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一番話讓所有人都很詫異,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讓他答應放人了。
粱靖也搞不明白小雲子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該說不說,西廠這麼做好像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再說,是她給了西廠這麼大的權利,那麼西廠自然是要做事情的。
糧食的價格跟百姓息息相關,一旦出現什麼問題,對於任何人來說都難以估量。
然而,劉太傅依舊不死心,都已經答應放人了,依舊跪在地上冷冷的說道。
「陛下,我不覺得這西廠還是應該直接撤散,這樣的勢力,存在於我們大周,這簡直就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兩位宰相之前不也說過嗎?宦官誤國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當初的大秦就是因為宦官,所以才滅亡,我們可不能走這條老路!」
「陛下,太監終歸是太監,上不了台面,陛下一直重用一個太監,對於大多數的百姓來說都很難以接受,何況是我們這些大臣。」
「陛下難道想成為一個暴君嗎?重用宦官的皇帝,終究還是不會被大家認可,甚至會被傳成是一名暴君。
陛下勤政愛民,怎麼可能會是暴君,陛下應該也不想這種事情發生!」
粱靖聽到這冷笑一聲,沒想到還想用這樣的語言來威脅朕?
朕怎麼會害怕,會被百姓傳成是暴君呢?只要朕能夠安安穩穩的。
讓百姓覺得朕是一個好皇帝就可以了,重用宦官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簡直就是強行捆綁,這劉太傅說話還真有意思,真以為這樣就能夠打動朕了嗎?
可笑!
粱靖冷笑一聲,對著劉太傅解釋道:「太傅,朕想做什麼說什麼,你好像管不著吧。」
「就用太監怎麼了?朕就是想用太監,不想用你們這些大臣,另外,朕還想好好問一問你們,西廠為何不能用!」
「要是你們這些大臣沒犯什麼事情沒做錯,什麼,西廠,你們就沒有必要害怕,而不是天天提起這個事情!」
劉太傅連忙解釋,「陛下,老夫等官員並不是害怕西藏也並不是有什麼虧心事,無非就是覺得西廠的權力過大。」
「剛開始覺得沒什麼西廠能夠為自己所用,但現在的西廠隨著權力越來越大,還是那句話……」
粱靖也聽了不下百次,這劉太傅在今天就已經說起了好幾次,西廠的權力過大,有必要一直這個樣子嗎?
她很清楚這些官員一直說起這個事情,一定是心中有所忌憚,他們肯定是害怕了!
要是不害怕,又怎麼可能會一直說。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們這麼說一定是做了虧心事吧……
儘管,粱靖有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有他們太過分的時候才會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威脅他們。
「行了,這些話語你們不必再說,劉太傅也不必多講,朕有自己的打算,西廠撤不撤跟你們沒有關係!」
「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心中的一個想法嗎?」
「散朝!」
「……」
等人走的差不多,陸雲找我了粱靖。
剛一進去,粱靖就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對著陸雲質問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為何突然要答應,既然把人都抓起來了,就應該好好的審問,好好的盤問一下。」
「反正這個惡人你都做了,你就應該讓他們把幕後的真心給供出來,而不是隨意的答應,讓朕在這裡下不來台。」
「我還以為,你會態度十分強硬,不會輕易答應放人……」
陸雲趕忙解釋道,「陛下,你還不相信我嗎?我怎麼可能會讓你下不來台呢。」
「那些大臣的確十分可惡。」
「這個劉太傅也是真的噁心不過陛下我是答應了放人,但是我沒有說什麼時候放人啊。」
「如果他想讓我放人,那我必須要問清楚之後才能放人,具體的時間沒說出來,他們有什麼話可說?」
粱靖愣了一下,沒想到小雲子還有這麼一招,她是萬萬沒想到的。
這是給劉太傅來了一個障眼法,表面說的是放人。
但陸雲從來沒有說什麼時候放人,也不是說立馬放人,只是說放人,那麼這個時間界定就不是特別明顯。
人肯定是要放的,但是什麼時候放,具體怎麼放完全沒有說。
相當於就是把他們騙過去。
粱靖此刻若有所思,恍然大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招。
小雲子還真是厲害,能夠臨危不亂,在那大殿之上對上劉太傅一點都不虛。
「小雲子,最近一段時間這些大臣一直都在給正式壓,一直都不想說要剷除西廠,要剷除你,你怎麼看。」
陸雲一副很淡定的樣子,「陛下,你要剷除我嗎?」
「陛下真的捨得嗎?我可是你的人,陛下要是把我剷除了,陛下以後你可怎麼辦啊,陛下以後要是再想起我,咋辦?」
粱靖聽到他這番話語驚哼一聲,有些生氣的說道。
「什麼怎麼辦?朕怎麼會想起你。」
「好了好了,趕緊去查吧,你查出什麼沒有?」
陸雲點點頭,「其實在大殿之上我也藏了一手,只是說出有一個商人做了這種事情。」
「但其實通過我們西廠的審問之後,已經有好幾個商人他們都承認,自己演的一齣戲,而且他們是同時行動的。
更重要的是那幾家沒有被搶劫的店鋪,竟然跟他們也有關係,相當於錢還是他們賺的。」
「這的確讓人有些吃驚,如此大的一個戲碼,要說這背後沒有人撐腰,我是萬萬不相信的。」
「陛下,我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肯定能夠釣出一個大魚,目前來看最值得懷疑的人應該就是劉太傅吧。
畢竟他一直都比較緊張,一直都反對針對這些糧商。」
「更重要的是這個劉太傅,一直都是告老還鄉,最近一段時間才回來,我們西廠的人根本就堅持不到他的身上。」
「本來也就不知道他背地裡做了什麼勾當,不過現在他回來了,我們西廠肯定要把他監視上。」
粱靖點點頭,「行,就這樣。」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