小看著朕長大,朕自然不會冤枉了他,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容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