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柔牽著姚麗蘇的手,「媽,其實你們早就該想開一點了,二哥每年賺那麼多錢,你和爸爸安心享福就可以了。【】」
是的,海雲柔以為這幢別墅是宮正買的。
她可不以為宮堯和姚麗蘇的漁場能賺到一幢別墅的錢。
這裡的別墅雖然面積不大,可地段非常好,寸土如金,這一幢小別墅加上裝修,沒有幾千萬根本下不來。
姚麗蘇沒有聽出海雲柔的嘲諷和瞧不起,她笑了笑「我和你爸爸勞累了那麼多年,是時候享受一下悠閒的生活了。」
他們現在只想陪著宮璃,等到宮璃出嫁,他們就會到世界各地旅遊,看一看世界各地的風景。
姚麗蘇看著海雲柔。
她是一個快要結婚的人,可姚麗蘇卻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幸福和甜蜜。
姚麗蘇問「小柔,你這次回海城是為了婚宴的事情嗎?」
「是的。」
海雲柔從包里掏出結婚請柬,「一個星期後,我的婚宴將會在明珠酒店舉辦,媽媽和爸爸如果沒什麼事情可以來參加我的婚禮。」
剛才探望墨老的時候,他明確說明了讓她邀請宮堯和姚麗蘇夫婦。
她不想在宮老面前表現出不懂事的一面,開心地應下來。
但海雲柔根本不希望宮堯和姚麗蘇參加她的婚禮。
他們的出現一定會引起熱議,她不想讓自己成為婚禮上的談資。
姚麗蘇看著海雲柔嬌美的面龐,只覺得時間飛快,當年那個襁褓里的小丫頭已經成長為大姑娘,馬上就要嫁人了。♧✌ 6➈SĤ𝐮x.℃σΜ 🎃♚
姚麗蘇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她低下頭遮掩住眼眶裡的晶瑩,「結婚是你一生中為數不錯的重要日子,爸爸媽媽就算再忙也會去參加的。」
不管和海雲柔之間有什麼恩怨,姚麗蘇都想送她出嫁。
「好。」
海雲柔沒想到姚麗蘇會去參加。
她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不願意,只是在想那天該用什麼方式攔住他們。
海雲柔的小九九沒有躲過樓上的一雙眼睛。
宮璃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滿心算計的海雲柔。
海雲柔這女人多少有點狗咬呂洞賓了。
姚麗蘇問「小柔,你爸爸在做飯,要不要留下來呢?」
「不了,我剛下飛機,我媽媽還在家裡等著我。」
海雲柔和杜嵐一起回來的,只不過下了飛機之後,她先和墨長鳴來探望了墨老。
姚麗蘇聞言,心裡五味雜陳,她應道「好,我就不挽留你了。」
海雲柔轉身離開,背影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戀。
姚麗蘇知道,海雲柔不再是她的女兒了。
她和這個家唯一的關聯就是那二十年的養育之恩。
可也隨著海家對宮璃的養育之恩消散了。💗😈 👤♦
姚麗蘇落寞地回了房間。
宮堯看到妻子不高興,關心地詢問道「老婆,怎麼不高興了?」
姚麗蘇把請柬拿出來,「小柔要結婚了,這是她的請柬。」
宮堯問「你想去嗎?」
他知道,姚麗蘇自始自終都沒有放下過海雲柔。
「我是想去的,但她好像不太希望我們去。」
「既然她不希望我們去就不去了,把自己的心意送到就可以了。」
姚麗蘇和海雲柔生活了二十年,就算她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姚麗蘇還是捕捉到了。
「嗯好。」
姚麗蘇雖然愛海雲柔,卻不是一個沒有自尊心的人。
她不會明知道對方討厭自己,還非要湊上去的。
只是心裡難免會覺得難受。
宮堯牽起妻子的手,「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今天做了你超愛吃的曲奇餅乾。」
姚麗蘇眼睛亮了亮,「在哪裡?」
宮堯失笑「廚房。」
不管妻子的年齡多大,都改不了吃貨的本性。
姚麗蘇跑進了廚房,檯面上放著四盒餅乾,有原味巧克力味還有抹茶口味的。
姚麗蘇指著另外一個紅色的餅乾,「那是蔓越莓口味的嗎?」
「不是,是草莓餅乾,給璃兒做的。」
宮璃喜歡吃草莓餅乾,宮堯給姚麗蘇做的時候還記得自己的女兒。
宮璃正巧下樓,她小跑過來,下巴抵在姚麗蘇的肩膀上,「我沾了媽媽的光,好幸福。」
「是媽媽沾了你的光。」
姚麗蘇說「你爸爸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餅乾了。」
宮堯寵溺地看著妻子,他說「我以後會有很多的時間給你做餅乾的。」
宮璃笑著打趣「媽媽豈不是要被爸爸養成幸福的小胖子了?」
姚麗蘇忙不迭說「我才不要做胖子。」
宮堯安慰妻子「不怕,我給你做低熱量的食物。」
「低熱量食物不好吃吧?」
碳水炸彈才是真正的快樂。
宮堯說「我會讓它變得好吃的。」
「好。」
兩個加起來一百歲的人卻像是學生時代的戀愛一樣。
宮璃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要甜掉了。
手機鈴聲解救了宮璃。
是薛曉峰打來的電話。
宮璃去外面接聽。
「宮璃,輝煌的新產品會在今天下午召開新聞發布會。」
「薛哥有邀請函嗎?」
「有。」薛曉峰說「下午三點開始,我兩點半去接你。」
「嗯。」
宮璃掛了電話,她看著湛藍色的天空。
屬於海振華的時代馬上就要過去了。
讓他享受一下最後幾天的光輝時刻吧。
……
海振華知道杜嵐和海雲柔回來,親自準備了一桌子菜。
杜嵐看到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前忙後的海振華,眼眶突然有些熱。
海振華溫柔地說「嵐嵐,你回來了,我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快去洗洗手吧。」
「好。」
杜嵐打開鞋櫃要換鞋,剛彎下腰,海振華就把她的拖鞋放在了腳邊。
杜嵐一怔,緊接著海振華又接過她的包包,「你換鞋,我把你的行李拿到房間裡去。」
杜嵐原本想阻止,可看到海振華殷勤的身影,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海雲柔第一次見到這麼溫柔的海振華,她湊到杜嵐耳邊小聲詢問「爸爸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也許他憋著什麼話要跟我們母女說。」
杜嵐跟海振華生活了二十多年,她很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