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嘯川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機票和支票。→
他說「我給你安排了兩天後飛國外的機票,你在這之內完成這邊的事情,就可以到那邊安心過自己的生活了。」
海振華就算得到了海氏集團,也不可能再回到曾經的位置上了。
先不說他目前是警局榜上有名的追捕人物,更得罪了墨家和宮家,他們怎麼可能容得下自己呢? ✴
他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
離開海城,去國外低調地生活。
海振華看著眼前的機票,遲遲沒有伸手去接。
宮嘯川認真地說「國外那邊,我安排好人接應你了,你拿著這筆錢可以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海振華鄭重地感謝「宮先生,謝謝你。」
宮嘯川是在他落魄時候唯一肯伸出援手,幫他東山再起的人。
他最終落到這步田地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宮嘯川擺擺手「客氣什麼,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兄弟。」
宮嘯川還不忘關心「你的妻女呢?要帶他們一起離開,還是我告知她們一聲呢?」
想到那兩個狼心狗肺的人,海振華就滿胸腔的恨意。
他扭頭看向一邊「她們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也不會關心我的死活,不用告訴了。」
儘管那是兩個沒良心的人,但宮嘯川的面面俱到還是讓海振華很感動,海振華受之有愧,他覺得自己臨走之前應該報答宮嘯川。♙♕ 😲✌
「宮先生,你還有什麼想做並且沒做的可以告訴我,我走之前幫你完成。」
海振華不知道,宮嘯川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當他這句話開口,就徹底掉進了宮嘯川的陰謀裡面。
宮嘯川沉吟片刻,唇瓣蠕動,話已經醞釀在喉嚨裡面又吞咽了下去。
「算了,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也幫不了我。」
海振華看著猶豫不決的宮嘯川,循循善誘「你不告訴我,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呢?」
宮嘯川仍然沉默不語。
海振華卻更加關心了,「宮先生,你就告訴我吧。」
宮嘯川實在拗不過海振華,便緩緩脫口而出「其實我帝都公司之所以凍結都是因為宮堯。」
「宮堯?」
海振華擰眉「宮堯一個漁民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他當然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有那麼大本事的另有其人。」
海振華不懂。
宮嘯川說「其實宮堯的真實身份是我叔叔的私生子,我叔叔這些年對他不聞不問,根本沒有把他這個兒子放在眼裡,可叔叔最近糊塗了,又在宮堯的蠱惑下,不僅要把自己的家產送給他,還剝奪了我們兄妹幾個的繼承權,都給了宮堯。」
海振華聽了之後憤怒不已,「真沒想到宮堯竟然是這樣的人。」
宮嘯川苦笑「我沒辦法出來創業,最後把所有的積蓄都賠進去了。」
海振華一怔,輝煌……
他很抱歉,腦海中浮現出宮堯的俊臉,恨意越發的濃重,恨不得用腳踩滅。
是宮堯,是宮堯讓輝煌倒閉的。
宮堯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海振華危險的眯起眼睛,滿是狠意「既然他敢跟你爭奪家產,那麼直接送他上西天就好了。」
宮嘯川被海振華的想法震驚到了。
「振華,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呢?」
「因為人死如燈滅,只要他死了,所有事情都可以解決。」
宮堯死了,宮璃就失去了軍師,海氏集團自然而然地倒閉。
宮堯死了,就沒有人跟宮嘯川爭奪家產,他若是拿到了宮家巨額遺產,未來肯定會接濟他這個恩人。
海振華突然覺得一切都有了突破口。
他不需要宮堯把海氏讓給他了。
他要宮堯死!
海振華的眼睛裡迸射出一道陰冷狠厲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宮嘯川拍著海振華的肩膀,鄭重叮囑「振華,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做傷害自己和違法的事情,知道嗎?」
海振華看到關心自己的宮嘯川,心底湧起一股暖意。
「你放心吧。」
宮嘯川對自己這麼好,報答他的時候到了。
海振華轉身離開。
他沒有看到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刻,宮嘯川臉上那抹輕蔑不屑的弧度。
……
海振華離開辦公室後,聯繫了秘書,又親自聯繫了宮堯。
對方的電話很快就撥通了。
海振華開門見山地問「宮堯,你準備好所有文件了嗎?」
「準備好了,我們哪裡見面?」
「明天晚上十點,海城第一碼頭,我親自去見你。」
宮堯挑眉「怎麼,藏在洞裡的老鼠終於願意爬出來了嗎?」
海振華不甘示弱「你們這麼費盡心機地找我都沒找到我的下落,可見你們是有多麼的廢物。」
宮堯也不生氣,他問「明晚你親自來麼?」
「對,我親自去,我們之間的事情也該有一個了斷了。」
他看了宮嘯川給自己的機票,是後天凌晨的機票。
他兩個小時內解決了宮堯就趕往機場離開這個地方。
很快,所有的事情就能塵埃落定了。
海振華掛了電話之後沒有閒著,他拿出海城碼頭的地圖開始部署。
這次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他必須確保很多事情都萬無一失。
宮嘯川知道海振華鐵了心,給他安排了幾個行動能力非常出色的手下。
宮嘯川說「有這幾個人陪你一起去,我也能放心一些。」
「宮先生,謝謝你。」
宮嘯川伸手抱住海振華「振華,你是我為數不多志趣相投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安全歸來,知道嗎?」
海振華重重點頭「為了宮先生這個好朋友,我也會平安歸來的。」
兩個人之間深厚的感情讓海振華好不感動。
周邊的手下均是一臉輕蔑諷刺。
這個蠢蛋真是被主人賣了還幫主人數錢。
……
另外一邊
宮堯坐在書房裡面,他指間捏著一根未點燃的香菸。
他戒菸很久了,可每次心煩氣躁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把煙捏在手裡。
姚麗蘇也知道丈夫的習慣,她看到丈夫陰雲密布的樣子,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