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木桐剛回到酒店房間,走到畫的面前,圓滾滾便被畫踢了出來。
圓滾滾啪嘰摔在桌面上,腦袋磕了一下,他揉了揉腦袋站了起來,抬頭就看見了靳木桐。
他有些氣惱的說道:「這畫也太不人性化了吧!」
「怎麼了?」靳木桐問道。
「如今在畫裡待的時間雖然長一點了,可是每次到關鍵的時候就踢我!真討厭!」圓滾滾撇著嘴,抱臂,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畫裡有什麼新鮮事麼」靳木桐問道。
圓滾滾左哼哼:「還能有啥新鮮事,我剛剛不就是欺負了那幾隻小天鵝麼,就被踢了……」
小天鵝已經孵出來了?
圓滾滾還想抱怨幾句的,結果靳木桐已經原地消失,去畫裡了。
「啊啊啊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圓滾滾原地暴躁中。
靳木桐來到畫裡,如今的入口改了以後,方便了許多,她走下小坡,便到了小木屋前。
靳木桐留意到屋前的木柴堆前放著一個鐵斧。
看來祁修這段時間已經成功的從鐵礦石中煉出了鐵,還打造了這麼一把鐵斧。
她扯了一根乾草試了試,這鐵斧還挺鋒利的,看樣子至少是比以前的石斧要好太多了。
她一心惦記著剛出生的小天鵝,便往湖邊走。剛走到湖邊,兩隻天鵝便帶著一群小天鵝從她身邊經過。
天鵝爸爸媽媽先後下水了,渾身絨毛的小天鵝們在岸上猶豫了一會也一隻接一隻的下去了。靳木桐數了數,總共有五隻小天鵝呢!
看著那些小天鵝們努力的在水裡撲騰著,有兩隻機靈的直接爬上了爸爸媽媽的背上,一路被帶飛,剩下的三隻還在水裡老實的游著,靳木桐便覺得超級萌。
「嘰!」
「嘰嘰!」
靳木桐發現自己身邊似乎有小天鵝的叫聲,她往四處看了一眼,便看見了被絆住腳的一隻小天鵝無助的在草地上掙扎。
由於太過慌亂,它始終沒辦法將自己的腳從草地里解出來。
靳木桐走了過去,輕輕的抓住了它,將纏住它腳的撥開。
「嘰嘰嘰!」小天鵝在她手裡掙扎著,似乎想要掙脫她的手。
靳木桐便將它放下。
只是,這隻小笨鵝似乎迷失了方向,原地轉了360度以後,朝著跟它爸爸媽媽相反的方向走去,還一路小跑。
靳木桐捂臉。
這隻小笨鵝還是個路痴麼。
然後,靳木桐就一臉無語的看著小笨鵝朝著小木屋跑過去。
這時祁修剛下山,朝著靳木桐站著的方向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東西便朝她走來,走過來的路上也發現了這隻小笨鵝,將它單手撈起,走到靳木桐的身邊。
「你來了呀。」祁修含笑問道。
「嗯。它迷路了。」
「這已經不是它第一次迷路了,上次圓滾滾做飯的時候它也跑來了,還在旁邊站著看,不是我攔著,估計圓滾滾都想把它直接丟鍋里加個菜。」祁修的笑容很溫柔。
靳木桐想想那場景便覺得好玩。
「我們還是將它還給它父母吧,免得人家急了。」
祁修:「它父母數學不太好,似乎從來都沒發現過自己的娃少了。」
靳木桐被逗樂了,真是迷糊的一家子,長得顏值都挺高的,就是腦子不太好的樣子。
靳木桐跟祁修將小笨鵝送到了湖邊,它的導航系統終於上線,循著爸爸媽媽的叫聲撲騰過去。
兩隻天鵝衝著靳木桐和祁修叫,一邊叫還一邊點頭,似乎在朝他們道謝。
小笨鵝一跟上爸爸媽媽也跟著趴在背上,一副玩累了的模樣。
靳木桐跟祁修往回走,看見之前開闢的那塊田,如今田的面積比之前又擴大了一倍,裡面似乎已經有不少莊稼了。
靳木桐走了過去。
祁修介紹道:「之前播種的莊稼,發芽率都挺高的,所以我開闢了一塊新的地,這樣可以讓莊稼不用隔得太近。只是……」
他微微蹙眉:「只是這畫裡似乎環境便好了不少,你瞧草地都比之前茂密了不少,可是這莊稼卻長得並不是很好。生長周期普遍比外面要長。」
靳木桐也看了一下,從上次祁修播種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只有少數幾種生長周期比較短的蔬菜勉強能吃了,別的莊稼似乎的確長勢不太好。
不過已經長好的蔬菜,比如白菜,都是挺大一個,質量看上去也挺好。
靳木桐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大概是古畫還沒有完全修復好的原因,如今我只完成了接筆,最後的貼條加固和裝裱環節還沒完成呢,回頭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回書畫修復室將古畫徹底修復好了,這樣應該什麼都會恢復正常的。」
祁修看著她,久久沒說話。
靳木桐:「怎麼了?」
「你為我做的,實在是太多了。」
靳木桐忍不住笑了:「我這麼做也不是完全為你呀,你想想,我進來以後想要吃個番茄炒雞蛋,可番茄種一年都種不出來,那我可要饞死了。」
祁修也笑道:「雖然種不出來,不過山上倒是能找到不少野生的蔬果,你喜歡的話,我上山給你找。」
靳木桐趕緊說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沒事,如今就挺好的了。」
……
由於圓滾滾被畫踢出去了,第二天也不能進去,他便提出要跟靳木桐一起去故宮。
想到圓滾滾也挺久沒去了,靳木桐便答應帶他一起去。
「你去便去了,別再去欺負人家小橘貓,否則又被貓群追得滿城跑。」靳木桐囑咐道。
圓滾滾一想到那只可惡的鰲拜就氣得牙痒痒,可是又怕不答應靳木桐乾脆不帶他去了,只能含含混混的答應著。
靳木桐去故宮的路上才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冤家路窄。
她才剛進入故宮沒走多久,便看見沖天辮小姑娘騎著鰲拜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另兩隻貓。
她叉腰問道:「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我弟弟從庫房被放出來了,怎麼就不見人影了呢,你真的沒見過他?」
靳木桐點頭:「真沒見過,我也不認識你弟弟。」
沖天辮小姑娘一臉的不開心:「怎麼就不見了呢,他出來應該第一時間來找我才對,不過他一向迷糊,找不到也是有可能的,可他要是找不到,直接在西三所等我不也行?」
圓滾滾聽了這話,從背包里爬出來,伸出頭說道:「肯定是你整天兇巴巴的,把你弟弟給嚇到了,人家才躲著你的。」
沖天辮小姑娘眼睛瞪圓了,看向掛在靳木桐書包上的那個圓滾滾。
「你!怎麼又是你!」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在品古齋古董店的時候,就是這個可惡的胖小子將她氣哭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沖天辮小姑娘就要上前跟圓滾滾干一架,鰲拜看見了圓滾滾渾身的毛也都豎起來了。
靳木桐見到這一幕頭皮發麻:「哎哎,有話好好說,妹妹,你弟弟是不是身穿一件黃色的襖子,腦袋大大的,眼睛也是大大的,就是膽子有點小?還……喜歡看書?」
鰲拜見打不起來,又趴下。
沖天辮小姑娘眼睛一亮:「對對對,你說的沒錯,這就是本大小姐的弟弟,你見過他嗎?」
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你還說你沒見過,你肯定見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委屈問道。
靳木桐趕緊說道:「我昨天去過文淵閣,看見了一個小娃娃,可他見到我翻窗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沖天辮小姑娘重複道:「文淵閣……文淵閣,哎,我怎麼沒想到那呢!鰲拜咱們走!」
說完便敲了一下鰲拜的腦袋,鰲拜正在打哈欠,一副蔫兒吧唧,瞌睡沒睡醒的模樣,被敲了一下便站起來,便乖乖掉頭,朝文淵閣方向去了。
靳木桐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數落:「你別每次見到人小姑娘都跟人拌嘴。」
圓滾滾卻回頭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沖天辮小姑娘離去的身影,喃喃說道:「你說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什麼?」靳木桐不知道他嘀咕的是什麼,問道。
圓滾滾沒有回答,心裡卻盤算著,為什麼貓兒見了他就跟見著耗子一樣,可見著那姑奶奶卻跟見著主子一樣。
真是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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