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看著街邊涌動的人流,對宋薇說:「突然感覺不能成為覺醒者的人,他們都好可憐。當某天災厄降臨的時候,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宋薇看到街邊的奶茶店,找了個位置坐下,對林淮說:「覺醒者不是萬能的,只能多做一些防護措施。城市內的攝像頭都會接入SAA的系統,並且每年組織災害演習。即使魔種真的入侵到城市中,若有財產保險和意外保險,可以獲得一筆保金。只要人沒有事,便能開始新的生活。」
林淮嘆了口氣,說:「難怪很多人都希望自己家的孩子成為覺醒者,這樣可以把家轉移到更安全的城市中,保全積攢的財產。」
宋薇拿著一杯檸檬水,說:「SAA和各大覺醒者高校對于氏族、世家保持一定容忍態度的原因,就是他們紮根在一個地區內,會保護周邊城市。雖說覺醒帶有一定隨機特性,但一般情況下,覺醒者的後代依然會是覺醒者。」
林淮把背包的拉鏈解開,讓小魚冒出腦袋,然後反駁說:「我爺爺和奶奶似乎都是覺醒者,可我的父親和大姑都不是覺醒者,只有小姑一個人順利覺醒。」
宋薇回答:「總是有特例存在,大概只有神才知道答案。血統是一種奇怪的產物,根據記載玄鳥圖騰已經至少百年從未出現過,可現在它就在你的後背上,即使皮膚發生燙傷,新長出的皮膚依然會是玄鳥圖騰。」
林淮打了個哈欠,說:「管它是為什麼,我能成為覺醒者多虧了爺爺留給我的那塊玉佩。雖然它現在已經成了碎片,但是在我覺醒的時候,明顯感受到它傳遞給我的元力。」
宋薇拿過旁邊座位上林淮的背包,看著在包里委屈巴巴的小魚,對林淮說:「我們去一下寵物店吧。」
林淮和宋薇一起走到寵物店後,他看著宋薇對於各種小貓的服裝左挑右選,終於選出了一套黑色的寬鬆小衣服。宋薇背著林淮的包去了女廁,然後當她出來時,小魚已經換好了新的衣服,完全把背後的肉翼遮擋起來,看上去只是一隻非常漂亮的小貓咪。
宋薇把小魚舉了舉,對林淮說:「怎麼樣,好看吧。」
林淮點了點頭,說:「如果衣服的肚子下面繡上『鹹魚將軍』,那就更棒了哈哈哈。」
宋薇斜了林淮一眼,那目光似乎要在他身上削下肉來,「哼,林淮你起的名字真的差勁,給女孩子起『鹹魚將軍』的名字,等以後她化形後做的第一件事沒準就是打你一頓。」
林淮捏了捏小魚的爪子上的肉墊,說:「那按照班長你起的名,以後她叫林小魚,宋小魚,還是鯉小魚。我覺得不如叫鯉小魚好了……」
小魚「喵喵」著軟綿綿地叫了幾聲。
宋薇摸了摸她的後背,說:「把羽翼壓低一點寶貝,今天回去之後,找人幫你量量身體,做一套合適的衣服。」
提著宋薇買的兩條裙子,林淮突然有點想念宋薔這個女人,關鍵時候可以當她是哆啦A夢,有萬能的小口袋把拎著的東西都一股腦扔進去。
林淮對著宋薇懷裡的小魚,吹了一口氣,說:「班長大人,我們下一站去哪裡?」
兩個人走到了電影院前,林淮記得上一次和宋薇看電影還是在覺醒測試時的那天下午,之後自己的生活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娛樂。這座電影院是一座綜合性的影城,裡面有電玩街機,抓娃娃機,以及量販式迷你KTV。
林淮看到抓娃娃機前一個瘦小的身影,有種熟悉的感覺。
「洛……洛一校長,是你嗎?」林淮走上前去,輕聲詢問道。
單馬尾蘿莉轉過身子,有些尷尬地說:「林淮同學,能不能借給我一點這裡能用的錢?」
坐在電影院的休息座位上,林淮了解到校長大人到底是一隻多麼神奇的生物,出門沒有帶多少紙幣,只帶了一些晶幣,結果到現在連午飯都沒有吃。
小蘿莉往嘴裡塞著爆米花,一邊說:「林淮同學,別笑!你今天沒有認真修煉,而是摸了魚,還出來約會,素質極差!」
林淮打量著洛一的身高,說:「校長大人,一會兒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洛一吸了一口可樂,說:「看你們直播虐狗嗎?」
看了一眼宋薇有些發紅的臉蛋,林淮對洛一說:「據說很多地方都有兒童票,一米三以下身高免費或者半價,很划算的。」
穿著平底鞋的洛一豎起大拇指,說:「林淮你真棒。」
而林淮從小蘿莉面前的爆米花筒中抓出一把爆米花,餵著在宋薇懷裡躍躍欲試的小魚,然後說:「班長,你看我們不然帶上校長吧,她一個人還挺可憐的,剛才這傢伙自己蹲在娃娃機旁邊,極其悽慘,我都差點沒忍住扔過去幾枚鋼鏰。」
宋薇看了一眼腕錶,說:「那等她吃完,我們去遊樂場吧,等晚上回來時再看電影。」
洛一瞪了林淮一眼,說:「我要那個娃娃,那個黃色老鼠的,林淮你去幫我抓。」
林淮捂著額頭說:「校長,您今年貴庚?」
洛一跳下凳子,走到林淮身邊,拽著林淮的手腕生氣地說:「我要那個,就要那個,要是沒有今天我就不回去。」
她的聲音很大,周圍有很多人用很詭異的眼神盯著林淮,林淮連忙向四周解釋道:「這是我妹妹,平時被爸媽寵著慣壞了。」
洛一不說話了,直勾勾地盯著林淮,一副你不去買我就哭出來的樣子。
林淮有些抓狂地說:「買買買,不就是一隻皮卡丘,等你吃完一起去。」
洛一得意地朝著宋薇笑了笑,而宋薇的小手則摸上了某人的軟肉。
電影院距離遊樂園比較遠,林淮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他坐在前面的位置,把後面的座位留給了宋薇和洛一。
他之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洛一夾到了皮卡丘的毛絨玩具,為了不惹起宋薇的怒火,於是也給宋薇和小魚各夾了一個。
林淮在計程車上看著窗外的帶著小孩的家長,暗自感嘆,男人好累。
計程車司機似乎十分熱情,說:「你們去遊樂園一定要玩玩過山車和海盜船,咱們這遊樂園裡面的過山車超好玩。」
「對了兄弟,這是你妹妹嗎?」
林淮「嗯」了一聲,然後問:「怎麼了?」
計程車司機嘆了口氣,小聲說:「看你是帶女朋友出來的,可以一起去試試遊樂園裡面的那個鬼屋,但是帶著孩子就算了。」
林淮在心裡說,老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個熊孩子的膽子絕對比你的還大。
他笑了笑,對司機說:「沒辦法,妹妹非要跟著出來。鬼屋就只能等下次再說了。」
下車後,洛一問林淮:「你和那個長得像怪大叔的司機在說什麼?」
林淮摸了摸洛一紫色的頭髮,說:「他說我妹妹真可愛。」
洛一抱著皮卡丘玩具,對林淮不屑地說:「誰是你妹妹,沒人的時候叫我校長。」
林淮對著遊樂園的導覽圖,問宋薇說:「你想玩哪個?」
洛一指著遠處的過山車,說:「我要坐那個!」
林淮按住了蹦起來的洛一,說:「乖,不然把你扔到摩天輪,你可以在上面看我們直播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