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千璃找溫度儀測量了墨思霈的體溫。♔🏆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他竟然燒到了395度。
這已經是高燒了。
她忙不迭給大哥打電話。 ✪❄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宮平的電話打不通,有可能在實驗室裡面,她又給莫離打。
莫離的電話很快通了。
「莫離,我大哥在哪兒?」
「宮教授剛剛上了飛往帝都的飛機。」
怪不得他的電話打不通。
莫離問「千璃小姐,你找宮教授有什麼急事嗎?等他落地,我幫你轉告。」
「不用了。」
宮平還沒到帝都,來回往返五個小時的時間,墨思霈等不及。
管家那邊也沒消息,海千璃不能坐以待斃。
她從冰櫃裡拿出冰塊丟進自來水裡面,又將乾淨的毛巾浸泡在其中,端到了樓上。
海千璃把男人的褲腿和袖子推上去,將冷毛巾搭在他的手腕和小腿上。
墨思霈常年身穿長褲,又因為沒有腿毛,腿部肌膚特別白皙嫩滑。
海千璃還特別留意了一下他腿部肌肉,沒有出現萎縮的跡象。
大概是他腿受傷的時間不長。
海千璃坐在床尾,把墨思霈的腳抬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給他按摩腳心,疏通穴位。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無意間觸碰到了墨思霈的敏感點,男人倏地睜開眼睛。
海千璃只覺得手臂一緊,抬眸對上男人赤紅的眸子,還不等她作何反應,身體突然失去了控制,天旋地轉之間,她被墨思霈壓在了身下。
海千璃纖柔的身子陷進大床里,墨思霈強勢霸道的氣息將她完全籠罩,他面容緊繃如弦,眸光冷冽危險,骨節分明的大手幾乎將海千璃的手腕折斷。
海千璃吃痛地擰起眉頭,她看著墨思霈十分陌生的眼神,出聲提醒他,「墨思霈,我是海千璃,我只是想幫你按摩穴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海千璃的聲音喚回了墨思霈少許的意識,他的神情有片刻呆滯。
海千璃趁這個機會,繼續又道「你能不能放開我?」
男人死死地扣著海千璃的手腕,聲音沙啞晦澀,「海…千…璃……」
「是,我是海千璃,你知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海千璃也不知道為什麼,墨思霈明明醒了,卻沒有主意識。
現在的他很顯然不認識她了。
「墨思霈,你……唔……」
微涼的觸感陡然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海千璃的瞳孔如同煙花一樣炸開,身體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控制,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動,大腦,腳尖,指尖幾乎被撐破。
毫無思考和反抗的能力。
墨思霈卻像是品嘗到了美味的東西一樣,開始一點點的去試探琢磨海千璃的唇瓣。
他沒有吻技,像個小孩子吃糖果一樣慢慢地品嘗。
海千璃察覺到自己的唇瓣被撬開,大腦轟的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將墨思霈給推翻了。
海千璃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纖長的手指落在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上,臉蛋紅得不可思議,仿佛有血要滴出來一樣。
這是她的初吻。
就這樣沒有一點點防備地讓墨思霈奪走了。
她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內心深處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竊喜。
男人最後看了海千璃一眼,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走廊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且不止一個人。
海千璃頭皮一緊,跳下了大床。
她剛穿上鞋子,房間的門就從外面推開了。
管家帶醫生過來了。
管家看了一眼髮絲有些凌亂,神情之中多少有些慌張的海千璃,關心地問「千璃小姐,您沒事吧?」
海千璃隨便理了理頭髮,「我沒事,讓醫生給墨總檢查吧。」
醫生上前,看著掉落在床上的冷毛巾,問道「您剛才是在給墨總做物理降溫嗎?」
海千璃嗯了一聲,「他的體溫已經39度,我擔心再不控制會升到40,就用冷毛巾冷敷了一下。」
管家的眼神閃過一抹異樣。
既然是冷敷,那毛巾為什麼會掉在床上呢?
就連海千璃舉止都很可疑,他看向床上昏迷的男人。
難道說少爺剛才醒了一次嗎?
醫生給墨思霈檢查完之後,告訴他們結果,「只是普通的發燒,吊瓶水就能退燒。」
海千璃和管家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一直擔心墨思霈發燒是因為併發症。
幸好只是普通的發燒。
醫生配好藥,將針頭扎進墨思霈的手背,然後叮囑道「今晚要吊兩瓶水,墨總身邊要留一個人換藥和拔針。」
管家說「千璃小姐,我留下來照顧少爺,你回去休息吧。」
海千璃看著管家憔悴的面龐,貼心道「您從昨晚折騰到現在一直沒有閉過眼睛,我剛才還稍稍休息了一會兒,還是我留下來照顧墨總吧。」
是的,現在已經是凌晨了。
管家白天操持了一天園內事務,又折騰了半夜,確實很累。
他沒有跟海千璃推搡,「千璃小姐,今晚就麻煩你了。」
很快,管家和傭人離開了,房間裡只剩下海千璃和墨思霈。
海千璃坐在床邊,看著墨思霈那張俊美安詳的睡顏,心中暗道希望你今晚不要再醒過來了。
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墨思霈和他的那個吻。
海千璃回房間把筆記本拿過來,一邊處理楊盟派下來的任務,一邊盯著吊瓶。
兩瓶藥水輸完已經是凌晨四點鐘,外面的天空翻出了魚肚白。
海千璃打了個哈欠,把手搭在墨思霈的額頭上。
溫度已經降下去了。
她起身準備離開,可剛站起來,眼前突然一黑,纖瘦的身子跟著搖晃了兩下。
一晚上沒睡,她的心臟有些缺血,胸口憋得難受,呼吸困難。
海千璃捂著心口跌坐在椅子上,打算小憩一會兒再回自己的房間。
誰知道,這一閉上眼睛就醒不過來了。
墨思霈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小姑娘靠在椅子上睡覺的情形。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又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醫用膠帶,擰了擰眉頭。
這丫頭一夜沒睡,在這裡守著他吊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