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谷也是其中的一員?」桑然面無表情的問他。
沈錦衫自動將這個問題給忽略:「我想你現在一定覺得我很卑劣吧?但其實我一直坦坦蕩蕩,在交往初期,就會跟別人說清楚這一點。」
「這是你今晚找我的真實目的?」
票數沒問題,有問題的沈錦衫,他已經預謀許久,如果上次跟著去臨省的不是寧小谷,而是桑然的話......
桑然不敢接著想下去。
「沒錯。你看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沈錦衫聲音輕柔,笑著站起身,伸手去觸摸桑然的臉。
桑然偏頭躲開。
沈錦衫望著身在空中的手,攆了攆手指,搖頭輕笑。
「我只是在跟你商量,你當然有拒絕的權利。」他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仿佛將這件事擺到明面上,就可以逃離道德的譴責。
桑然站起身:「抱歉,我接受不了你的觀點。還有,這對我來說並不是談判,而是一種上位者用身份的壓迫。」
他在看到桑然的第一眼就動了歪心思,不過也只是動了念頭,所以裴璟平那時才會出於男人的第六感,對沈錦衫展現出惡意。
後來再次碰到桑然,他偶然發現職業的牽連,終於能把這個想法實質化。
於是想方設法的將桑然引誘到這個騙局中,因為他知道,桑然不會拒絕這次比賽的機會。
而他,在這場比賽里有絕對的話語權,有暗箱操作的機會,他能有足夠的利益來誘惑桑然。
至於寧小谷,是他的意外收穫。
他原本沒有對寧小谷產生念頭,但是她主動請纓,沈錦衫在寧小谷和李楚楚中間,選擇了寧小谷。
寧小谷,恰巧也是願意配合他的這類人。
「你應該知道,我可以讓你在比賽中獲得一定的名次。」沈錦衫繼續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多花點功夫,給你安排一個前三名不成問題,你的容貌值得我這麼做。」
他似乎還在心裡做了比較:「如果是寧小谷,我可不會這麼用心,桑然,你應該慶幸。」
「到時候,你會聲名大噪,未來的路都會更加順暢!」
桑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私底下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
下午於州剛跟她說完自己被潛規則的事情,晚上桑然就親自體驗了一番。
這種情況在任何職場關係中都屢見不鮮,從來不是少數人所面臨的問題。
桑然猛的站起身,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可剛站起身,剎那間卻覺得頭暈目眩,她目光又掃過酒櫃前的那隻香薰,聲音有氣無力:「你這個香薰......是什麼味道的?」
沈錦衫茫然的回頭掃了一眼:「橙子,用國外進口的福本臍橙,表皮曬乾研磨再用果肉榨汁浸泡。」
「都是原材料,沒有任何添加,你喜歡我可以送你一些。」
喜歡你妹。
桑然暗暗咬牙,強撐著推開擋在她面前的沈錦衫:「不用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她努力穩著腳步,即使眼前已經的畫面已經有些分層,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儘量讓人看不出異樣。
「等等。」沈錦衫伸手將她攔住,「來都來了,陪我喝點吧?」
他緩緩攥住桑然的手。
沈錦衫目光落到桑然的臉上,才察覺到她的異樣,她臉頰泛起異常的緋紅。
視線下移,看到桑然脖子上也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沈錦衫微微蹙眉,掃過桌子上的紅酒:「你喝那杯紅酒了?」
他並沒有看到桑然有動那杯酒。
怎麼會這樣?
「放手!」桑然用盡全力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掙脫。
沈錦衫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唇角勾起:「身為選手,陪評委喝杯酒應該不過分吧?」
他再次抓住桑然的手腕,這一次甚至更用力,指尖都泛著白,桑然的手腕處瞬間印出紅印。
「你現在是在犯法你知道嗎?」桑然努力睜著眼,她儘量減少呼吸次數。
沈錦衫絲毫沒有害怕之意:「其實我遇見過很多你這種女孩,仗著自己有幾分漂亮就假清高,到最後不也就那樣?」
他不怕,對付這種愛面子的女孩,只要拍幾張照片錄一些視頻,事後還不是乖乖就範,主動接受他給她們的好處。
在他眼中,桑然也是這群漂亮女孩中的一員。
只要他想,他就能得到,並且不會付出任何代價。
桑然實在沒有力氣跟他撕扯,她的腿已經漸漸綿軟,以前從來不知道,她的過敏源靠吸入式也會有同樣的反應,甚至比直接入口要來的更加快速更加迅猛。
她趁沈錦衫去拿酒杯,三兩步踉蹌著關掉香薰的開關。
動靜有些大,沈錦衫端著酒杯又快速走過來,從後面攬住桑然的腰。
他聲音帶著蠱惑:「來,看你熱的,喝點酒降降溫。」
桑然額頭上已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了,嘴唇也呈現紙一樣的蒼白。
她的意識還算清醒,可身體卻早已透支,綿軟無力。
沈錦衫一手扶著桑然,另一隻手將酒杯貼到她的唇邊,見桑然不肯張嘴,他鬆開扶著桑然的那隻手,捏著她的下顎。
一點點。
將酒灌了進去。
桑然不肯咽下,卻被按著下巴,被嗆得連連咳嗽,眼裡咳出淚花。
意識彌留之際,桑然掙扎間摸到了酒櫃的把手,她胡亂的摸搜著打開,憑藉感官摸到一瓶紅酒。
她拼盡全力,拿著如同十噸鐵重的酒瓶,一咬牙,狠狠朝沈錦衫的頭上重重敲下。
只傳來一聲悶響,她的力氣實在不足以將面前的男人擊倒。
酒瓶軟軟的掉落在地毯上。
沈錦衫身子一僵,抬頭摸著剛剛被桑然敲擊的部位,一瞬間眼裡的笑意全無,轉而布滿狠厲。
他惡狠狠的瞪向桑然,舌尖抵著臉頰上的軟肉,氣的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他伸手掐住桑然纖細白皙的脖頸,只一隻手就能將其完全握住,他眼神發狠,手上加重力道。
「桑然,你挺狠啊。」
桑然的嗓子被堵住,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頰上的緋紅變得更重,她的眼尾已經泛起不自然的嫣紅。
脖子上的青筋充血,凸了出來。
她用力掰著沈錦衫的手指,渴求一點空氣,求一點生的機會。
意識越來越微弱,可以吸入的空氣有限,卻還混著橙子香薰的氣息,加重她的症狀。
此時,她完全能共情到於州的絕望。
哪怕是死,她也不願意被這種人渣玷污。
裴璟平,拜託你,替我照顧好桑檸,照顧我好我們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