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蓮聽父親這麼說,憤怒地起身道:「他又怎麼妨礙你了,為什麼老是容不下他!」
秦發看著倔強的女兒,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為父知道你中意於他,但現在是關乎到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秦香蓮用凌厲的眼神看著父親,氣憤地說道:
「他活著就會讓你死嗎?
如今亨兒已經沒有了,你還要把袁歡從我身邊拿走,你還讓不讓我活啊!」
秦發見女兒如此忤逆,本想發作,但還是忍住了火氣。
低聲對女兒說道:「正是因為亨兒已經沒有了,而皇后懷孕的事情只有袁歡知道,一旦他有異心,你知道後果會怎樣嗎?」
秦香蓮沉思片刻後,說道:「雅南懷孕的事情,他們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秦發一聽,大吃一驚,問道:「還有這事?兩人不知道還能把這事辦了?」
秦香蓮於是就把將皇后灌醉,讓袁歡蒙眼睛的事情詳說了一遍。
秦發聽後,點了點頭,稱讚道:「不愧為我秦發的女兒,高明!」
秦香蓮聽父親誇讚,也不欣喜,而是迫切地詢問父親道:「這樣的話,袁歡就可以不用死了吧?」
秦發抬頭望著天花板,思索一陣後,說道:「你如此感情用事,遲早會死在這個上面!」
秦香蓮聽父親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也不正面回答自己,於是繼續追問道:「那到底要把他怎麼樣嗎?」
秦髮長嘆一口氣道:「如你所說,留下他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會是一個重大的隱患啊,只希望這個隱患不要爆發吧。」
秦香蓮聽父親說袁歡可以不用死,面露喜色,回話道:「那就好,我會好好看住他的,你就放心好了。」
秦發瞥了女兒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片刻之後,繼續說道:「皇后腹中的胎兒,可不是亨兒的種,與我們秦家沒有沒有任何關係,你願意看著這大好的江山,全部落到一個外人的手上?」
秦香蓮陷入沉思,一言不發。
秦發繼續說道:「現如今,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就算皇后知道這件事情有異常,她也不敢往外說,你依然可以做你的太后。
一旦小皇帝出生,當今的皇后變成了太后,而小皇上又與你毫不相干,你說,你會怎麼樣?
我們秦家又會怎麼樣?」
太后一聽,頓時驚覺,連忙問道:「那該怎麼辦?」
秦發做了個割頸的動作,說道:「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兩母子都幹掉!」
秦香蓮也知道父親會這樣回答,仿佛也只有這個答案,但一聽到父親說出口來,仍然覺得有點不忍。
這種事放在以前,她是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的,可能是自己又快要做母親了,心就變軟了。
秦發繼續說道:「當然不是現在,現在你能做這個太后,全憑皇后肚中的胎兒,如果沒有這個胎兒,就只能從藩王中選人來做皇帝了,那時候,可就更不好對付了。」
秦香蓮一聽不是現在動手,心中稍安。問道:「那該怎麼做呢?」
秦發意氣風發地說道:「趁著你主政的這段時間,將重要的位置上全部換成我們的人,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們就直接取而代之。
讓大周從趙家天下,改成秦家天下,如何?」
秦香蓮一聽父親想讓秦家人當皇帝,心中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於是就直截了當地跟父親說道:「要當皇上也只能是我的孩子當,否則我不同意。」
秦發看了女兒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說出此等瘋話。
於是就提醒女兒道:「香蓮,亨兒已經死了,你要面對現實!」
秦香蓮把頭一揚,上前一步道:「誰說我只有亨兒一個孩子呢?」
秦發聽女兒這麼一說,驚得舌頭都快吐出來了。
連忙問道:「你在宮裡還藏了一個孩子,這麼多年我都沒有聽說過呢?」
秦香蓮驕傲地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在這裡呢,還是雙胞胎呢!」
秦發一聽,原來是這個,氣得直搖頭。
急的直跳,指著太后說道:「你真是好糊塗啊,你到時候挺著大肚子上朝嗎?
先皇都死了多少年了?
你怎麼向群臣們交代?
怎麼向大周的子民交代?」
「憑什麼要向他們交代,誰敢亂說,我就砍了他的頭!」
秦香蓮理直氣壯地說道。
秦發看著這個智商堪憂的女兒,連連搖頭,只怪自己當晚做工粗糙。
他靜下心來,慢慢給女兒解釋道:「雖然你與袁歡之事,人盡皆知,但大家都把他當一個太監,又沒有什麼實證,大家當然不敢說什麼。一旦大家知道袁歡是個假太監,而且還搞大了你的肚子,你猜會怎樣?」
秦香蓮一臉狂傲地反問道:「他們敢這樣?」
秦發望著無知無畏的女兒,搖頭道:「地方藩王都會興兵討伐,各節度使都會紛紛鬧獨立,朝中群臣也會群起而攻之!」
秦香蓮一聽後果這麼嚴重,連忙問道:「那該怎麼辦?」
秦發連忙回答道:「所以我說,要在關鍵的位置上全部換成我們的人,到時候,一舉取而代之,那時候,自然沒有人敢說話了。」
秦香蓮聽父親這樣一說,也就不再堅持自己孩子做皇上的事情。
秦發交代女兒當政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各種藉口,誅殺趙姓藩王。
同時,他也在心裡衡量,要不要將女兒肚子裡的孩子留下。
藏在隔壁房間的碧玉,只將父女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大概,但是已經足矣。
待袁歡回宮後,碧玉就將秦發與太后的對話大致複述了一遍。
袁歡聽後,知道事關重大,於是又返回關雎宮,去提醒皇后小心提防。
皇后見袁歡去而復返,於是就好奇地問道:「袁郎,怎麼回來了?」
袁歡於是就將秦發準備迫害皇后,及準備造反的一眾事情說了。
皇后一聽,憤怒地說道:「這個老賊,竟然如此歹毒,可笑的是,先王竟對他如此信任,他卻想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袁歡提醒皇后道:「當務之急是要提醒太尉大人,要掌控好各地的軍隊,不要讓秦發得逞。」
李雅南聽後,說道:「護衛京城的禁軍是秦發的兒子秦貴統領,而城外的左衛軍和右衛軍則是我父親掌管,各州的節度使也有很多人是出自家父門下。
明日我就去找父親商議此事,讓父親大人早做防備。
通知完皇后後,袁歡又匆匆趕回宮中,找來軍師,準備布控秦家,務必掌握秦家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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