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路靈恩立刻就答應了下來，她現在就缺功德，所以任何能幫她賺功德的活都會接，活越多越好，越大越好。
「好，那我和我媽說一聲。」
姜澈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不過我媽的那個同學現在人沒在南都，帶著她兒子跑去帝都找大師看了，但帝都的大師也沒能治好他，他們今天還會在帝都住一晚，估計得明天下午才回南都。」
路靈恩應了一聲，「好。」
幾人閒聊的功夫，出去買食材的明琛也正好拎著一大袋子新鮮的蔬菜回來了。
姜澈一看見他，眼睛一亮，趕緊揮手招呼。
「明廚師！等你好久了，快，去廚房做飯！」
「好的。」明琛拎著袋子往廚房走，然後平靜而嚴謹的糾正姜澈在稱呼上的錯誤。
「不過我不是廚師，我是玄師，二級乙等的玄師。」
提到二級乙等這個具有級別劃分意義的詞，路靈恩就又想到了自己之前好奇的問題。
她跟著明琛去了廚房，靠著門問道，「你們......咱們玄師這一行，還有等級劃分嗎？」
「有啊。」
明琛說著，又扭頭朝路靈恩看了一眼，「你不知道嗎？還有，你的臉怎麼紅了一半？像半個猴屁股。」
路靈恩根本就不和明琛這種腦迴路清奇的人斤斤計較，她自動忽視了後半句話，「之前沒人和我說過，所以玄師的級別是怎麼劃分的？還要考證嗎？」
「對。」明琛點頭，耐心的向路靈恩解釋起來了。
「玄師的級別從高到低分為三個等級，分別是一級二級三級，而這之中，又細分為甲乙丙三等，一甲是最高的級別，三丙是最低的入門玄師的級別，要想從一個級別的玄師向上跨越進另一個級別里，那就得去進行考試，考取更高級別的玄師證書才行。」
「順帶一提，玄門裡的玄師、無論是出身道觀還是普通的散修，都是要持證上崗的，也就是說自稱是玄師的人至少得有三丙的玄師證書，否則就是在詐騙——所以，你的臉是為什麼紅了一半？」
路靈恩聽懂了，這就和燕秋當時嘴裡說的什麼二甲二乙都對上了。
這個世界的玄師居然還要考取證書，這簡直聞所未聞，和她之前生活的地方的玄門規則太不一樣了，那裡根本就沒有這麼多規矩，也沒有官方建設的玄門組織......
明琛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然，「你居然真沒有考過證書，那你快去考一個吧，我覺得你的實力應該在二甲以上，不過教你玄學的師父完全都沒有跟你提過這些事嗎？而且，你的臉是為什麼紅了一半？」
路靈恩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沒有說過，估計我師父也不知道這些事，那考證的話，應該去哪考？在哪報名？」
這算是問到明琛的知識盲區了，他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茫然的表情。
「考證的地點應該是分區域的，每個地方的考點都不一樣，我之前去考證是我師父帶著我去的，在南都的隔壁市，報名也是我師父在電腦上給我報名的，報名之前她還給我拍了好幾張藍底照片，說是要上傳到網站上......」
想到師父曾經給自己拍照時引發的種種事件，明琛的眉頭就不由得輕輕蹙了起來。
考試報名需要藍底或者白底或者紅底的照片，這種事明琛確實曾從師弟師妹的口中聽說過，只是師父當時不僅給他照了相，還把他的照片列印了出來，並讓他在照片上籤上名字。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之後、似乎是在參加完羅天大醮的比賽並取得了一個普通的名次之後的某一天裡，明琛偶然的發現有好幾個同行的女玄師，手裡都拿著他曾經簽過名字的證件照。
明琛聽這幾個女玄師嘴裡說，這些照片是花了大價錢才找代購從太清派買回來的，一張親筆簽名照，就得花三四百，價格是貴了點，但幸好還附贈明琛的童年古早照片小卡和練功學習時的錄像視頻，而且是不可外傳、不會復刻的珍藏紀念版。
這幾個女玄師零零星星花了大幾千，最後還抱著一堆玄門版的玄師周邊激動高喊『值了！花再多錢也值了！』
事到如今，明琛一直嚴重懷疑關於自己的珍藏紀念版小卡......呸，是照片和視頻的流傳都是被他的師父倒賣出去的。
只可惜，每每當他問到這個問題時，師父總會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然後拿衣袖輕擦眼角淚水，啜泣不止——
『想當年，我半夜一兩點起來，忍著瞌睡去幫你搶玄師報名的名額，凌晨五六點，還在勤勤懇懇的幫你搞資料審核，你去考試，我生怕你考不過，又在考場受了欺負，在酒店裡擔驚受怕的等到晚上十一二點，就為了親眼看著你能平安歸來，結果，你到頭來還要這麼猜忌、指責為師，為師的心好痛啊......』
明琛陷入的沉默。
在經過短暫的懷疑師父是偷著玩手機玩到了半夜一兩點、通宵玩遊戲玩到了凌晨五六點、純屬睡不著嘴饞才在大晚上十一二點叫外賣點燒烤，等等更加貼合現實的可能性事件後，還是猶豫著選擇了師父說的話。
不過這件事，確實給明琛留下了蠻深刻的記憶就是了。
「我可以去再問一問我師父，她比我要懂這些事。」
明琛又道，「或者我們也可以先在玄門網站裡去發帖子問一問，正好我帶著玄師證呢，刷卡就能登進去，網站裡應該有其他玄師會回答的。」
又突然冒出來的新鮮詞語讓路靈恩再次疑惑了一下，她眨了下眼，現在完全像個什麼都不懂從零開始的萌新。
「玄師網站是什麼？你這話的意思是，要登錄這個網站，難道還得......刷卡嗎？」
縱使是足夠不接觸網際網路的明琛，也難得的再次被路靈恩的提問給整的懵了。
他看著路靈恩，張了張嘴，腦子裡想到了什麼，就直接誠懇且毫無惡意的問了出來。
「路靈恩，你的師父是不是一個擺設啊，他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