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歡又開始習慣性膽怯,手腳也開始變得不自在。
他不記得自己從何時起變成這樣,一見到小芬的時候就心慌氣短,手足無措。
那個瀟灑自如,遊戲人間的袁歡死哪裡去來?
小芬走過來,不像之前對袁歡那般抗拒,卻也仍是盛氣凌人。
問道:「你又來幹啥?」
袁歡:「我.......」
袁歡想與小芬對視,小芬卻一直看著旁邊,就是不看他。
見再堅持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袁歡就說道:「我走了....」
小芬卻一把抓住他道:「我聽說了你的事,你過好自己的生活,忘了我吧......」
說完,小芬轉身就準備離開。
袁歡卻鼓起勇氣,一把抓住小芬,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卻見她滿臉淚水,也終於肯將眼睛望向自己。
就在這一刻,袁歡默念心法,問出一直困擾自己內心的問題。
卻聽小芬的心聲:
「袁歡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好,從我們小時候就是這樣。
其實,我一點也不嫌棄你是個太監。
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真的願意和你生活一輩子。
但當我知道我為妾的母親,
和庶出的弟弟還過著屈辱的生活時,
我覺得我一定要為他們拼一把。
所以才會不斷地傷害你,好讓你忘了我,甚至恨我,這樣我反而好過些......
聽到這些,袁歡一把就將小芬攬入懷中,緊緊抱住。
卻被小芬掙開雙手,「啪」就挨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
小芬怒氣沖沖地指著袁歡罵道:
「你個死太監,可不可以不要再性騷擾我啦!
你快滾啦!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袁歡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機械地轉過身去,麻木地往回走去。
望著袁歡搖擺的背影,小芬又一次眼淚奪眶而出。
等了半月時間,蕭萬安邀請的三位高人終於到齊。
蕭萬安見他們安置在郊區的別院裡,基本上做到了絕密。
他知道,一旦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雖是別院,但其間亭台樓閣,假山湖泊一應俱全。
就是在豪宅密布的京城,也是上好的院落。
一黑衣僧人,立於人工湖畔。
滿面油光,豹目獅鼻,卻生一張小嘴,一臉淫邪之相。
只見他雙手輕抬,兩眼微閉,應該是在修煉什麼功法。
隨著他的手上抬的幅度加快,湖中的魚蝦竟然緩緩浮出水面,竟然都懸浮於空中。
這個大和尚當真厲害,竟然可以運用內功,將這些湖中的魚蝦,全部拖離到水面上來,卻不拖泥帶水。
不愧是玄境高手裡的佼佼者啊。
智利方丈這一顯擺,確實是讓大家見識了他的功力。
但這湖中的魚蝦可就遭殃了,被他這內功一震,五臟六腑全被震碎,肯定是活不成了。
正在大和尚沉浸在自己的英勇表現時,一身著灰白武士服裝中年男子緩緩地走了出來,邊走邊鼓掌道:
「智利方丈好身手啊!」
智利大和尚卻一臉傲慢,壓根就沒有要理這位中年男子的意思。
中年男子吃癟,心中不平,對著和尚怒道:
「智利方丈,葉某素聞大師玄天神掌獨步江湖,在下不才,想向大師討教一二。」
說罷,不等和尚回話,青雀劍已經飛出劍鞘,直接飛向智利方丈。
這智利方丈本來只是想拿拿調子,想給這葉孤影來個下馬威。
哪知這廝,年近五十了還是如此暴躁,一句話沒有搭理他,直接就砍人了。
他也知道葉家的青雀劍法厲害,不敢怠慢。
趕緊從脖子上取下佛珠,運功將佛珠捋直,在青雀劍近身之前,將其擋開。
再將佛珠飛將出去,想套住青雀劍。
哪知這青雀劍如游龍一般,
輕鬆就脫離了佛珠的追捕,又落回到葉孤影的手裡。
葉孤影將劍再次飛入空中,劍身在空中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
八支利劍同時向智利和尚飛去。
智利和尚見八支劍像飛蛇一樣向自己飛來,忙將手中佛珠用內力散開,
飛向空中,擋住飛來的八支劍。
一時之間,空中的佛珠和飛劍在空中拼擊在一起,時進時退。
兩人都同時運氣於佛珠和劍上,比拼雙方的內力。
兩人強大的氣場震得附近的區域飛沙走石,旁邊的樹葉也唰唰作響。
正在兩人斗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蕭萬安從院門進來看到這一幕。
見兩人劍拔弩張,不像是簡單的比武切磋。
就連忙在旁邊勸道:
「兩位都是蕭某請來的貴客,都怪蕭某招呼不周,惹惱了兩位,還請就此罷手,免得傷了和氣。」
但兩人正在較勁,哪裡聽得進勸。
見兩人不停手,蕭萬安急得直跺腳,生怕兩人有閃失。
刺殺還沒有開始,自己人就幹上了,這叫什麼事!
但他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無法阻止兩大高手比拼的。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一道身影從空中掠過,瞬間就將空中的佛珠和劍擊落在地,兩人的內力比拼也就此結束。
兩人都還沒有看清來人動作,就已經被人輕鬆分開,可見來人武功遠遠在兩人之上。
兩人連忙收功,見一衣著艷麗的尼姑立在三人面前。
這尼姑四十來歲,卻是容貌秀麗,衣著鮮艷。
在貼身的僧袍的襯托下,身段顯得十分玲瓏有致。
兩人瞬間就認出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花尼姑——三乳神尼。
智利方丈連忙上前道:
「能在此地遇到神尼,真是三生有幸啊!」
三乳神尼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智利方丈雖覺得尷尬,卻也不敢發作。
葉孤影不想自討沒趣,只是向神尼抬手作揖,算是打了個招呼。
神尼同樣是不理不睬,葉孤影倒也不在意。
蕭萬安見神尼面色不悅,就上前打招呼道:
「慧音,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光彩照人啊!」
三乳神尼轉過身來,用凌厲的眼神看著蕭萬安道:
「蕭萬安,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出手,如果你再將那件事情威脅我,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蕭萬安面露愧色,溫聲道:
「慧音,我知道你不願意再捲入我的事務中來,
這次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找到你,只有你才幫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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