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
林行剛出雜院朝永巷局方向走出去沒兩步,身後就傳來一聲呼喚。
聽聲是顧凌霜的聲音,他就趕緊停下了腳步。
「姐姐,你這麼早就過去?」
她走到跟前,林行才開口問了一嘴。
「是啊,吳公公馬上就該起了,我每天都要這個時辰過去。」
顧凌霜隨口說道。
林行點了點頭,「哦,吳公公昨夜喝得有點多,我剛還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呢。」
「放心吧,他每天都要去掖庭令那裡去點卯,每天都有小毛子提前去喊,這會兒應該已經起來了。」
「哦,這樣啊!」
林行自然是不清楚,還以為吳公公可以隨心所欲呢,原來也是需要打卡的。
起來也沒看到小毛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未歸還是老早又過去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到了院中。
林行停下了腳步,「姐姐,你先過去吧,我稍遲一下。」
這個傢伙還挺細微體貼!
顧凌霜抿嘴一笑,應了一聲就快步向前走去了。
吳公公房內燭光是亮著的,顧凌霜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林行眉頭一皺,他真的有些看不透顧凌霜這個女人的內心,更是好奇這麼早進去幹什麼?
很快,小毛子就出來了,向他這邊走來。
「林爺,您來了!」
林行定睛一看,發現小毛子眼中有血絲很是疲憊的樣子,顯然是一夜未歸在這裡候了一夜。
「小毛子,我現在能進去給吳公公請安嗎?」
「這是表達孝心的好事情,為什麼不能?」
聞言,小毛子眉頭一皺,好像很不理解地直接反問了一句。
「那位夫人,不是剛進去嗎?」
林行緊接著問道,這些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千萬不能弄巧成拙了。
小毛子略有遲疑,很快嘴角微微上揚了下,顯然是明白過來了。
「嗐,林爺,她現在過來也就是伺候吳公公更衣洗漱的。」
「那昨天早上過來,大門緊閉的,你還在門口守著的……」
林行心知小毛子會知道一些細節,索性就直接問個清楚,這些事情上想必他也沒必要耍滑頭。
聞言,小毛子兩邊望了望,隨後又靠近了一些,在林行耳邊小聲說道:「林爺,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女人以前的身份可不一般,那可算是先帝的女人!
雖然現在在咱們這,給吳公公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過分的舉動,何況他都這麼大年紀了,哪還會對女人有心思……」
「咱們當奴才的,把一個曾經高貴的主子當丫鬟一樣使喚,想想都美啊…咳,林爺,想必時間久了,您老人家也會有這樣想法的。」
林行撇了撇嘴,很明顯現在的小毛子也已經有了這種扭曲變態的想法了,只是沒這個本事罷了。
也沒什麼好問的了,至於小毛子在外面守著,那自然是為了以防萬一。
「好了,你趕緊回去睡會吧!」
「嗯,林爺,那小的先回去了。」
小毛子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怪不得顧凌霜樣貌和氣質俱佳,原來這麼大,來頭……」
林行心裡嘀咕了一句,隨後搖了搖頭就往前走去了。
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啊!
走到門前,林行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開了,是顧凌霜,手裡還拎著一個夜壺。
你麻痹啊,吳老狗,你怎麼敢!
讓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給你倒尿,你真是該死。
陸凌霜也沒太多的表情,只是瞥了林行一眼,就往前走去了。
心疼啊!
老閹貨,老子早晚踏馬弄死你。
「公公,小的小林子,來給您請安!」
「進來吧。」
屋內吳公公的聲音傳來。
隨後,林行就走了進去,剛走到客廳,裡屋就又傳來一聲,「到裡屋來吧。」
「是。」
林行應了一聲,裡間的門開著,他就徑直走了進去。
此刻的吳公公,外衣都還沒有穿,還有些迷糊地躺靠在床上。
顯然是昨天晚上喝太多,酒勁還沒有徹底散去。
「公公,您老沒事吧?」
聞言,吳公公擺了擺手,「咱家沒事,一會兒洗把臉就好了。」
說著,抬眼瞥了下林行,「你小子沒事吧,第一次喝這麼多酒。」
「小的除了腦子有些昏沉,別的倒沒什麼,多謝公公關心。」
正在這時,顧凌霜走了進來,默不作聲的端起水盆就又出去了。
肯定是又給吳公公打洗臉水去了,還真是當丫鬟一樣的使喚。
「小林子,看明白點什麼了沒有?」
顧凌霜出去後,吳公公一臉得意的樣子。
林行點了點頭,心下就明白了老狗的用意。
果不其然!
吳公公奸笑了一聲,「只要你肯用心,跟著咱家好好的干,有朝一日你也可以有這樣的待遇。」
「誰說當太監就只能是伺候人的命,在這水巷之中,咱們就是主子,這些女人就是咱們的奴婢,才是卑賤的人。」
「二號的那個女人,別說犯錯了,就是沒有犯錯,你想要折騰她,都沒什麼問題,懂嗎?」
林行點了點頭,「多謝公公教誨,小的懂了。」
聞言,吳公公瞥了瞥嘴,「你懂個屁!」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家交代給你個任務,這個女人不是發騷…你就滿足她這個願望,讓她好好過過癮,過足了癮…」
說話間,林行在吳公公臉上發現那種似乎有些變態的痛恨…
應該沒了命根子的人,可能都會有這種變態的心理。
林行大概能猜到吳公公指的是什麼了,可是這會就要裝茫然無知了。
隨後,吳公公繼續說道:「你去之前到伙房拿一根擀麵杖…」
「還不懂的話,就直接問小毛子就是了。」
「是,公公!」
林行應了一聲,心裡直喊臥槽,真是萬萬沒想到……
日你媽,是真的狠啊!
乖乖個隆的洞,這活還真沒幹過,這是想要把二號那女人給玩死啊。
對於這樣的女人,林行倒是無所謂,不過,他不相信吳公公想要搞死她,死了還找誰榨銀子。
想到這些,林行瞬間想到了另外一層,這可能是吳公公故意的,是想讓他變成個狠人,徹底跟他們成為一丘之貉。
不錯,確實是個不錯的手段!
隨後,吳公公繼續說道:
「小林子,咱家還告訴你,不要小看咱家這個水巷令品級不算高,可卻是個肥差,上面沒點關係,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點我?
「是,是,小的日後一定唯公公馬首是瞻!」
林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個老傢伙擱這給自己擺譜呢,意思就是他這個靠山夠硬。
很快,顧凌霜就端著一盆清水回來了,往鏡子前的木架上一放。
然後,就把吳公公衣架上的外袍給拿了下來。
吳公公說道:「好了,時辰差不多了,咱家該起身了。」
林行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扶著老傢伙坐了起來,隨後蹲下身子又把鞋給他穿上了。
如果不是他做,估計這些活依然是顧凌霜來做。
當然,吳公公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的,動都沒動,顯然對於林行的乖巧,應該是很滿意。
起身之後,顧凌霜就過來了,給吳公公把外衣給穿上了。
然後,她又走到水盆前,把浸在裡面的毛巾擰乾了一些,遞到了吳公公手上。
顯然,顧凌霜每天都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好一點的是,吳公公沒有過分到底,擦臉是自己來的。
狗奴才,把你美得不行!
完事之後,吳公公一臉滿意地笑了笑,「好了,咱家就先走了。」
「小林子,聽說你昨天給這位姑奶奶按捏的不錯,你就再好好伺候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