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差點被踢成太監

  傅詢離家四年有餘,到今日方知,他養大的小姑娘,真的長大了。

  算算時間,他也該回去了。

  既然有的人護不住她,就別怪他搶過來。

  季家早年間在京市便頗有名望。

  家主季景華曾任職於京市軍區,退休時是正軍職,夫人是京市商界大鱷傅鴻唯一的女兒,傅月歌。

  傅月歌當年的嫁妝數不勝數,她嫁到季家之後,季家在京圈豪門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傅詢便是兩人唯一的兒子,子承父業,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季景華長傅月歌十五歲,年少時在老家成了一門婚,前面的妻子病逝,給他留下了長子季凜。

  蘇婉寧,是季景華故友的孫女,父母感情破裂離婚後,誰也不願意要孩子。

  與她自小定下婚約的,是季凜的兒子,傅詢的親侄子季清宴。

  季清宴的母親姚芹,並不怎麼喜歡這門親事,但是當初季清宴的父親季凜創立季氏集團,是蘇婉寧爺爺投資的。

  蘇老爺子是第二大股東,在蘇老爺子的遺囑中,除卻留給蘇婉寧可觀的財產之外,最引人矚目的便是季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蘇家人不管蘇婉寧,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則是蘇婉寧在京市生存的底氣,也是蘇老爺子拖著病體,為他年幼的孫女謀劃的生存保障。

  季家人不能不對蘇婉寧好,但姚芹又彆扭。

  因此寄居在季家的蘇婉寧,是跟在傅詢身邊長大的。

  五歲的蘇婉寧,是大她七歲的傅詢帶大的,兩人之間的感情十分的深厚。

  傅詢因為職業具有特殊性,在蘇婉寧高考之後,不得不離開京市,前往秘訓基地。

  仔細算來,他們已經近四年未見面,上次和蘇婉寧聯繫,是在一年前。

  他和同伴即將出發執行絕密任務,每個人只有一次和家人聯絡機會,時間是五分鐘。

  傅詢在邊南的軍區基地,面對著不遠處的皚皚雪山,撥通了電話。

  蘇婉寧接到電話時,正和閨蜜畢業旅行,在克羅埃西亞,那裡有全歐洲最美的海灘。

  嬌俏的女聲悅耳動聽,湊在傅詢身邊偷聽的戰友們擠眉弄眼,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打擾,給傅詢留出了足夠安靜的環境。

  他們都知道這次機會來之不易,甚至可能成為最後的訣別。

  因為他們即將前往執行的任務,實在太危險,也已經有過太多犧牲。

  一年前,和傅詢一起踏上這條路的,有三個人。

  現在只剩下他一人。

  再艱難的事情,也總得有人去做,黎明之前是黑暗,可光總會來。

  傅詢想到過去的事情,重重抹了把臉,視線捨不得從蘇婉寧臉上移開一點。

  可再度分離的時刻,終究要到來,傅詢沒有多少時間等待,也不容他優柔寡斷,兒女情長。

  晨處快要破曉時,傅詢看著床上沉睡的蘇婉寧,閉了閉眼。

  下一刻,他伸手捂住蘇婉寧的唇,驟然捏了捏她的耳朵,不是很重。

  熟悉蘇婉寧的人會知道,蘇婉寧睡眠很深,但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

  叫不醒,但捏的醒,恍若重啟開關。

  外面還黑著,木屋裡也沒有電燈,只有越來越淡的月光,罩在寨子外泛著陰森的芭蕉林。

  蘇婉寧睜眼看見有個高大人影伏在自己上方,條件反射的壓住對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要頂左膝去撞…

  還未完成,就被握住了小腿,往下一壓,膝蓋抵住了她的鎖骨下方。

  對方順勢俯身,輕笑聲在她的耳側響起,「我教蠻蠻的反擒拿術,蠻蠻學的挺好。」

  差點能給教她的人踢廢,距離成為太監只差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