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聾人曹政嶼借著受傷直接黏上陸菲,就算是休息,他也堂而皇之地跟進去。
只要陸菲一皺眉要趕他出去,曹政嶼就裝柔弱,說自己後遺症還沒好,非常難受走不動。
再不然就控訴陸菲毀了他的清白,讓他沒臉出去見人……
明明當時就是權宜之計,曹政嶼非得拿這事當筏子,讓陸菲還沒法反駁。
哎,男人的名譽也是名譽,確實是欠考慮,萬一以後人家交女朋友,有這樣的「黑歷史」確實是兩人間的一根刺。
陸菲堅決要拉著他出去,挽救兩人岌岌可危的名譽。
結果曹政嶼死活不肯走,爬上陸菲的床就不肯走。
「你給我回去,受傷了不去休息,跑我這幹嘛?」
陸菲扯著他的腿往外拽,拔蘿蔔似的死活要讓他出去。
「我累得走不動,我現在全身都在疼,就在你這歇一會怎麼了?」
曹政嶼拽著床頭,兩人拉扯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可見有多激烈。
陸菲扯不動曹政嶼,氣的將他的鞋脫了就開始撓他腳心,眼看著平時高冷傲嬌的曹少將要破功,這人竟然直接變成豹子,在床上跳來跳去。
以速度見長的曹政嶼,如同逗弄小貓似的把陸菲逗得團團轉,脆弱的床發出吱嘎的呻吟想要讓這兩人良心發現。
「大姐,大姐,您醒了麼,要開基地長會議了。」
兩人不知道拉扯了多久,門外聽到顧長歌的敲門聲,而屋裡面,陸菲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等,等會,我馬上出來!」
陸菲喊了一嗓子,帶著一些運動過後的沙啞,她狠狠瞪了一眼曹政嶼,行,他不是不走麼,那把房間讓給他不就行了。
結果她鬆手太快,曹政嶼被拽著後肢沒發應過來,直接就撞在牆上,疼得他悶哼一聲,連豹子的形態都支持不住,
只見他光溜溜的趴在床上,捂著鼻子控訴地看過來。
「陸菲,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都出血了。」
曹政嶼以為他說話的音量是正常的,但他忘了他現在耳背,所以這一聲控訴,就差響徹雲霄了。
「……」
陸菲看他還想說什麼,趕緊衝過去捂住他的嘴,生怕外面聽到。
「哐當」一聲,隨著陸菲撲過去的動作,可憐的木板床到底無法經受住兩人的「暴行」,攔腰折斷。
「大姐,大姐您怎麼樣,我們進來了。」
聽著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外面的人也顧不得避諱,生怕基地混進來喪屍丟陸菲不利。
結果眾人衝進來,就看到兩人跌坐一團的樣子。
曹政嶼一絲不掛地抱著陸菲,她的兩隻手則是實打實抓在某人的胸肌上,別說,手感真的一流。
眾人:Σ(⊙▽⊙」a
顧長歌:(個_個)
駱飛羽:o(╥﹏╥)o
陸菲這次里子面子都丟乾淨了,僵硬地扭頭看著眾人。
「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陸菲想要坐起來,可是那床板是傾斜了,她掙紮起來結果沒站住,反而又跌到曹政嶼的身上,引得他悶哼一聲。
兩人這曖昧的姿態,加上曹政嶼胸口未痊癒的齒痕,無不說明剛才的激烈狀態。
「大姐,我們當然相信您不是被男色誘惑的人。」
顧長歌的嘴角抽動,瞪著曹政嶼眼底冒火。
怪不得剛才他一治療完就不見人影,原來是跑來黏著大姐,這個騷豹子,回頭套麻袋狠揍他一頓。
而從進來就沉默的駱飛羽,在看著兩人的親密姿態,臉色蒼白,溫潤的眸中甚至帶著一層水光。
如同雨天被淋濕的大狗,祈求著被人收養那般無助和委屈。
「我信,菲菲只要你說,我就信。」
駱飛羽眼尾微紅,漆黑的眸中是盛不住的柔情,他認真的看著陸菲,只覺得她這一句話又將自己從地獄裡拉出來。
就連聲音,都有種他沒察覺的顫抖。
只要她和曹政嶼一天沒結婚,自己就還是有機會的。
陸菲尷尬地腳能摳出兩個魔仙堡,但誰讓她臉皮厚呢,一秒鐘後就接受事實。
按著曹政嶼的身體站起來,順手還在他的臉上狠狠掐了一把。
「你等我回來和你算帳!」
聽著陸菲的話,曹政嶼用被子圍住身體,帶著靦腆。
「好,我等你回來和我睡覺。」
說完還得意地看了眼駱飛羽,特意露出胸口的齒痕,帶著來自正宮的炫耀。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廝殺,其中更是有電流出沒。
「我一會回來就送你去西天。
行了,別鬧了,去開會吧!」
陸菲無語地看了眼胡鬧的曹政嶼,又被駱飛羽灼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趕緊轉移話題,帶人往會議室走去。
她就很納悶,為什麼最近成員之間都怪怪的,尤其個別人看她的眼神……
啊,頭好癢,要長腦子了。
此時其他的七個基地長都已經到位,當陸菲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過來。
騰蛇基地長經過一下午的治療,恢復原樣了,還是那個死魚眼死魚臉,可見之前他們雖說揍他一頓,可還是留了力氣。
不然那麼多人,怎麼就沒捶死他。
「哼,你還真夠難請的,讓這麼多前輩等你一個人。」
騰蛇基地長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此時他們已經撕破臉,沒必要再保持體面。
「哪裡哪裡,你不是也挺難死的麼,被那麼多人群毆都沒去見上帝。
有的人啊,說話最好還是注意點分寸,上個冷嘲熱諷的基地長已經餵了喪屍。」
陸菲坐在屬於宏建基地的座位上,顧長歌等人站在她的身後,散發著五級大佬的強者氣息,讓騰蛇基地長想放肆都得掂量。
「哎呀,大家好不容易坐下來,別一來就劍拔弩張的,我們不是來商量下面怎麼比賽麼。」
烈火基地長依舊是和事老,他左右看看,哪邊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嗚嗚嗚,早知道參加基地大比這麼難,他就不來了。
「好哇,經過這場比試,宏建基地團體賽第一沒毛病吧?加上我們第一場的第一名,還有繼續比賽的必要麼?」
陸菲翹著二郎腿,一顛一顛的,主打的就是個囂張,揚著下巴用鼻孔看騰蛇基地長,把他氣得抓緊椅子扶手,臉色鐵青。
「第三場比賽沒開始,花落誰家還未可知,你也太有信心了。」
騰蛇基地長陰冷地看著陸菲,眼底都是算計。
「這次的團體賽除了意外,剩下的人參差不齊,不如我們第三場改變一下規則。
離這裡不遠有個廢棄的製藥廠,那裡留存了一批特效藥,用來抑制白血病兒童的。
不如就把這個當做彩頭,誰把這批藥拿回來,那就是冠軍,如何?」
騰蛇基地長的話無疑就是道德綁架。
陸菲同意就是掉進了他的陷阱,如果不同意,按照公約的規定,他們宏建基地就會被抹除成績,自動放棄基地大比。
她當知道這是圈套,但中央基地那幾個人還沒撬開嘴,任務獎勵還沒得到。
她付出這麼多,空手回去豈不是血虧,不管如何,她都得繼續下去。
這麼想著,陸菲勾唇一笑,擺出深明大義的樣子。
「既然是為了孩子,還能有什麼推辭的,哪怕就算不關乎比賽結果,我們也是樂意的。
既然如此,就三天後吧,大家休整一下,早去早回,也省得極熱來臨,還得四處奔波。」
陸菲說完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根本沒給騰蛇基地長和自由基地長說話的機會。
不知不覺間,儼然已經是陸菲主事的態度。
騰蛇基地長被忽視,眼底閃過殺意,哼,他們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只要第三場比試開始,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