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陳思思一同來作證

  楊山長瞪了蘇芸一眼又道。׺°」˜`」°º× ׺°」˜`」°º×

  「李熙救上來後當即吐出了水,竟茫然問我是誰,一個念頭在我腦中響起。

  若是我將人藏起來,再將大石頭推入河裡大喊有人掉下去了,李熙不就能成為我的學子,以後也能為我所用。

  人果然都被我喊來了,我描述有一個十一歲孩童掉進了河裡。

  河裡沒有人,他們自然打撈不出。

  高夫子一直等到黑也沒等到李熙,出門一打聽才知道人掉入河裡,死不見屍。

  我帶著人離京時,才聽說高夫子臥病在床。

  哈哈哈~你們說可不可笑?那高夫子至今還當我是他至交好友!」楊山長瘋狂的笑著。

  【這小人,真想一拳頭捶死他。】蘇芸磨著牙。

  蘇元生氣得深呼一口氣。「張大人,草民還有一事相告。」

  「何事?」張兆尹抹著額頭上的汗。

  「楊山長不分青紅皂白誣陷草民。他與萬松書院夫子和富商勾結行賄。書院如今不是教書育人之地,而是成了富家子弟的遊園。萬松書院身為官學,大人理應管制這種風氣。」

  張兆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感情是這事兒。

  「先處理李熙的事兒,待明日,本官親自去萬松書院調查清楚。若是真如此,堅決嚴懲!」

  就在張兆尹以為事情結束時,蘇元生又道。

  「張大人,草民還有一事。」

  「蘇元生,這事我想自己說。」馮婷兒上前。

  她充滿恨意的盯著楊山長。

  張兆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完了,徹底完了。

  「張大人,楊山長脅迫我」

  馮婷兒每說一句,心都在滴血。

  她閉了閉眼,艱難開口。

  「將我叫到一處,玷污了我的清白。」

  「馮婷兒,莫要胡言。你說我玷污你可有什麼證據?」楊山長冷著臉。

  張兆尹幫腔,「馮婷兒,你可有證據?」

  「難道我所說不就是證據?」馮婷兒嘶吼,破了音。

  「還要什麼證據?難不成讓我以死證明?」

  馮婷兒眼淚緩緩流出。

  她的狀態也有些不對。

  蘇芸連忙上前抱住了她。

  「姐姐,我信你。」

  「若是再加上我這個證人呢?算不算所謂的證據?」

  陳思思人未到聲先到。

  一同來的還有陳修。

  馮婷兒眼中不可置信,陳思思每日都開開心心的,怎麼也會?

  「思思,你……」詢問的話,馮婷兒說不出。

  她本就是受害者,知道那種撕破遮掩的布,站在陽光下的感覺。

  心刺痛。

  無人可依,無人可靠。

  陳思思無聲點點頭,淺笑。

  只是眼底深處藏著對楊山長的恨。

  她笑著對陳修說。

  「哥,你會為我做主吧?」

  「會。」陳修摸摸陳思思的頭。

  一個字給了陳思思莫大的勇氣。

  她姨娘是用不正當手段生下了她。

  她被欺負了也不敢同家裡說。

  今日聽了蘇芸一番話,她才鼓起勇氣去尋了大哥。

  不曾想,整日冷著臉的大哥竟信她所說,還要給她討公道。

  真好,這就是有人護著的感覺嗎?

  陳思思笑出了眼淚,她擦掉後高聲道。

  「楊山長在茶水裡下了迷藥,只要喝過水的女學子都會被迷暈,然後被悄悄污了清白。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是誰,可有一次我並未喝房間裡的茶水,親眼所見楊山長……」

  後面的話陳思思說不出,她頓了一下。

  「可楊山長卻發現了我,威脅我只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沒有人會幫我。他一次又一次強迫我。」

  「再後來,楊山長更加膽大。乾脆將女學子叫到無人的地,直接……」

  陳修臉黑的不像話。

  他沉聲道。

  「張兆尹還不下令拿下楊山長嗎?」

  張兆尹一直擦著汗,「這……」

  「張兆尹就是這般斷案的,連個話都說不明白?」傅怨在一旁施壓。

  張兆尹眼一閉心一橫脫口而出。

  「來人,堵住楊山長的嘴,將人拖到大牢。」

  幾個衙役上前。

  楊山長眼神狠辣,不等衙役堵住他的嘴就道。

  「馮婷兒,你猜我為何喜歡蒙住你的眼?」

  「住口,快,快堵住楊山長的嘴。」張兆尹急的跳腳。

  可楊山長嘴快還是說了出。

  「那是因為不止我一個,還有張兆尹。」

  「哈哈哈,張兆尹,你想脫身,絕無可能。」楊山長大笑。

  傅怨眼神示意青衣。

  青衣抽出劍架在了張兆尹脖頸上。

  陳修上前拱手,「傅公子,不如此案就交給在下審查。」

  「可。」傅怨頭微點。

  陳修直接揮手,「來人,上刑。嚴刑拷打,定要問出迫害了多少女學子,參與在其中的又有多少官員。」

  上刑拷打後,楊山長又供出三名六品官員和唐家家主。

  陳修雷厲風行,當即就抓了這些人。

  並向楊山長的夫人要出二百兩銀子給李熙當做補償。

  萬松書院徹底清洗。

  ……

  午時,蘇芸狼吞虎咽吃完飯便同家人說著這個事。

  並夸陳修辦事效率高。

  柳霞點了點蘇芸的頭。

  「你啊,怎麼什麼事都能摻和。若是馮婷兒和陳思思不作證,你又該如何?」

  「娘,那我就想別的辦法唄。總不能就讓楊山長那樣的人繼續禍害別人。」蘇芸一臉認真。

  柳霞無奈搖搖頭。

  「好,下次可要回家說一聲,家裡人見你和淑芬這麼久沒回來,可都急壞了。若不是你爹和你二牛叔到處找,聽到了外面傳的消息,恐怕還不知道你們在京兆尹府。」

  「什麼?這件事外面的人已經傳了個遍?」

  「是啊。說是一七歲女娃娃帶著萬松書院女學子上堂告倒了楊山長和張兆尹。」王二牛憨笑,他撓撓頭。「我一聽,就知道那女娃娃是芸丫頭。」

  【不好,馮婷兒本就狀態不好,若是再被流言蜚語,恐怕會做傻事。】

  「嬌嬌姐,你認識馮婷兒嗎?」蘇芸問。

  蘇嬌嬌點頭,「見過幾面,我記得她父親是禮部侍郎。」

  「我怕馮婷兒做傻事,你知道她家住哪嗎?」

  「不知道。」蘇嬌嬌搖搖頭。

  柳霞幾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沉默。

  蘇秉提議,「不如去尋陳修,他肯定知道馮婷兒家住哪。」

  【也好,如今新的京兆尹還未下任,這件事是修大人在處理。修大人肯定還在京兆尹府。】

  蘇秉剛要起身,柳霞便站了起來。

  「我和淑芬帶著乖乖一起去,你們幾個大男人去不合適。」

  「我也去。」蘇嬌嬌舉著手,「我同馮婷兒差不多大,或許能說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