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晗剛出祝府,突然一個人穿著鵝黃色裙子的身影快速跑出來。
「長公主且慢。」
聞言,楚白晗頓住腳步,她回頭。
只見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小姑娘站在她身後。
她的臉蛋微圓,一雙眼睛靈動極了。
「你是……」
「長公主,臣女是同州知府的女兒,臣女喚祝新月,臣女想……」
她剛想說明自己的來意,結果祝立群就急匆匆走了出來。
「長公主,小女頑劣,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祝立群先是給楚白晗請罪,然後就想將祝新月給拉走。
「月兒,為父不是告訴你了嗎,讓你好好待在府中,不要再添亂了。」祝立群語重心長地說道。
「什麼叫添亂?爹,我想和大哥一起去抗敵。大哥有教過我武功,我也可以殺敵人的。」
祝新月跺了跺腳,她著急地說道。
「你那些招式,都是小孩子玩的,你不要給你哥哥添堵了。」
祝立群語氣很疲憊。
「爹,我都說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可以禁我足,我要去找大哥。」
祝新月很是著急。
見到祝立群還是不為所動。
她咬了咬牙,然後就對楚白晗說:「長公主,臣女真的可以幫忙的。」
楚白晗不做聲。
突然,她朝著祝新月攻擊而去。
祝新月腦袋一嗡,但動作還是很快的。
一來一回,她居然在楚白晗的手下過了十餘招。
最後,楚白晗的手指扣在她的脖子上。
「祝小姐,你輸了。」她淡聲道。
「長,長公主,小女是不是犯了什麼錯……」
祝立群都急死了。
他不知道楚白晗是不是因為生氣了,所以要處罰祝新月。
但楚白晗卻是笑著將手給收回來。
「祝大人,令千金的武功和反應都不俗,絕不是你方才說的小孩子招式。她若是想跟著,便跟著吧。」
楚白晗看出了祝新月眼眸里的堅定和焦急,就和當初急於上戰場的她一模一樣。
故而,她就想幫對方一把。
「可是……」祝立群的臉色還是很擔憂。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他不想她出事。
「祝大人莫要擔心,我們只是去城東的軍營里而已,還沒有開始和敵人交手。本公主向你保證,會盡力保護好祝大小姐的。」楚白晗耐心說道。
「長公主,下官怎敢。」祝立群趕緊搖頭。
讓長公主給他做保證,他何德何能啊。
「爹,你就讓我去吧。大哥已經三天沒有回府了,我很擔心。」祝新月的語氣也軟了下去,她苦苦哀求。
祝立群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什麼,他輕嘆一口氣,然後點頭:「好,你去吧。但萬萬不可給長公主和你大哥添堵。知道了嗎?」
「好的,爹,女兒知道了。」
得到了同意,祝新月別提有多開心了。
「宴國那些兵馬,還需要本王親自去將他們調動過來。晗兒,在本王還沒有回來之前,切記勿要輕舉妄動。」
此時,宴臨伸手攬住了楚白晗的腰肢,將她抱入懷裡,然後俯身在她耳邊叮囑道。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他們神色呆住。
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竟能輕薄長公主!
而且,長公主居然也不反抗。
所有人都開始猜測宴臨的身份。
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楚白晗的心也踏實了些許。
她昂起頭來,然後輕聲道:「好,我不輕舉妄動。但你也一定要小心。」
「好,等本王回來。」
宴臨還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像是哄小孩一樣。
看到這一幕,那些不知情的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這可是尊貴的長公主,在戰場上威震四方的長公主,現在竟溫順得像是一隻貓一樣。
他們不敢說出來,但心裡已經嘀咕許多了。
很快,宴臨隻身一人騎上馬,然後往城門而去。
他留下子影和子霧保護楚白晗。
「走吧。」
等到宴臨的身影終於看不到了,楚白晗這才將眼神收回來。
她淡淡說了一聲,然後就起身上馬。
祝新月見狀,她也趕緊找來一匹馬跟上。
看著她上馬的姿勢,楚白晗挑了挑眉。
果然有將門的風範。
祝新月的大哥,她有點好奇了。
「長公主,方才那個人是誰啊?」
和旁人的拘謹不同的是,祝新月反倒像是和楚白晗很熟悉一樣,她好奇地問道。
也不知道為何,楚白晗對這個小妮子還是很有好感的。
所以,她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那是南端國未來的駙馬爺。」
駙馬?
祝新月的神色更加興奮了。
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長公主已經有婚配了。
雖同州距離京城有一段距離,但對於楚白晗這樣身份的人,整個南端國的百姓都會知道她的事情的。
「不管怎麼說,方才那個公子和長公主很般配。」
祝新月用崇拜的語氣說道。
她以前就聽說過很多關於長公主的事跡,她一直都很崇拜對方來著,現在終於有機會見到對方,她自然要表達自己的喜歡了。
「快點去軍營吧。」
楚白晗溫聲對祝新月說道。
祝新月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戰事要緊。
所以她也穩定心緒,快速跟著楚白晗往城東的軍營而去。
「你們是何人?」
守在主帥營帳中的守衛見到楚白晗等人直接進來,他們就想阻攔。
「你認不出本小姐嗎?」
祝新月趕緊衝到前面,她氣洶洶地說道。
不可以讓長公主對同州軍的印象不好。
這幾個傢伙,真是沒有眼力見。
這些守衛雖不認識楚白晗,但還是對祝新月很熟悉的。
畢竟,這是他們大將軍最疼愛的妹妹。
「大小姐。」他們趕緊行禮。
「好了,別說這麼多了,我哥是不是在裡面?」祝新月著急地說道。
「回稟大小姐,將軍的確在裡面。但他……」
祝新月都沒有等他說完,她就衝進去了。
「大小姐,您不可以進去。」那幾個守衛急了。
可祝新月已經撩開了帘子,人也進去了。
她一進去,便看到了祝宜年脫掉了上半身的衣服,而他的後背全是血跡。
「哥,你怎麼受傷了?」
祝新月一看到他這模樣,她瞬間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