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哀莫大於心死
希音也沒有怪它,而是對傅鴻雲意味深長的道,「傅宗主,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 6❾𝐬hùⓧ.𝐜𝐎m 😂😺」
傅鴻雲似是沒有聽出她話中的深意,「都是為了正道,這些都不算什麼。」
希音輕輕皺著眉頭,回到了皓月峰。
「系統,這一次我好像翻車了。」希音看著眼前開得正盛的花兒,神色凝重,「哀莫大於心死,小反派應該是存了死志,所以黑化值才刷不上去。」
4399沉默了一會兒,「宿主,你好像中毒了。」
希音怔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剛才我催動傳送陣的時候中的毒對嗎?」
她立即運轉靈力,並沒有什麼不適,她想要把毒逼出來,但是卻無從下手。
4399道,「放心吧宿主,這毒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只會讓你沉睡一段時間。」
希音目光閃爍,她想到什麼,當即就要出皓月峰,可是剛邁出一步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有一個黑影出現接住希音,將她攔腰抱起轉身朝著寢殿走去,「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端倪,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池阿堯將希音放在榻上,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側臉,「沒關係,很快我就能成為最強的人,你也只能留在我身邊了。」
「現在你就好好睡一覺,等著你那乖徒弟徹底墮入魔道,同我一般,為你所不齒吧。」池阿堯站起身,慢慢朝殿外走去,化為一縷黑煙,消失在皓月峰。
玄天宗鎮魔塔的第九層,躺著一個白衣染血的銀髮少年,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若不是那偶爾起伏的胸膛,別人一定以為他死了。
鎮魔塔中,耳邊那一成不變的痛苦嘶吼聲,被厚重的開門聲驅散了些許。
「祁業!」是一道女聲,但卻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祁業沒有睜眼,也沒有回應來人。
宓依跑過來,她看著此刻的人,恍惚中似乎又見到了那個曾經豁出性命,救她出食人蛛巢穴的白衣少年。
她在祁業身邊蹲下,聲音難免染上哽咽,「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對不起……」
祁業終於睜眼,淡淡地看向眼前的女子,他的聲音乾澀嘶啞但卻平靜,「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宓依語氣一頓,又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沒能幫你。」
「我……我幫你療傷。」宓依伸出手,還沒碰到祁業,就被他制止,「不必了。」
祁業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你要是真想幫我的話,就殺了我吧。」
宓依被祁業的笑晃了神,剛想答應就反應過來,她呆滯的搖頭,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我怎麼能殺你?」
祁業臉上的笑容消失,他重新閉上眼睛,「九幽之地,被放逐在此的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你今日殺了我,才是真的為我好。」
宓依看著狼狽的祁業,不忍的閉上眼睛,「只有活下去才有更多可能,只要能找到消除魔息的辦法,你就能離開九幽了。」
「你走吧。」祁業的語氣中滿是不耐,「等會兒還有其他人要來。」
宓依轉身,「祁業,說到底我欠你一條命,我隨你一起去九幽,不管前路多麼艱險,都有我保護你。」
祁業哼笑一聲,腳步聲微頓,接著越來越遠。
「九幽之地…窮凶極惡之徒,呵!又怎是旁人想去就能去的。」他的臉上滿是自嘲之意。
腳步聲再次響起,祁業偏頭看去,「你終於來了。」
「小雜碎,看來你等我很久了。」傅東纓笑容陰狠,眼中滿是惡意。
「你跟在宓依身後,聽著她對我的那些關切之語,心裡很不好受吧?」祁業聲音有些低,聽上去很是溫柔。
傅東纓暴怒,抬腳狠狠地踹向祁業,「你這個雜碎還敢提她?!」
沒了修為,祁業現在就是一介凡人,若不是鍛體決,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祁業咳出血沫,笑得十分得意,「若不是宓依今日來找我,我還真想不起她呢。」
傅東纓面目變得猙獰至極,他蹲下身掐住祁業的脖頸,看著他因為窒息而變紅的臉,突然鬆了手,嗤笑一聲,「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他捂住自己的左眼,「我要將你帶給我的恥辱,統統討回來!」
「你就是用這雙狐媚子一樣的眼睛,勾引宓師妹的吧,我看著實在不喜。」傅東纓拿出一把匕首,「毀了這雙眼睛,宓師妹就不會再喜歡你了吧?」
「你真以為沒了這雙眼睛,她就會愛上你?」祁業鄙夷的道,「那你也太愚蠢了。」
傅東纓握著匕首向下划過,刀刃帶出鮮血,他嘖了一聲,「這普通的東西就是不怎麼樣,都沾上你的血了。」
祁業捂著雙眼,身體不住的顫抖,他沒有慘叫,只有牙齒因為太用力而發出的咯吱聲。
傅東纓扔掉手中的匕首,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你不是挺狂的嗎?不是要殺我嗎?來呀!」
「叫希音那個臭婊子來給你撐腰呀!敢勾引我爹,你們真不愧是師……」
「啊!」他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
祁業染血的雙手握著傅東纓丟掉的匕首,狠狠插進他的大腿,喘著氣一字一頓的道,「敢對我師尊不敬,我殺了你!」
傅東纓一掌將祁業轟飛,他臉色異常難看,一個廢人拿著廢鐵,竟然讓他見了血。
傅東纓咬牙道,「過不了多久,我也要將她送到九幽之地。」
他突然笑起來,「你們兩個正好做伴,不用謝我。」
祁業捂著胸口,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痛的,他又嘔出一口血,生機在快速流逝,再說不出一句話。
「我似乎提醒過你爹,祁業現在不能死。」沉悶慵懶的聲音在第九層迴蕩。
傅東纓一臉驚恐的看著來人,「你怎麼會在……呃!」
「你可以將剛才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嗎?」沉悶的聲音變得輕柔了許多,「你說希音她是什麼?」
傅東纓被掐著脖子舉起來,他雙眼充血,整個身體都在痛苦的扭動著。
池阿堯鬆開傅東纓,冷眼看著大口喘氣的人,「有些人的名字,又豈是你能提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