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放什麼狗屁!!」
女人立馬尖叫,「你算是什麼東西,也不用撒泡尿照照自己!」
「不用了。」
盛新月平靜道,「找乘警就算了。」
「現在知道怕了?」
女人得意洋洋,「我看你們就是欺軟怕硬,還真以為我是什麼好拿捏的軟柿子不成?對你們這樣的社會渣滓,就應該態度強硬,這樣你們才能知道,我們這樣的普通百姓也不是任由你們欺負的!」
盛新月說:「我的意思是,不用找乘警了,直接報警吧。」
「啊?」
這句話一出來,不僅是女人,連終修明等人也不由得愣住。
「報警?」
沈問楓壓低了聲音,「這樣的事情她雖然很過分,但是就算警察介入,估計也沒有什麼用吧?」
女人顯然也是看透了這個本質,當即叫囂道:「好啊!報警,既然你要報警,那你現在就報啊!」
「我看到時候警察要是過來了,到底是站在你們這邊,還是站在我這邊!」
盛新月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搞錯一件事情了?」
「什麼?」
「誰說我是因為這件事報警的了?」
盛新月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但是目光卻是冰冷一片。
她看向小女孩,聲音好像是淬了冰,「這是你的孩子嗎?」
「你……你什麼意思?!」
女人先是一愣,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卻又被她快速的隱藏下來,梗著脖子說道,「這當然是我的孩子!」
「這如果不是我的孩子,難道還是你的孩子嗎?」
「這自然不是我的孩子。」
盛新月冷冷道,「但是這也不是你的孩子吧?」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根本都聽不懂!」
「我看你們這個車廂的每個人腦子都有問題,你們是不是都是一群神經病,因為要隔離,所以才單獨包了一個車廂?」
她一把拉起小女孩的手,「行了行了,我們不坐了還不行嗎?」
「都說神經病會傳染,我可不想我的女兒小小年紀就被你們帶壞!你的目的達到了!」
盛新月往前一踏,直接擋在了她的必經之路上。
女人臉一黑:「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確定,這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盛新月周身散發著隱隱的壓迫,「但是我怎麼記得,你當初生的好像是個兒子啊?」
「你你你……給我閉嘴!」
女人一下尖叫出來,「什麼兒子不兒子的,你們到底在亂說什麼!」
「這……什麼情況?」
這樣詭異的事情走向,沈問楓等人都有些懵住了。
趙文銳抓著頭髮,滿臉都是困惑:「什麼?什麼不是她的女兒,什麼生的是個兒子,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終修明眼角微微抽搐:「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我清楚一件事。」
「什麼?」
終修明一臉的一言難盡:「這個女人,完了。」
「媽媽,媽媽手疼……」
小女孩的臉皺成了一團,她有些抗拒的縮著手臂,試圖把被捏的已經泛紅的小手從女人的手裡掙脫出來。
誰知女人暴怒,直接抬起一腳,踢到了她屁股上:「給老子閉嘴!」
「你能不能安分一點,你自己看看誰家的小孩和你一樣,沒看到老子正煩著嗎?」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用!」
趙文銳看不下去了:「大妹子,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弄疼孩子了知不知道?孩子還這么小,有什麼事你不能慢慢說嗎……」
「我慢慢說你嗎了個幣!」
女人轉頭對他便是一頓輸出!
「你又是什麼東西,你們這裡邊就沒有一個好人,老子不坐了,不坐了還不行嗎?」
「遇上你們這樣的社會的敗類,老子自認倒霉了不行嗎!」
趙文銳一開始還覺得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確實是不太容易,原本還抱了些許幫她說話的打算,誰知道直接被炸的兩眼懵。
女人虎著臉:「讓開!」
盛新月一手撐著椅背,聲音很淡,但是態度堅決:「你慌了?」
「你在慌什麼?」
「誰……誰慌了!?」
女人梗著脖子,「你們的目的不就是把我趕出去嗎?好,現在你們的目的就要達成了,你憑什麼不讓我走!」
「劉海棠,我說了。」
盛新月道,「這不是你的孩子。」
「你到底在——」
劉海棠尖叫到一半,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什麼人?」
「我麼?」
盛新月說,「大概是你的有緣人吧。」
「神特麼有緣人……」
終修明失笑。
自從第一次合作之後,盛新月的每場直播他都一次不拉,自然知道「有緣人」這個梗。
但是顯然,直播的時候每個人都盼著自己有機會能成為那個「有緣人」,可是現在,這位被稱呼為「劉海棠」的幸運兒,一點兒都不想要這個機會。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劉海棠聲音裡帶了不易覺察的顫抖,「我……我懶得和你們計較,就當是我倒霉……」
「姐姐……」
小女孩細細的嗓音響起,「姐姐你不要這樣說,媽媽就是媽媽,你這樣子說,媽媽會難過的……」
小姑娘眼眶紅紅,臉頰上還掛著沒有乾涸的淚痕,甚至直到現在,她的小手都被女人緊緊地攥在手裡,已經發紅的不像話。
女人對她的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但是這種時候,她還是第一時間維護自己的「媽媽」。
盛新月臉上露出憐惜和心疼。
「鬆開,你鬆開妹妹的手!」
安安現出身形來,重重地拍打著女人的手腕。
女人吃痛,不得不鬆了手:「怎麼回事,我的手今天怎麼這麼疼!」
後面,聶通遠突然從椅子上躥了起來!
他手裡托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羅盤,此時此刻,羅盤的指針正在瘋了一般的旋轉!
聶通遠厲聲呼道:「邪祟,這趟高鐵已經被邪祟入侵!」
安安茫然轉頭:「嗯?邪祟?我嗎?」
「戒備,全員戒備!」
聶通遠一甩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咒,一手依舊托著羅盤,腳下邁著某種玄妙的步伐,緩緩走到這邊來,在劉海棠和小女孩身前站定。
他目光冷冽:「就是這裡,邪祟!」
「啪!」
劉海棠還沒有反應過來,黃色的符咒已經被貼到了她的腦門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