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糟糕,出事了

  江凌雪被江望舒弄進警察局吃了一個月的牢飯,身為母親,程芸自然要給女兒出氣。

  「江家沒有這個規矩,也不興長輩給晚輩立規矩。」江老爺子緩慢地坐在主位不怒自威:「望舒,來,坐我旁邊。」

  他炯炯有神的雙目仿佛能洞穿人心,看得程芸心發顫。

  程芸心臟狂跳,小腿肚子都在顫抖,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老爺子當著晚輩的面兒折了她的面子,程芸只覺得自己在家裡的地位連保姆都比不上,太丟臉了!

  江望舒乖巧地坐在外公身邊。

  江凌雪翻了個白眼。

  「凌雪也過來。」江老爺子指了指自己身邊另一個位置。

  江凌雪心情大好,感覺自己又被重視了,撒嬌道:「爺爺,媽媽知錯了,您不要生氣好不好。」

  撒嬌賣萌江凌雪信手拈來。

  江老爺子沒有給任何人面子:「我江權的外孫女還不需要旁人指手畫腳。」

  程芸訕訕一笑:「是。」

  「是就完了?」江老爺子問。

  難道還要我給晚輩道歉?

  程芸額頭上青筋亂跳,胸中怒火滔天,卻不敢發作。

  「道歉就不用了。」江望舒道:「外公,我餓了,吃飯吧。」

  她看在大舅舅面子上才不計較。

  「切!」江凌雪不滿冷哼:「假好人。」

  江望舒筷子一頓:「說起道歉,表姐欠我一個真心實意的道歉。」

  此言一出,江凌雪的臉一下黑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是江望舒,自己怎麼可能有牢獄之災?!

  新仇舊恨,她記下了!

  「別裝鴕鳥。」江明城見江凌雪裝死,冷漠道:「凌雪,你欠望舒一個道歉,也欠大家一個解釋。」

  「對不起行了吧。」江凌雪見三叔那麼偏愛江望舒,心情煩躁地用筷子戳飯:

  「我真的只是想嚇唬江望舒,沒想過殺人,警察都相信我了你們為什麼不相信。」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白錦玉和小七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還勸了,到頭來都是自己的不是。

  是,她是說大話,對著鏡頭說把江望舒嚇成精神病,她只是口嗨,只是想讓搶走自己關愛的江望舒吃癟,她真的不敢殺人。

  要怪只怪白錦玉對江望舒別有居心,她其實也是受害者。

  「你的道歉太敷衍,我不接受。」江望舒不想原諒任何傷害過自己的人:「既然社會已經教你做人,我就既往不咎了。」

  江凌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指甲死死地扣著餐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劃痕。

  「江望舒!」程芸突然爆發厲聲道:「還不是你害的!」

  江凌雪入獄之後她忙前忙後,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警方能高抬貴手,她求江老爺子,磨老公,娘家那邊的關係都用光了,如此竟連女兒的面也沒見到。

  江凌雪出獄之後,江明朗夫婦又將其帶在身邊,帶著到處散心。

  每每想到女兒夢中驚醒,大聲尖叫,程芸心痛如絞。

  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卻被江望舒那麼作踐,她忍不了一點。

  「人在做天在看,大舅媽,慣子如殺子,你這麼溺愛江凌雪就不怕她以後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哪天她殺人放火,製毒販毒,或者和某些人犯下戰爭罪你們還兜得住嗎?」

  江望舒記得小說後期,馬甲大女主把她這個假千金弄死之後,目標變成了國際戰場。

  江凌雪為了給對方提供資金,在國外製毒販毒。

  美名其曰,當年洋鬼子用毒品打開了我們的國門,她也要如法炮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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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兒是什麼性格我還不清楚?」程芸對江望舒從厭惡變成恨:「白家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喪門星,自從你來到江家把家裡鬧得雞犬不寧.....」

  「程芸,閉嘴!」江明朗呵斥:「凌雪變成這樣還不是你溺愛的?別逼我離婚!」

  此言一出,程芸如遭雷擊,她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直勾勾的盯著老公只覺得陌生,好像第一次見到。

  「我不吃了。」程芸慌亂起身,她的手害怕得顫抖,離開餐桌連帶旁邊的菜都摔在地上。

  江凌雪也怕了,他看著父親冷漠的神色,戰戰兢兢道:「我.....我也不吃了.....」

  江老爺子像看鬧劇一般望著落荒而逃的母女倆,沉聲道:「雖然我不喜歡程芸,但你也別把什麼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凌雪任性驕縱你也脫不了干係。」

  江明朗心裡有愧:「是。」

  他起身去找妻兒。

  程芸氣得去車庫開車,只想馬上回娘家,不要江明朗了。

  江凌雪在外面等母親時看到院子裡堆著很多符紙,黃紙,硃砂,還有特別的法器:「江望舒又在搞什麼名堂?」

  她本來想一把火把這些東西燒了,讓江望舒哭去吧!

  可爺爺在氣頭上,江凌雪不敢觸霉頭,家裡突然多了那麼多東西,說不定真的有用處,萬一惹出大麻煩,爸爸一定會打死自己的。

  「江施主。」

  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江凌雪探頭看到了給她喪門煞的和尚,她不由想到江望舒剛回江家說的那番話,想到爺爺日漸衰弱的身體,她沒好氣道:「臭和尚!就是你用破符咒害我爺爺!」

  「江施主。」和尚大概五十多歲,白色的眉毛格外突出,他臉上帶著和善的笑:

  「出家人怎可有害人之心?

  我並未用符咒害過任何人。

  不信,你可以試試我的符咒,看看我與你家中這位玄師有何不同。」

  江凌雪上前,老和尚把符塞進她手裡。

  下一秒,她腦子大腦一片空白,渾渾噩噩。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江凌雪臉上,她猛地驚醒,捂著臉茫然望著打自己的二叔崩潰道:「嗚嗚嗚,二叔你為什麼打我。」

  「江凌雪,你平時任性就算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江明亦指向燒得一乾二淨的符咒,以及被破壞的法器,目眥欲裂:「你在殺人!」

  江凌雪眼淚汪汪地搖頭:「我沒有......不是我......爸爸,你相信我,我沒有毀壞江望舒的符咒......」

  不論她怎麼解釋,眾人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舅舅追出去之後,江望舒抓緊時間乾飯,下午的法事和符陣特別消耗體力。

  吃著吃著,江望舒嗅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她要用的符咒需要特殊的草藥泡一泡,味道她一下就聞到了。

  「糟糕,出事了。」江望舒扔下碗就跑。

  可還是來晚了。

  符紙全毀,法器也被江凌雪毀壞。

  此時俞墨靑帶著妻子的遺物到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