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不見棺材不落淚

  仔細想來,她這番話確實不無道理。

  雲知硯正準備反駁時,姜怡情轉頭看向雲九唏,「小九,你身為知硯的妹妹,肯定會為他說話。」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如今在知硯的算計下,失去了清白之身,小九,你也知道,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清白是何等的重要。」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以後還怎麼尋覓良人,嗚嗚…」

  「這件事要是傳到我父親那兒,我怕是…會被活活打死。」姜怡情越哭越傷心,「既如此,倒不如現在一頭撞死。」

  她立刻就向遠處的圓柱上,快速衝去。

  眼前的一幕讓雲九唏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三哥的演技確實不錯,但比起她,著實差遠了。】

  【就以她這個速度撞過去,最多裝暈,不可能死的。】

  她無奈地搖搖頭,眼底滿是厭惡之色。

  其他人的神色淡然,並沒有人前去阻止,只有李雲姍的臉色有些難看。

  要是姜怡情在國公府出事,她如何向表舅他們交代,她轉頭看了眼溫子琛,「子琛…」

  溫子琛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快速丟了出去。

  下一刻,打中了姜怡情的腰,由於力氣太大,再加上姜怡情毫無防備,直直地往左側跌去。

  李雲姍看了眼身側的丫鬟,吩咐道:「你過去將她扶起來,盯著她,莫要讓她自戕。」

  「是,三少夫人。」丫鬟走過去,將姜怡情從地上扶了起來。

  剛才姜怡情是假哭,這會兒因為摔疼了,淚水止不住地滑落,頭上的髮髻也被甩亂了。

  溫竹青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姜姑娘的意思是說,小九為了維護知硯,所以說了謊?」

  姜怡情緊緊地咬著下唇,微微搖頭。

  溫竹青繼續道:「按照你剛才所說,你之所以與馬夫共赴巫山,是因為知硯提前在屋子裡下藥。」

  「是的,雲夫人。」姜怡情篤定了,屋子裡肯定被人下了藥,不然,她也不會再進入屋子裡沒多久,就感到渾身燥熱。

  【哈哈…上套了吧!我倒是要看看,這下你還怎麼誣陷我三哥。】

  雲九唏看向柳芹吟,緩緩開口:「外祖母,三哥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這樣的事。」

  「小九建議請個大夫過來給姜表姨母好好看看,她昨日是否中藥。」

  雲知硯的神色有些難看,他知道一切都是雲九唏做的,可要是被大夫診斷出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昨夜若非雲九唏幫他,他怕是已經中了姜怡情的招數,就算讓他背鍋,他也無怨無悔。

  「也好。」柳芹吟看了眼身側的丫鬟,「你去請大夫。」

  「是,夫人。」丫鬟行禮後,便離開了。

  「好了,小九,你坐下吧!」柳芹吟柔聲道。

  雲九唏點點頭,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

  【等會兒大夫診過脈以後,姜怡情就完蛋了。】

  【只要姜怡情和馬夫成親,三哥他們肯定會對她避而遠之,也算是幫大哥解決了一個麻煩。】

  【不過,大哥之後帶回來的女子,可是一個典型的漢子茶,著實不好對付。】

  【說來也可惜,無法看到漢子茶對付小白蓮的好戲了。】

  她一邊喝茶,一邊想著,忍不住嘖了嘖嘴。

  李雲姍正分析著如今的情況,耳邊就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她看向雲九唏的方向,發現她正在喝茶,期間並沒有說話,這讓她有些疑惑。

  雲九唏都沒開口,她又是怎麼聽到雲九唏說話的。

  以為是她幻聽了,她晃了晃腦袋,視線重新落在了姜怡情身上。

  片刻後,丫鬟帶著大夫回來了。

  柳芹吟淡漠地開口:「給他們兩個人診脈看看,他們是否中過媚藥。」

  「是,國公夫人。」大夫走過去,分別給姜怡情和馬夫兩個人診脈。

  姜怡情垂下眼帘,睫毛正好遮住了她得意的神色。

  這下國公府必須照顧她的餘生,不然,她就去報官,毀了國公府和將軍府的顏面。

  一想到之後她就能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她的心情很是愉悅。

  旁邊跪在地上的馬夫已經在思考,怎麼分配賺來的銀子了。

  大夫將手收了回去,對柳芹吟說,「回國公夫人的話,他們二人並未中媚藥。」

  此話一出,姜怡情和馬夫兩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瞳孔地震。

  他們兩個人昨夜渾身燥熱,怎麼看像是中了媚藥,大夫怎麼可能診不出來。

  「你莫要胡說,我若不是被人下藥,又怎麼可能會與他做出這樣的事來?」姜怡情已經忘記了哭泣,神色難看地質問道。

  大夫眉頭擰緊,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醫術?」

  「老夫行醫多年,你們若真的中了媚藥,怎會診不出來。」

  「至於你們二人為何會行那樣的事,你們應該問自己,並非問老夫。」

  雲九唏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看來姜表姨母和馬夫昨夜之所以共赴巫山,是因為情到深處,不能自己。」

  【懵逼了吧!誰讓你不安好心,想要算計我三哥,活該。】

  聲音再次響起,李雲姍看向了雲九唏。

  她可以肯定,說話的人就是雲九唏,莫非她聽到的是雲九唏的心裡話?

  一個人怎麼可能聽得到另外一個人的心裡話,這也太荒謬了。

  難道是老天爺特意讓她聽到的?

  「住嘴,子虛烏有之事,你莫要在這裡胡言亂語,我與他都不認識,怎麼可能…」姜怡情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藏在兩側的手緊緊攥著。

  柳芹吟的眸子暗了下來,「姜姑娘是覺得,我特意請了大夫過來做戲,包庇知硯?」

  跪在地上的馬夫已經慌了神,額頭上不斷有豆大的汗珠冒出。

  姜怡情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了李雲姍,她哽咽道:「雲姍表姐,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與他真的不認識,就是知硯他害得我。」

  「其他人不知我的脾性,我不信雲姍表姐也不知道。」

  李雲姍的神色逐漸變得複雜,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抉擇。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