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太后來了
「放肆!」
南星聞言,她擋在了楚白晗的面前,然後怒聲呵斥。
楚白晗的眸色也冷了下去。
這個向章,是向郡王府的世子。
向郡王一生忠誠謙遜,是一個值得信任的臣子。
若說他有什麼缺點,那應該是他唯一的兒子向章了。
因為是老年得子,還是郡王府的獨苗, 故而郡王和郡王妃對他是極其溺愛,對他是有求必應,久而久之便將他給養成京城的小霸王。
從小到大的,只要是向章想要的東西,他就會使用各種手段得到。
不少良家女子都被他糟蹋了。
父皇為此大怒,好幾次都將他抓入天牢。但奈何向郡王愛子心切, 好幾次都在父皇宮殿徹夜長跪著,甚至為了救向章, 他們連免死金牌都拿出來了。
從兩年前開始, 向章就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樣,居然也不當街擄走良家女子了。
大家還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了,要改過自新了。
但誰知道,他是打起她的主意來了。
「這不,我們才說向世子,他這就來了。」南樂詩見到楚白晗臉色不太好,她捂嘴笑道,那眼裡全是幸災樂禍之色。
南樂琴也跟著笑道:「就是,皇姐,我認識向世子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麼執著。他可是連續兩年都向父皇請求賜婚呢。這份情義, 我看著都感動了。」
「七公主要是覺得感動的話,要不然你嫁給向世子吧。反正你也沒有婚配, 不是嗎?」
南星憤怒的眼神看著南樂琴, 然後毫不客氣地將話懟回去。
「你一個婢女,竟敢用這種語氣對本公主說話?」
南樂琴眯起眼眸, 陰沉的眼神睨著南星,臉色極其難看。
「南星的話便是本公主的話。七皇妹有意見嗎?」楚白晗從南星的身後走出來,冷聲反問。
聞言,南樂琴的怒氣只好壓下去。
這個時候,向章也跑到他們這邊了。
他氣喘吁吁的,然後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說:「幾位公主,莫要因為我而吵架嘛,以和為貴。」
他還一臉很愧疚的樣子。
楚白晗壓根就沒有理會他,她轉身就想走。
但誰知道他居然還直接跑到她的面前來。
「長公主,我方才那個提議,你覺得怎麼樣?雖然我的身份比不得你尊貴,但女人嘛,總是要嫁人的,你帶著個小拖油瓶,還被宴國拒婚了,在南端國應該沒有什麼人願意娶你了吧。你入了我們郡王府的門,好歹也是個正妻……」
向章摸著自己的肚子,大氣凜然地說道。
「長公主,我知道我以前是混蛋了一點, 但我發誓, 我對你可是真心的。」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 甚至伸出自己鹹豬手來, 想要拉楚白晗的手。
結果這個時候,唐澤出手扣住他的手腕。
「咔嚓」一聲,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向章的手腕就被折斷了。
「啊……」
他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旁邊的人聽著都覺得滲人。
「放,放手。」他先是警告唐澤,發現沒有辦法,所以只能小聲哀求著。
他的侍衛在不遠處聽到他的慘叫聲,馬上跑過來。
他們想阻止唐澤,結果還沒有能靠近他,就被唐羽用劍鞘給打了回去,他們簡直是毫無招架之力。
「好,好漢,你,你先放開我好嗎,我到底什麼做錯了,我改,我一定改……」
向章痛哭涕淚,別提有多狼狽了。
「你做錯什麼,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唐澤冷笑一聲,他的手微微用力,向章再次慘叫。
痛,痛死他了。
作為郡王府的獨苗,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了。
「長公主,你,您幫我求求情吧。」
痛得實在是要堅持不住了,向章只好將求助的眼神看去楚白晗那裡,因為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替楚白晗出氣。
可楚白晗還是不為所動,她甚至冷聲開口:「唐澤,你將他的手斷了吧,出了事本宮給你兜著。」
聽到楚白晗的話,唐澤的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他還不至於要讓她的保護……
不過,她如果要保護他的話,也未嘗不可。
「唐閣主,世子不過是與皇姐說了實話而已,你何必這麼生氣呢?今日這麼好的日子,傷人就是不對的。」
南樂詩這個時候也站出來,故作大體地勸說道。
「皇姐,你趕緊幫忙說話。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郡王府那邊也不好交代。」她還開始勸說楚白晗。
楚白晗聞言,她臉上的諷刺之意更重。
轉眸,她面無表情地對南樂詩說:「郡王府那邊我自會交代,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麼做事。」
過了一會兒,覺得向章已經快疼死過去了,她這才走到他的身邊。
「世子,你能洗心革面,本公主很高興。但你若敢非議本公主的希兒半句,本公主要你命!」
希兒便是他的逆鱗!
她有一個兒子的事情,這在南端國京城之中,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秘密了。
可這又如何?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他的希兒半句不是。
「拖油瓶?向郡王若沒有教你怎麼說話,本公主不介意教你。」
話音落下,楚白晗將向章的肩膀給卸了。
「啊!」
向章發出痛苦的喊聲來。
「南白晗,你放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後傳來一個盛怒的聲音。
聽到聲音,楚白晗臉色微變。
她回頭便看到一個穿著華麗衣袍的滿頭白髮的老婦人被人攙扶走來。
「皇祖母。」
南樂詩和南樂琴見狀,趕緊朝著那人跑過去。
楚白晗見狀,她眸色閃爍了一下。
她算是明白了……
原來今日,南樂詩將她請來,真正目的不是為了讓向章羞辱她,她們的真正目的是——
太后!
太后姓向呢。
向章能在南端國京城橫著走,不僅僅是因為他爹有免死金牌,還因為——
太后也偏幫向家。
早些年,在太后還是皇后的時候,她沒有所出。名下的唯一兒子雖被封為太子,但卻是她從一個難產宮妃那裡抱來的。
而她的母族也一直在走下坡路,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她便認了向郡王的父親為義兄。
在一定程度上,太后與現在的向郡王府是榮辱與共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