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建議!
陳梟不由得心裡給周純點了個大大的贊。
不過他可不會錯過這絕佳的又當又立的機會。
場面都已經搞這麼大了,他可得把自己人設先立好。
否則等下王恩恩徹底暴露後,怎麼賣慘,徹底讓這一家子身敗名裂呢?
一念及此。
「表姐夫啊……那是我爸啊!」
陳梟滿臉淚水,哭嚎著一嗓子:「你,你難道是想直接殺了他嗎?」
「你說對了!」周純狀若瘋癲,哭嚎著咬牙切齒道:「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今天我到這來,就是要和這對狗男女拼命的!」
「可你千不念,萬不念,也要念在和恩恩一場親情的份上啊。」
陳梟不顧形象的蹲身上前,一把抱住了周純的大腿:「這可是恩恩的葬禮,她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讓她好好的走嗎?」
「親情?狗屁!」
周純渾身發抖,惡狠狠地罵道:「她爸和我老婆搞在了一起,算什麼親情?你求我,怎麼不幫我問問他們這兩個狗男女啊!」
怒罵聲響徹,再度將王虎和李思雅推到了眾矢之的。
人群躁動混亂,喧囂吵雜。
所有人的關注點,似乎都重新回到了「姦情」上來。
「太無恥了,他們簡直太無恥了,這天底下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事?」
「也不怪這傢伙大鬧葬禮了,老婆和姨丈搞到了一起,這還得了啊!」
「苦就苦到王恩恩了,好端端的一場葬禮,這和一顆老鼠屎掉進了鍋里,有什麼區別?」
「那是她爸做的孽,簡直畜牲禽獸。」
……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們也終於反應過來。
十幾個工作人員同時從不同方向擠進人群中,快速朝陳梟和周純靠近。
也不怪他們反應慢,實在是周純的出現太過出人預料。
一到現場更是直接在葬禮上投下了重磅核彈,徹底轟炸全場。
這換成誰,都得當場懵比。
「爺爺,我去幫忙。」
人群中,張青禾興沖沖的就要衝上去。
張天佑一把按住了張青禾肩膀:「你別想近距離吃瓜,這種事保鏢們上去就夠了。」
說話間。
張家和其他三大家族的保鏢也紛紛上前。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周純察覺到眾人靠近,頓時瘋癲的掙紮起來,想要擺脫陳梟。
在他看來,一旦被眾人抓住,那今天這件事就徹底結束了。
對王虎和李思雅的報復,這還遠遠不夠!
陳梟沒有撒開周純的大腿,一副拼命阻攔的樣子,卻抬頭對眾人喊道:「先救我爸媽……先救我爸媽……」
「我看誰敢,誰救這老畢登,老子今天就殺誰!」
周純紅了眼,右手奮力幾拳砸在了陳梟的背上。
對陳梟而言,周純的這幾拳並沒有半點殺傷力,不過他還是故作痛苦的大叫了幾聲,雙手依舊緊緊抱住周純的大腿。
周純掙扎的氣喘吁吁,急得吼叫了起來:「撒開我,陳梟你撒開我,我和你無怨無仇,我不想牽扯到你!」
不想牽扯?
就是不想把你牽扯的太深,才抱住你的啊!
陳梟心中明鏡似的,非但沒有鬆開周純,反而抱得更緊了。
他是要王家徹底身敗名裂,狠狠地報復王家,把周純牽扯進來當眾揭穿王虎和李思雅的姦情,目的已經達到了。
要是再放任周純繼續下去,一旦流血,事後周純就徹底完了。
就算是要讓王家人死,也不該由周純動手。
有四大家族保鏢和殯儀館工作人員們幫忙,很快就挪開了玫瑰花,把王虎和幾乎昏迷的龍翠蘭解救了出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兩人已經滿身是血,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還倒勾掛著一些玫瑰花刺,特別是臉上更遍布血口子,狼狽不堪。
整個過程。
陳梟都奮力的抱著周純的大腿,竭盡全力阻止著周純上前。
他是不想周純真的闖禍,可阻攔的一幕落到眾人眼裡,卻是他忍痛拼命保護岳父岳母。
人設……這不就立起來了嗎?
「鬆開……陳梟你鬆開啊……」
周純掙扎得已經快沒力氣了,哭腔哀求著陳梟:「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
本身他就身體虛弱,這幾年因為李思雅的事情更是被搞得神經衰弱,虛弱到了極點,就單單是想從陳梟手裡脫身的掙扎過程,就讓他有些吃不消了,胸膛劇烈起伏著,好似扯風箱一般。
「表姐夫,也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
陳梟得空,終於能抓著周純的手臂站了起來,轉頭對人群中的李思雅喊道:「表姐……你,你倒是勸勸表姐夫啊。」
這話,瞬間讓李思雅成為了全場焦點。
無數燈光、閃光燈和鏡頭,盡都聚焦到了李思雅身上。
李思雅嬌軀一震,明明已經濃妝艷抹的臉上,此時暴露在燈光下,更是明顯的青紅變換,好似快滲血似的。
天徹底塌了。
李思雅只感覺全身都在發軟,魂魄好像在抽離肉體。
她冷艷高知,內里火熱,追求自由和刺激。
在過往和周純的一次次拉扯中,她其實也做好了真的被發現的心理準備。
可她沒想到,最終爆雷的場面會恐怖到這種程度。
人盡皆知,全網直播!
而且還爆的這麼荒唐,讓她難以理解,簡直不可理喻。
明明是和小姨夫的一場誤會,最終卻成為周純坐實她出軌的關鍵一環。
她甚至有種像是被冥冥之中一隻大手推動著陷入到了如今的萬劫不復,戲劇荒唐到讓她不敢相信。
「賤人,賤人啊!」
「你不是說對婚姻絕對忠誠嗎?你不是一次次向我拿你全家人發誓嗎?」
「你現在還怎麼說?證據在手,所有人都看著,你倒是說話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純的質問罵聲,好似機關槍一般脫口而出。
說到最後,他虛弱漲紅的臉上,更是猙獰大笑了起來。
多長時間了?
多少次了?
他已經記不清了,曾經一次次懷疑都被李思雅罵成神經病,現在終於能揚眉吐氣了!
解脫!
這對他現在的精神狀態而言,真的是解脫了!
「表姐夫,你冷靜點啊,消消氣。」陳梟還一邊安撫著周純,一邊急切的喊話李思雅:「表姐,你,你倒是說兩句,勸勸表姐夫啊,這可是恩恩的葬禮啊,再鬧下去,恩恩怎麼辦?」
勸勸?
還能怎麼勸?
李思雅腦瓜子嗡嗡嗡的,沐浴著無數燈光,感受著好似萬箭穿心的無數目光。
她忽然絕望的笑了笑:「那就都毀滅吧,王恩恩……你倒是起來說兩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