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卡頓了一下。
緊接著,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一片白花花的肉體乍然出現在了對面的屏幕中!
是一個男性的上半身,白皙的皮膚,飽滿的胸肌,宛若大理石般肌理分明的腹肌,深深的人魚線……
浴室熱氣蒸騰,一片朦朧,調皮的水珠從那好胸的大肌……不是,好大的胸肌上滾下來,一路往下,划過結實的腹肌,又消失在了屏幕中,引得人的目光下意識地追隨,卻又因為看不見,不由得升起一抹黯然失落的情緒。
盛新月人傻了。
彈幕人炸了!
【這什麼,這什麼,這什麼!!!】
【天啊,我從來都沒想過,大師的直播間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福利,大師你配享太廟!】
【行吧,我承認了,我真的是一個好色的小女孩。】
【他!為什麼要!直播洗澡!!!】
不僅彈幕炸了,隔壁也炸了。
程黎端著手機倒吸一口氣:「這什麼,這什麼,這什麼!!」
「不守男德,簡直就是不收男德,這種東西怎麼能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直播間,成何體統!」
「阿宴,你看,你快看,你快看啊!!盛新月的眼睛都看直了!!!」
程黎恨不得把手機直接塞到謝知宴的臉上!
半天沒得到回應,他總算是將自己的目光從手機上移到謝知宴臉上。
謝知宴垂眸盯著手機,一言不發,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是捏著手機的指尖卻是隱約發白。
「咳咳!」
程黎清了清嗓子,一副知心大哥上身的模樣,認真地給他分析,「害,雖然我也覺得這個男的身材也很好,但是我盛姐絕對不是那種把持難不住自己的人,她現在已經有你了……」
一句話都沒說完。
因為他清晰地看到手機里,盛新月目光玩味,上上下下將對面白花花的肉體,打量了N遍!
甚至還誇了一句:「身材不錯。」
程黎:「……」
於是程黎換了一套說辭:「就是看看而已,你要明白的,以我盛姐的魅力,隨便招招手,無數大小伙子就會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她現在成了你的女朋友,就意味著她放棄了那麼多的男人,她已經失去很多了,現在只是看看而已,你也別太小家子氣,男人家不要太善妒。」
「更何況,這個男的不一定好看啊,要知道,好看的男的,一般都是身體和臉一起露的,他就露個半身,肯定報看——」
話音剛落,一張即便是鏡頭懟臉,但依舊帥到無可挑剔的臉就出現在了屏幕里。
濕透的頭髮盡數被撩到了後面,光潔的額頭下,是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樑。
「盛大師,我也在直播。」
【一樣能活】俯下身來,笑得開朗明亮,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充滿了青春朝氣:「剛剛是給我粉絲的福利,但是沒想到連線這麼快就輪到我了,鬧了一個小失誤,讓大師見笑了。」
【什么小失誤!被我盯上,你就是姐的掌中之物~!】
【關注了,他好帥啊,這種極品的主播,為什麼朕之前從來都沒有刷到過!】
【天啊,他的粉絲平時都吃的這麼好的嗎?美男出浴圖啊!】
【是我最最最愛的小奶狗,老天爺,信女願一生葷素搭配,死之前一定要談一個這樣的男朋友!】
【樓上不要試圖用這樣的方式獲得永生哈。】
【你還叫什麼『一樣能活』啊?能讓姐姐快活的那種活嗎?】
【樓上請穿好褲子!黨和人民都看著呢!】
從牆上取下來一塊浴巾,【一樣能活】用浴室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才拿起手機,往客廳走去。
【天啊,誰懂,他剛剛拿手機的這個視角,好像在居高臨下地掐我的脖子,那漫不經心的小眼神,真是給姐拿捏的死死的,小樣,姐今天就來了!】
【一進來就被滿地的苦茶子絆倒了。】
【這麼美好的肉體,還裹起來幹什麼!讓朕看啊!!】
「呃……」
程黎沉默了。
看著謝知宴幾乎黑的能滴出水來的臉色,他正色道:「雖然但是,他沒你帥啊!」
「你要明白,小爺我是很少夸同性的,長這麼大,我也只對你的臉表示過肯定,打分的話,你絕對是滿分,而他,撐死就是七分的程度。」
「阿宴,你得記住,你的這張臉,就是你最大的本錢!而且。」
他腦袋一歪,賊眉鼠眼地去掀謝知宴的衣擺,「他的肌肉形狀也沒有你的漂亮,你得相信我盛姐還是很有鑑賞能力的,色誘這一招啊,還是得你來。」
「滾!」
謝知宴沒好氣地踹開他,「你的嘴是不能消停嗎?」
「我這不也是在安慰你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程黎不服氣地嘀咕兩聲,「雖然你身材和顏值都完敗對面,但是你脾氣這麼臭,笑的沒有對面甜!記住,這就是你的短板!!」
謝知宴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叉水果的叉子:「再不滾,我就用這個叉你。」
程黎很大聲地「哼」了一聲:「什麼打翻了啊,酸的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然後才在好友充滿了警告的目光下,不得不灰溜溜地回了房間。
謝知宴一直盯著他的背影消失,這才重新將視線轉回了屏幕上。
盛新月眉眼含笑,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她的心情有多好,他的心裡就有多不是滋味。
直播間。
盛新月問道:「你想算什麼?」
聽到她的話,【一樣能活】沉默一下,然後收斂了所有的神情。
這一刻,他之前陽光明媚的笑盡數褪去,整個人顯得有些沉鬱。
「我想算,我妹妹現在到底在哪兒,又是誰害了她!」
直播間嘻嘻哈哈的眾人,在這一刻停下來了。
凝重的氣氛瀰漫。
【一樣能活】捂了捂臉:「我和妹妹是龍鳳胎,相信很多人應該都聽說過,雙胞胎或者是龍鳳胎之間是存在心靈感應的。」
「三年前,我和妹妹高中畢業,家裡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讓我們出去畢業旅行,家裡的意思原本是讓我們兩個一起的,但是我更想和我的兄弟們一起,於是拒絕了我妹妹,最後她和自己的同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