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林初一一臉喪氣的走出辦公室,嘆了口氣。
「果然,何局還是不同意啊。」
「那現在,怎麼辦?」
林十五問道,「我們要偷偷,去找路靈恩嗎?」
「當然不行了。」
林初一無奈道,「就算我挺想答應路靈恩的那個交易,但是也不能無視何局的要求啊,哪能就由著自己的性子隨便來?」
林初一是有自己的想法,但除了在緊要關頭,她大多數時候還是很遵守上級吩咐下來的命令和要求的,尤其是何深一再強調的事情。
「哦。」
林十五點點頭,道,「那我現在,去審訊邪修。」
「去吧去吧。」林初一有些同情的道,「你要開始忍受長達一周的煎熬了,希望你們那組這一次,能有點突破啊。」
林十五又點了點頭,不多言語,轉身離去。
林初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也沒有閒著,她登錄了自己在玄師網站上的帳號,開始查起了關於破解禁術的可行性的方法。
可查到的信息卻是微乎其微,無奈之下,她又發了一個帖子,隱晦的向廣大玄師詢問了一番,而得到的有用的信息,也是少之又少。
【破解禁術?很簡單啊,只要你的實力比最開始施展禁術的邪修的實力要強,就好了啊。】
【也不一定吧,我覺得這也得看看禁術的複雜程度,如果是一般的倒是好解開,如果是那種特別複雜的禁術,就算實力再強,對禁術這方面不了解,那也夠嗆。】
【這話說的,正兒八經的玄師誰研究禁術啊,這年頭對禁術了解的只有邪修吧。】
【吶!樓主,答案出來了:抓一個邪修來,讓他去破了你要解開的禁術。】
【怎麼淨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啊......現在的邪修一個比一個精,哪是那麼好抓得住的啊!】
【那就變成邪修,學習禁術,然後再破了禁術。】
【不過話說回來,樓主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思考該怎麼解開禁術?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該不會是下次玄師資格考試里,可能會涉及到類似的問題吧?!我靠,那我玩完了啊,我對禁術這方面的知識幾乎為零!】
【樓上的,你說的話里有兩個問題:一、無論玄師資格考試涉不涉及禁術問題,你都會玩完,因為下一次參加考試的都是各個玄門裡的精英子弟,所以不必因此憂心。
二、不止是你,現在的所有正兒八經的玄師,對禁術這方面的知識都為零,大家都是啥也不知道的,而且主考方也不可能會提這種敏感的問題的,放寬心啦。】
【謝謝安慰,我沒有被安慰到。】
【沒事,本來也沒想真的安慰你,意思意思而已。】
「砰。」
林初一直接把電腦關上,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玄師們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會扯話題?她提出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幾個玄師在認真的回答嘛!
如果他們對禁術的了解程度能再多一些,那就好了。
那說不定在拷問燕秋的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無奈了......
這麼一想,林初一突然品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是啊!如果人類對某一件事、還是極有可能會在未來威脅到自己的事並不了解,那應該會是頂著壓力,更用心盡力的從中鑽研、將其研究透徹啊!
而不是放任那件事存在,卻什麼都不做,只會教導後代們要對其忽視遠離,避而不及。
可現在玄門的情況,卻是幾乎所有的玄師們都對禁術毫無了解,不學,不知道,無從下手。
一遇到禁術的問題,就像是徒手前行的人碰到了一座鋼鐵製成的高牆,向上爬,爬不過去,徒手挖,也挖不穿。
林初一越想越覺得這其中很是矛盾,她隱約能理解老一輩的人們對禁術牴觸的原因,可同時也無法否認這屬於是故步自封的事實,只有對抗才能產生進步和更高級的文明,這是千年以來亘古不變的真理。
林初一趴在桌子上,頭埋在了胳膊里,悶悶的出了口氣,連著低聲嘟囔的聲音都是悶悶的。
「我們就不能鑽研一下禁術,然後找出破解禁術的方法嗎?一直這樣下去有什麼意義?哎,如果路靈恩能來當教我們禁術原理的老師就好了......」
同一時刻。
「阿嚏——」
路靈恩揉了下鼻子,她發現她今天打噴嚏的頻率還真的挺高的,真奇怪,到底是誰在背地裡偷偷惦記她啊?
算了,不管了。
路靈恩搖了搖頭,調整好設備和角度後,打開了直播,開始積攢功德。
她這段時間直播的頻率次數很高,而且只要身體能夠撐住,幾乎是能多給一個網友解卦,就多連麥一個。
等功德攢的多了一些,她就又立刻去找姜池,給在他體內的姜遲的魂魄輸送靈力,等待著姜遲能早日醒來。
路靈恩用這種高強度的直播攢功德的方式持續了將近兩周的時間,最後還是姜池最先看不下去了,在備忘錄上打字,提醒路靈恩不要總是給他靈力了,至少不用天天都給,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而路靈恩聽了後,卻是一臉奇怪道,「我受得了啊,就直播次數多了點,能有什麼事?我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
姜池覺得她可能真的不清楚。
但路靈恩卻伸手往姜池頭上輕拍了兩下,語氣平靜,「放心吧,我都把握著那個度呢,不會有事的,你就好好休息就行,不用操心我。」
姜池沉默了一陣,說讓他別擔心,但他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意。
想了想,姜池又攥住手機,繼續打字。
「靈恩,今天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一直在家裡待著,我有點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