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發言的是孫策。
孫策:剛才聽肅哥的發言,有點懷疑他啊,這個水果怎麼就回甘?明明是反酸!
周瑜:策哥,臥底猜出來好人底牌,是會贏的……
孫策:額……
甘寧:我只想問問,為什麼這個水果和我有關係?!
孫權:甘寧,你怎麼猜出來底牌的!我很震驚!!
甘寧:說不定。
陸遜:權哥妹妹真的喜歡拿來泡水喝,天天都這樣,我看到過。
周瑜:我也是。小陸,我信你。
孫策:小陸是鐵好人。
黃蓋:鬧過笑話的,權哥知道……
小陳:開始投票。
然而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踹開了。孫策和孫權驚得站起來,而周瑜的目光瞬間暗淡了下去。
是柳偌,而且還帶有敵意。
周瑜皺緊眉頭,對陸遜作了眼神示意,便輕輕跟孫策說:「策哥,你好好招待柳偌,我不能待在這裡。」
孫策點頭,掩護著周瑜。
眼尖的柳偌一眼就望見了周瑜,有些冷意地笑笑:「周經理,您去哪兒?」
周瑜怔住,緩緩起身:「柳經理,我只是去上個洗手間罷了。」
「呵,上個衛生間還要躲著我?」柳偌輕輕嗤笑,眼中儘是敵意,「難不成,我會S了您嗎?」
周瑜不語,孫策攔住柳偌,嚴肅地道:「柳經理,這是我們公司的聚會,您這時候來會不會……」
「喲,」柳偌扶著椅子,「聚會吶?有趣,我也想加入你們。」
「你……」
陸遜想趕他走,卻被周瑜拒絕了:「不要輕舉妄動。」
陸遜忍著氣坐了下來。
周瑜臨危不懼,目光落在柳偌上:「那真是太好了。柳經理,您快坐吧。」
孫策急視周瑜,其他人也不得其解。孫策壓著一口氣,道:「那好吧,可以讓柳經理和咱們一起吃飯。」
柳偌眉間帶著喜意,優雅地拉開椅子,先是拿著方巾擦了擦,坐了下來。
「坐個椅子還要擦……」魯肅撇嘴道。
周瑜示意他不要說話。
柳偌捏著酒杯,抿了口裡面的葡萄酒,笑著對周瑜言道:「聽說你們剛才在玩誰是臥底的遊戲。」
「嗯,是的。」周瑜說。
柳偌輕笑:「周經理,您這麼厲害,要不和我開一局試試?」
「柳經理,就兩個人……」
柳偌搖搖頭,沉著聲音道:「不是。我們玩一局飛花令,如何呀?」
飛花令?
周瑜鬆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柳偌回頭,問孫權道:「孫總監,您出個題目怎麼樣?」
孫權輕輕發著抖,尋思片刻,道:「就以『玉』為題,詩句中帶著玉字。」
「真好,真好啊。」柳偌笑道,「周經理,您先來一句吧。」
周瑜點頭:「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這麼簡單?」柳偌嘲諷似的笑笑,「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周瑜也不甘示弱。
柳偌:「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
周瑜:「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柳偌:「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周瑜忽然卡住了,額頭上蒙著冷汗。柳偌見此情景,嘲笑道:「這就是周神仙的水平嗎?真是差極了啊!三,二……」
「滄海月明珠有淚,」周瑜猛然抬頭,「藍田日暖玉生煙。」
柳偌微笑:「原來不簡單。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周瑜:「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柳偌:「玄關評兔角,玉器琢雞冠。」
周瑜調整好呼吸:「玉人花下按涼州,白雁低飛個個秋。」
柳偌:「這你都知道?玉關迢遞塞雲黃,西涉流沙道路長。」
「玉堂清接禁城陰,」周瑜的語氣比之前更輕鬆了,「庭樹蕭蕭夜氣森。」
柳偌的臉色白了白:「這……我想想……」
周瑜掰著手指:「三、二……」
「哈哈,想到了。玉聲貴清越,玉色愛純粹。」柳偌如釋重負,「兩個玉哦。」
「玉器七千陳湛露,翠蛾三百舞靈風。」周瑜抿嘴笑道。
「玉戶金缸夜未央,邯鄲宮裡奏絲簧。」柳偌流利地背出來,不忘帶嘲笑的語氣,「不多了,快點。」
「我……」周瑜皺緊了眉頭,「我……好像……」
緊接著是柳偌的陣陣笑聲。
「三、二……」柳偌咧起嘴角。
他暗暗慶幸周瑜沒有詩句了,反正自己也沒有詩句可說了。一旦周瑜沒有想起來,他就贏了。
倒計時最後一秒。
「玉山有佳處,乃在崑崙西。」
周瑜差點要嚇得暈過去了,臉色泛著微青的顏色:「柳經理,您來。」
柳偌怎麼樣沒想到,周瑜的詩詞量竟然那麼大!他臉色蒼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