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雄不可置信「只有這些嗎?」
這些東西未免太少了一些。🍭♟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墨長鳴沒想到這都填不滿墨成雄的野心,他反問「爸爸覺得爺爺現在還能拿得出來什麼呢?」
墨成雄說「你爺爺還有老宅。」
墨氏的繼承人一定是他,可墨氏負債纍纍,他得到的只是一堆債務。
墨老唯一可以利用的家產就是老宅。
他找人估算過,墨家老宅若是能出手掉,能賣出上百億的價錢,足以填補他欠下的債務。
墨長鳴沒有想到,父親竟然連爺爺的老宅都算計上了。
「爸爸,你應該知道老宅對爺爺的意義,他肯定不會輕易給我們的。」
墨成雄眼中閃過勢在必得「不試試怎麼知道你爺爺不會給呢?」
他相信老爺子是疼愛他的,只要他開口,老爺子一定會給他。
墨長鳴很想告訴父親,爺爺只是生病了,沒有老年痴呆。
墨宅若是落進墨成雄的手裡,最後的命運一定是被賣掉。
如果墨長鳴沒有猜錯的話,老宅現在落進了墨思霈的手裡,他一定能守住爺爺畢生的心血。
雖然墨長鳴不想承認。
墨長鳴知道,墨成雄是勸不動的,除非他親自碰壁。♔✌ 69รħuЖ.Ⓒㄖ𝔪 💢🍮
墨長鳴輕笑一聲「既然爸爸這麼自信,那你就去問爺爺吧。」
墨成雄的心情有些煩躁「今晚是你們的新婚夜,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墨長鳴轉身離開了。
墨成雄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和妻子回了老宅。
管家正好在客廳里,墨成雄開口詢問「老爺子休息了嗎?」
「剛才醒來吃了點東西,現在應該休息了。」
「我去看看他。」
管家剛要阻止,墨成雄已經急切地敲了墨老的房門。
「請進。」
裡面傳出墨老氣若遊絲的聲音,墨成雄推門進去。
墨老靠在床頭,手裡捏著一張相冊,正用乾淨的手帕擦拭著,眼睛裡面充斥著繾綣眷戀。
「爸爸在幹什麼?」
墨老遞給墨成雄「你還記得這張合照嗎?」
照片上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不是別人,正是墨老和母親,以及他和墨思霈的父親。
那個時候,他和墨思霈的父親才十幾歲的年齡,墨氏也沒有發展成首屈一指的企業。
他們兄弟的關係很好。
墨思霈的父親性格溫潤,因此常常被欺負,每次他在學校里受了欺負,墨成雄就會帶著自己的小弟找那群混混算帳。😲♖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他們的關係是什麼時候惡化的呢?
自從父親開始重用墨思霈的父親之後。
墨成雄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他不甘心,他想在墨老面前表現一番。
可不管他怎麼表現,墨老都看不見他的存在。
這讓墨成雄心裡生出了挫敗感,也越來越討厭他的存在。
但墨思霈的父親對待他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
墨成雄盯著合照看了好片刻,才緩緩啟唇「當然記得,這是我們一家四口唯一的一張合照,沒想到父親還留著。」
「當然了,只有這樣我才不會忘記你的母親和我的兒子。」
墨成雄抿唇不語,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墨老很清楚他離世的真相,不管說什麼,父親都會覺得他很虛偽。
墨老看到墨成雄的躲避,輕嘆一口氣,把照片放在床頭櫃,自己一轉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問「你這麼晚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吧?」
墨成雄點了點頭,如實詢問道「父親,我看到您給長鳴孩子準備的禮物了。」
「你這個未來的爺爺滿意嗎?」
「當然滿意,父親的考慮向來很周到,我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孩子會變成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敗光墨家的家產。」
墨老似笑非笑地望著墨成雄。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把自己代入其中嗎?
畢竟他才是那個敗光了墨家所有產業的人。
「咳咳……」
墨老又開始咳嗽,墨成雄立刻關心詢問「爸爸,你沒事吧,需要喝水或者吃藥嗎?」
墨老擺擺手「不用。」
他現在不舒服,喝水吃藥只能加重他的難受。
墨成雄擔憂地說「爸爸,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太糟糕了。」
墨老輕笑「是啊,我沒有幾天可活的日子了,但今天能看到長鳴結婚,我覺得值了。」
話落,墨老語重心長地說「成雄,我知道長鳴娶媛媛的初衷,媛媛是個好姑娘,我希望你能放下偏見,真正地接受她這個兒媳婦,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
墨老看到出來,程媛媛是個主意很正的姑娘。
而且程家的產業都是她在打理,足以證明她是個有能力的人呢。
墨長鳴從小被慣壞了,每天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能跟媛媛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也是他的福氣。
「爸爸,我尊重長鳴的決定。」
墨老點點頭「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鬆手也是正確的決定。」
墨成雄嗯了一聲,旁敲側擊地詢問「爸爸,我不想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寒了您的心,但我覺得爸爸應該趁清醒早點立下遺囑,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我早就把遺囑立好了。」
「是嗎?」
墨成雄的眼睛裡迸射出滿滿的求知慾,墨老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我的財產會公平公正地分配,你不用擔心。」
「我能不能問問爸爸是如何分配的呢?」
墨老緩緩閉上眼睛「等爸爸死後,你就知道了。」
墨成雄「……」
他的唇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爸爸,你早點休息吧。」
墨成雄照顧墨老躺下之後便離開了臥室。
門剛關上,他唇角的笑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墨成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墨老律師的電話。
墨老若是立下遺囑,一定會交給他保管。
對方的電話很快打通。
「墨總?」
「是我,我想問問我父親遺囑的問題。」
律師在接到墨成雄電話的那一刻便猜到了他的來意,他淺笑吟吟地說「墨總,不管您諮詢什麼問題,我都可以告訴你,但唯獨遺囑的事情,很抱歉,我無法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