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徐氏沒有死
宮殿內。
江妃冷眼掃過宮人,他們趕緊誠惶誠恐地退下。
緊接著,她的眼神便落在宴臨的身上。
「若你今日召本王過來就是為了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那本王現在就該走了。」
宴臨沒有用正眼看她,聲音冰冷極了。
「呵,」江妃諷刺一笑,「我在後宮鬥了這麼多年,多少賤人都敗在我的手中,可我卻調教不了我的親生兒子。五年了,你還是第一次跨入江心殿吧……」
說著說著,江妃竟開始緬懷以前的事情了。
宴臨神色越發冷漠:「說她的事情,本王沒有耐心與你敘舊!」
被打斷了話,江妃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冷哼了一聲,厭惡地開口:「你居然還惦記那個死了的賤人。」
「本王勸你嘴巴最好乾淨一點。」
就在江妃的話音落下,一把長劍從宴臨的腰間抽出來,直抵她的命門。
感覺那冷冰冰的劍距離自己不過是半指的距離,江妃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個孽障,無論隔多少年,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狠狠攥緊手絹,因為知道宴臨真的可能會下死手,江妃只能咬牙道:「楚白晗那個賤人並不是楚家的親生女兒。」
不是楚家的女兒?
宴臨眸色微沉,眸子深處有幾分厲光閃過。
但他很快就平靜了。
她的確不是楚家的女兒,因為她現在是南端國長公主,是南端皇的女兒。
江妃以為自己會在宴臨的臉上發現不敢置信的神色,可她等了許久,都等不到他臉色變化。
她皺眉,心想莫非他不在意這件事。
可這五年來,他一直守著那個賤人的牌位,始終認定她就是臨王府的女主子。
所以,他不會不在意的!
「我知道,你最近借著南端國長公主出事的由頭對付楚家,無非就是想給楚白晗出氣。可她不是楚和生的女兒,那只能說明她娘當年背叛了楚和生,楚和生厭惡她也是應該的!我勸你早點收手,別為了她得罪太多人。」
江妃拂了拂袖,警告出聲。
楚家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她在後宮也知曉了。
她現在還需要晏臨替她辦事,若他出了什麼問題,她就難以找到可用之人了。
可宴臨絲毫不為所動。
他冷聲道:「江妃娘娘今日特意與本王說這件事,只怕是別有用心吧。」
聽到宴臨的話,江妃的眸子閃爍了一下。
許久過後,她冷哼一聲,「你的生死我也懶得在意。我只是想用這個秘密,讓你替我做一件事罷了。」
「如果江妃娘娘要用剛才所謂的秘密來與本王談判,那恕本王不奉陪。」
宴臨將劍收回來,他的語氣冰冷無溫度。
轉身,他就想離開江心殿。
江妃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站住!那不過只是其中一個秘密,還有另外的秘密。」
這句話,讓宴臨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回眸,冰冷的眸子就這樣看著她。
江妃也沒有多少耐心了,她拍著桌子說:「本宮現如今又有喜了。」
有喜了?
聽到江妃的話,宴臨的眸子刺痛了一下。
因為他想到了他與楚白晗那還沒有來到世上的孩子。
從未聽說南端國皇室有多出來的孩子,只怕……
當年那場大火,已經讓她小產了。
「那本王就恭喜江妃娘娘,這麼多年來你終於如願了,終於讓本王再有一個皇弟了。」宴臨冷笑道。
那一個「再」字,踩到了江妃心中不痛快之處。
她拍桌而起,「休要再提起你皇弟。這個孩子我會親自帶著他,絕不會讓他受半點傷害。今日我將你喚來,就是想讓你替我清除後宮的禍害,讓這個孩子平安出生。」
宴漣在旁邊聽著,狠狠吞了一下口水。
江妃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也害怕自己的孩子會出事,這皇宮可真是個陰森的地方啊。
「本王不會幫你的。你自己若是有能耐,自己護著便是了。」宴臨直接拒絕。
江妃這一次也不惱怒了,好似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
她緩緩坐下,端起熱茶,慢悠悠地喝著,然後說:「徐氏還活著。」
什麼?
這一句話,成功讓宴臨變了臉色。
她說的那個徐氏,可是他心中所想的徐氏?
「不必懷疑,就是那個徐氏。徐遠侯家嫡女,楚和生的原配,楚白晗的生母。」江妃繼續慢悠悠道。
外面,楚白晗也差點出賣了自己的氣息。
她捂著嘴,心中震驚不已。
娘親竟還活著?
不,不對,她當年親眼見到娘親斷了氣,然後入了棺材的。
「本王查過了,徐氏當年因病去世,許多人都親眼看到她下葬了。」宴臨面無表情地開口。
因為楚白晗的緣故,他也調查了徐氏,所以很清楚這件事。
江妃聞言,她卻捂嘴笑了,她幽幽開口:「那誰能確定,棺材裡的人是她?」
「你到底什麼意思!」宴臨聲音嚴厲無比。
「你可知道,楚家的陵園在十幾年前曾被人撬開過。」江妃收斂住了笑意,她眼眸里閃過精光。
宴臨聞言,他微微皺眉,沒有再說話了。
因為這件事他也查到了……
在徐氏下葬的第三天,也是楚白晗被送去江南的第二天,楚家陵園遇賊了。
但楚家當時將這件事壓下去了,所以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你可知道,動了楚家陵園的是何人?」睨著宴臨,江妃詭異出聲。
這一次,她也不等宴臨出聲了,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那一夜,我侍寢皇上,親眼看著御林軍守衛拿著令牌出宮,而我隱隱約約聽到皇上下令時提到了楚家和陵園。」
什麼?
難不成是父皇讓人去撬楚家陵園的?
「還有,你以為徐遠侯真的是病死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查這件事,甚至都查到了莊相玉的身上。可莊相玉從始至終都是皇后的心腹。」
江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冷笑了一聲,眼神陰沉極了。
「你與本王說這些,何意?」宴臨冷眼睨著她,似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