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酒,濃郁、厚實、沁入心脾……
然而,最重要的,是攜裹著嶠某人灼熱的氣息——濃烈至極。
唇舌間的交纏,從一開始地渡酒,到後來,漸漸變了味兒。
就像是早上,芸琦去葡萄園時路過的那片海……
看上去,海面波瀾不驚,實際上,底下早已暗潮洶湧!
雙手撐在兩側,因為嶠嶼墨的吻,芸琦身體隨著慣性,忍不住往後稍稍彎曲。
直到,那口酒渡完,他放她一絲間隙,讓她輕輕喘息。
偏偏,這時,嶠嶼墨目光頓時一暗。
芸琦微微覺得驚訝,低頭一看,才發現,剛剛酒水有幾滴漏了出來。順著她下頜骨的方向,往下蜿蜒……
而如今停留的位置,恰好在她胸前起伏的弧度前……
頃刻間,芸琦明顯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更靜了。
嶠嶼墨指尖順著那酒水滑過的蹤跡,一路蜿蜒,順著向下,堪堪停在她的鎖骨間……
芸琦只覺得,他觸過的地方微微發麻。
仰頭,眼前卻是一片光亮……
桌子正上方,恰是整個酒窖的一處燈帶……
「喜歡這味道嗎?」
嶠嶼墨指尖微頓,俯身,側在她耳邊低啞詢問。
芸琦明顯能感覺到,他聲音里含著的笑意和意有所指。
「你說是這酒,還是……其他?」
出了聲,芸琦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嗓子有多啞。
「都有。」嶠嶼墨聽到她聲音的變化,滿意地垂下眼帘。下一秒,他仰頭,又啜了一口柏圖斯。
然而這一次,明顯比上一個吻更烈,更令人窒息。
仿佛恨不得,將芸琦徹底在這濃烈的酒香中,徹底迷醉……
芸琦從桌子上下來的時候,衣服幾乎已經不能看了。
明明是極為典雅的天空藍上衣,如今星星點點的紅色酒漬滴在前襟,……
嘖!怎麼看,怎麼有股奢靡的感覺。
偏偏始作俑者,仿佛還挺滿意。
芸琦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她剛剛絕對是色令智昏。
這個男人,要是放在古代,根本不是被妖妃蠱惑的昏君。而是那個讓妖妃從此揚名立萬的絕色帝王!
接個吻都能這樣,她真是沒話好說。
「還有什麼感興趣的酒?」
相較於芸琦,嶠嶼墨卻正得味。
他發現,原來自己藏的這些酒,竟然還有另外一種打開方式。
早知道會這樣,他當初應該在各幢別墅,都專門造一層酒窖。
芸琦沒好氣地用腳尖踢了他一下「脫衣服。」
「?」
嶠嶼墨沒吭聲,不過,表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這麼急?」
說話間,那股笑意,藏都藏不住。
果然,當某人不想當人的時候,真的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
芸琦深吸一口氣,忽然倚在桌邊不動了,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不想脫?」
她臉頰兩側剛剛暈紅的臉頰,不知道是隨著恆溫系統的影響,還是恢復了鎮定的緣故,已經漸漸淡去。
此刻,目光微妙地看著他,眼底的笑意深深淺淺,嶠嶼墨卻感覺,自己再撩下去,怕是後果有點嚴重。
於是,果斷地脫了上衣外套。
隨即,輕輕地披在她肩上。
頓時,蓋住了她身上所有的酒漬。
芸琦勾了勾唇角。
看吧,某人不是聽不懂人話,純粹就是故意的。
「真的不想再試試其他?」他輕輕將酒杯遞到她眼前,試圖引起她殘留的好奇心「除了柏圖斯,這裡還有很多其他臻品。」
畢竟,在藏酒行家的眼中,他這裡,絕對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寶藏。
然而,芸琦披著他的外套,一臉無動於衷。
「累了,想上樓休息。」
嶠嶼墨忍不住挑眉……
剛剛明明是他主動,她哪裡累了?
芸琦忍不住撫了撫腰。
嶠嶼墨目光順著望過去,剎那間,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隨即,嘆息一聲
「是不是最近疏於運動,才造成這樣的結果?要不這樣……以後我還是監督你繼續鍛鍊吧。」
芸琦像是沒聽到他低喃輕語一般,逕自走向酒窖的入口處。
繼續鍛鍊?
鍛的哪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