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晗：「……」
這，這是重點嗎？
她耳根子都泛著泛紅。
看著楚白晗和宴臨貌似比之前感情更好的樣子，謝菲兒猛吐出一口鮮血來。
她說了那麼多話，竟還挑撥不了他們的關係？
這世間，當真有所謂的真愛？
謝菲兒的動靜又引起了楚白晗的注意。
她緩緩起身，然後朝著謝菲兒走過去。
她冷眼睨著謝菲兒苟延殘喘地趴在地上，然後犀利開口：「說吧，你對新月做了什麼，亦或者是說了什麼？」
祝新月對祝宜年的態度那麼奇怪，定然是有人從中作梗。
不用查，這個人肯定是謝菲兒。
聽到楚白晗這話，謝菲兒便得意地笑了。
「長公主這是在求我嗎？不過是區區一個臣子之女，竟也值得你這麼費心，你還真是博愛呢。」
謝菲兒陰陽怪氣極了。
五臟六腑疼得厲害，估計是毒藥發作了。
她死死攥著手指，然後抬頭，語氣略顯得意:「想要知道我對祝新月做了什麼？你繼續求我啊。」
「真是硬骨頭。」
楚白晗眸色一冷。
她直接從身上拿出了匕首，然後插入謝菲兒的膝蓋上，將她的膝蓋骨給挖出來。
「啊，楚白晗，你好狠毒，你不得好死！」
謝菲兒繼續慘叫，她面目猙獰，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現在就將來楚白晗撕碎。
「你師傅最喜歡將人身上的骨頭給挖出來了，名曰是要研究醫術。你年紀輕輕，但也走了他的老路。三年前，王村二十條孩子的性命，你可還記得？」
楚白晗靠近謝菲兒，然後壓著戾氣，冷聲開口。
「你，你怎麼知道的？」
謝菲兒的眼裡閃過慌亂。
她說過，要成為比師傅更厲害的人。
所以，師傅當年做過的事情，她一件不落照做了。
不過她比師傅更小心謹慎，她只對小孩子下手。
而且殺了一批人之後，她就會換一個地方。
所以這幾年來，她的事情還沒有被人發現。
「你，真該下地獄。」
楚白晗冷喝一聲，然後下匕首的力氣更大了。
「啊！！！」
謝菲兒又開始慘叫起來。
她已經沒法思考了，太痛了。
以前，她這樣虐殺那些小孩子的時候，她只覺得很興奮。
但現在，這種痛苦落在她的身上。
她只想求死。
「晗兒，本王來吧。這種血腥之事，不適合你。」
宴臨來到楚白晗身邊。
他溫熱的大手將楚白晗給扶起來。
然後，他便將謝菲兒身上的很多處的骨頭都給挖出來。
速度極快，非常利索。
謝菲兒都沒有能反應過來，便被身上的痛苦折磨得死去活來。
她現在已經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哪裡更痛了。
「給，給我一個痛快。」她顫抖著聲音哀求著。
「說，新月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只不過是騙她，說她哥有多信任我，對我有多好罷了。她也是個蠢貨，居然都相信了……」
謝菲兒一邊喘氣，一邊冷笑。
她對付不了楚白晗，但想到能讓祝家兄妹難受，她這心裡好似就平衡了些許。
「祝宜年其實和我並沒有什麼的。但他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明明對祝新月有意，但又害怕世俗異樣的目光。所以就想將祝新月推得遠遠的。而我，可以離間他們的存在……」
「哦，原來你也不過是一個棋子。自始至終，祝宜年對你沒有半點感情。也是，就你這種人，怎麼會有人愛呢？」
楚白晗自然是能察覺到謝菲兒的得意了，所以她便毫不客氣地諷刺回去。
果然，在聽到她的諷刺之後，謝菲兒氣得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我，該說的我已經說了。給我一個痛快吧！若人間有輪迴，我下一世一定要找你報仇。」
到了這個時候，謝菲兒還不忘記要報仇。
「是嗎？那就多給你點時間，想想你下輩子怎麼找本公主報仇吧。」
楚白晗拿出手絹，她耐心地給宴臨擦乾淨受傷的血跡，然後漫不經心地回應謝菲兒。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菲兒氣急敗壞。
「你不是說了，我坦白對祝新月做了什麼，你便會給我一個痛快嗎？」她厲聲質問。
「是啊，本公主是答應你了。但本公主……不一定會做到。」
楚白晗聳了聳肩，語氣淡定極了。
「楚白哈，你這個賤人，你騙我，你不得好死。」謝菲兒慘聲大教。
楚白晗睨著她，然後一字一句冷漠地說：「若舉頭三尺有神明，不得好死的，第一個便是你。本公主也騙了你，那毒藥已經被改良過了，能讓你活三個時辰呢。」
「這三個時辰，你就好好在這裡受著。想想你這輩子，到底多該死。」
說完這話，楚白晗便拉著宴臨的手走出去。
「啊！！！」
身後，還能傳來謝菲兒的陣陣慘叫。
「盯著她，別讓她提早死了。」
楚白晗還不忘記提醒子影。
「是。」子影趕緊點頭。
走出去之後，楚白晗的神色還是有些懨懨的，不太高興。
宴臨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上手，大手包裹著她發涼的小手，然後沉聲道：「替那些無辜的生命難過了？」
「我讓人去調查謝菲兒的事情，雖說只是查出冰山一角，但也能算得上是慘絕人寰了。那麼多的小孩子，她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楚白晗一邊說，一邊搖頭，聲音非常悲痛。
宴臨馬上將她抱入懷裡。
沒有過多的言語，而是用行動給她安慰。
漸漸的，楚白晗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師傅說過，如果無法阻止天下惡人滿盈，那我們就只能……見一個殺一個了。」
「渡世先生，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宴臨輕聲感慨。
「那是自然，我的師傅，是最好的師傅。」
楚白晗昂頭，語氣頗為驕傲。
不過很快，她的神色就變得緊張起來了。
「我這樣誇讚我師傅，你會不會又吃味了？」她語氣怪異地問。
宴臨輕哼了一聲，然後反駁：「你將本王當做什麼人了？那是你的師傅，本王有什麼好吃味的？再說了，他老人家一把年紀了，本王擔心什麼？」
「誰和你說，我師傅一把年紀了？」
「嗯？」
「他只比我年長八歲，長得……挺好看的。」楚白晗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