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插了兩刀

  「去地獄懺悔你犯的罪吧。」她的聲音比外面呼嘯的寒風更加寒冷,狠狠將自己手中的刀插進了遲絮的大腿,轉眼就又在他腿上插了兩刀。

  「別動!」

  江城帶著人沖了進來的時候,餘妙正準備用刀刺入遲絮的心臟,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她冷笑著扔掉了手裡的刀,把雙手舉了起來。

  她平靜的和他對視,眸中波瀾不驚。

  江城和餘妙面對面的坐在審訊室里,江城定定的看著餘妙,有很多事他還是想不明白。

  「為什麼要故意在我面前露出破綻?」江城看著餘妙,她的作案手法很老練,心理素質過人,可是上次她提起前男友出軌的時候,卻異常冷靜,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那意味不明的笑容,都太讓人懷疑了。一個心理素質如此高的殺人犯,為什麼會在一個警務人員面前露出這樣的破綻?

  餘妙平靜的看著江城,輕輕笑了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逃跑,之前不想被抓住,是我還沒殺完這些畜生!現在最後一個可能也活不了了,你不抓我我也會自首。不如讓你立個功。」

  江城有一瞬間的呆滯,當所有的一切都完整的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的心裡只有無盡的悲涼。

  多年前,在帝都城郊的一處廢棄工廠里,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一對年輕的情侶滿身傷痕的躺在地上,男子已經死亡,女子被人凌辱,卻活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那天在工廠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實施犯罪的又是什麼人。警方到場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場有任何指紋及兇器。事後當事女子將犯案的五名年輕男子告上法庭,因為沒有關鍵性證據,女子本身又被對方律師指出因遭遇凌辱而神志不清,給出了醫院證明,法庭判定該女子的話不能成為呈堂證供,五名男子無罪釋放。

  當事女子,就是餘妙,當年案發時,她剛滿二十歲。

  餘妙殺人案開庭的時候,她的父母坐下下面老淚縱橫,尤其是她的母親,不停的喊著女兒,幾乎哭的背過氣去。

  五年五起殺人案,全都是餘妙一人所為。在法庭上,餘妙沒有請辯護律師,承認了自己所有犯罪事實。五家被害人家屬在庭上哭的死去活來,直說要給這個惡魔判死刑。他們都忘了,他們口中的惡魔,只是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姑娘,是當年被他們的孩子毀掉的姑娘。

  在法庭上,餘妙複述了廢棄工廠內發生的一切。

  多年前的一個傍晚,餘妙的男友張揚到她公司樓下接她下班的時候,看見五個年紀也不大的男孩,把餘妙拉進了一輛麵包車。

  遲絮就是其中的主導者,他當年剛剛進入大伯的公司實習,看中了在自己手下工作的餘妙,追求不成,便懷恨在心,夥同自己的朋友將餘妙抓走。

  張揚上了一輛計程車一直追到了城外。

  「你們幹什麼!!」張揚拎著一根木棍衝進了工廠,擋在餘妙身前對五個人瘋狂的揮動著木棍。

  帶頭的遲絮冷笑著,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一個眼神,另外四個人就上去制服了張揚,奪走了他手裡的木棍。張揚奮力掙扎著,大腿上被按著他的男孩狠狠刺了一刀。

  「你們放開他!」餘妙被繩子捆著,用力的掙扎著,「你們放開他!」

  遲絮蹲下來一把揪住餘妙的頭髮,淫笑著貼近她耳邊:「你從了我,我就讓他們放開他。」

  「你們這群畜生!」張揚仍然掙扎著,大腿止不住的流血,「放開妙妙!」

  「放開?」遲絮笑的十分猙獰,在餘妙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我偏不。我還要讓你看著我是怎麼玩她的,哦,不,我們是怎麼玩她的。哈哈哈」遲絮放開餘妙大聲的笑著。

  「畜生!」張揚也被捆上扔在了一邊,他死死瞪著程風,「你不要碰妙妙!有什麼你沖我來!」

  「沖你來?」遲絮笑的更加大聲,「她能做的,你可做不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到了餘妙的衣服里。

  張揚奮力在地上掙扎著,不停的罵著畜生。餘妙哭著扭動身體躲避著遲絮的親吻。

  「啪」,遲絮一巴掌扇在餘妙臉上,不耐煩的罵了一聲:「餘妙,別給臉不要臉!躲?讓你躲!」說著又給了餘妙一巴掌,接著對旁邊的男孩使了個眼色,那男孩心領神會,過去在張揚的胳膊上又扎了一刀。

  餘妙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求他們住手,可是她越是哭,那些人就越是亢奮,在張揚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刀口。鮮紅的血從張揚身體的各個部位湧出來,染紅了餘妙的眼睛。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餘妙哭著倒在地上,聲音中儘是顫抖,「不要再碰他了!我答應你。」

  「妙……妙……」張揚的意識還很清醒,只是說話有些吃力,他艱難的搖著頭,眼中蓄滿了淚水。

  遲絮笑著扮起了餘妙的頭,在她嘴唇上狠狠親了一下。他挑釁的淫笑著,一邊看著張揚一邊親吻著哭泣的餘妙。另外四個人就站在旁邊,笑著,鼓掌。

  三個小時,施虐過程長達三個小時。而張揚,就躺在旁邊的地上,目睹了全程。

  絕望,天崩地裂的絕望。

  張揚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幹了,心臟疼的縮成了一團。親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人用這樣的方式虐待,卻束手無策,滅頂的絕望在那一刻徹底淹沒了他。

  餘妙已經不會哭喊了,赤身裸體的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眼神空洞。

  「過癮。」遲絮大笑著穿好衣服,玩味的看著地上的餘妙,對另外四個人擺了擺手,「弄死那小子。」

  如此風輕雲淡的一句話,他甚至是笑著說出來的。餘妙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被喚醒,她哭著爬向張揚的方向,聲嘶力竭的哭喊著,眼淚和血混合在一起,空氣里瀰漫著徹骨的絕望。

  張揚死了,唯一支撐著餘妙活著的,就是把那些畜生繩之以法。可是最後,他們卻鑽了法律的漏洞,平安無事的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