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鐵空抓住那獄卒的衣領,他兩眼一眯。👣🔥 🐍♡
「鐵廷尉,蘇尚書他……死了。」獄卒結結巴巴。
蘇嬌嬌慌亂的往男眷牢房那邊跑,不會的,不會的,爺爺他不會死的!
蘇芸跟在後面。
鐵空沒管兩人,而是先點住那獄卒的穴道將人扔在地上。
「你們兩個,將這殺害蘇尚書的兇手拖下去。」
「鐵廷尉,冤枉啊。」那小眼獄卒雖身子不能動,但還是能喊出話。
鐵空怕這人服毒自殺,卸掉了他的下巴。
這下子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鐵空起身後往蘇尚書那邊趕,不一會兒便追上了蘇芸兩人。
單慶豐跟在後面,眼神複雜。
不得不說,鐵空能坐到大理卿的位置上不僅僅有聖上的提拔,最重要的還有斷案時的果決。
那獄卒十分眼生,肩膀處還有混亂的髒手印。
明顯是人被害時,掙扎時留下的。
總而言之,背後指使之人手段未免太低劣。
可若是他,斷不會像鐵空一樣雷厲風行。
蘇尚書低垂著頭,發白的髮絲遮擋住臉,一把雕花匕首插在他的心口。
仔細一看,那匕首把手鑲嵌著紅色寶石,周圍還雕刻著木蘭花圍繞。
蘇秉抱著蘇瑞文蹲在旁邊,眼神盯著匕首。
他們這麼多人醒時就見獄卒慌慌張張喊著「蘇尚書被殺死了。」
不一會兒,那獄卒便跑遠。
他剛才摸了一下蘇尚書的鼻息,還尚且活著。
可這匕首怎麼那麼眼熟……
蘇懷義見人來了連忙晃著牢門吶喊。
「快救人,尚書他還活著。」
「爺!」蘇嬌嬌想開門,可沒有鑰匙無濟於事。
她轉頭看向鐵空,眼眶裡全是將落未落的淚珠。
「你們不是在找什麼東西?若是我爺死了,就真的無人知道那東西在哪了。」
「呵~」鐵空一笑扯著臉上的疤痕微動。
他裝傻,「本官聽不懂蘇千金在說什麼?不過,尚書要是在大理寺死,本官也難逃其責。」
「你,去請太醫。」鐵空指揮周圍的一個小獄卒。
他餘光瞄著單慶豐。
「單少卿,聖上將案件交與你,蘇尚書被暗殺理應是你負責。但我身為大理卿,同樣也要為這事找出真兇。」
「鐵廷尉說的是!」
單少卿將牢門打開,走了進去。
他隨意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看清匕首時心尖一顫。
鐵空也進來了,似笑非笑。「看來,你知道這匕首是誰的了?」
蘇芸與蘇嬌嬌也擠了進去。
蘇嬌嬌手指顫抖的將蘇尚書的髮絲別在耳後,用手指輕放在鼻處。
她感受到那微弱的氣息倒地一坐,人也沒了力氣。
剛才,她只是在強撐罷了。
現在只能等,等太醫過來救她爺。
看著單慶豐沉默不語,鐵空嗤笑。
蘇芸也看清了匕首,她微愣。
【這不是聖上賜給我太爺爺的匕首嗎?怎麼會在這!】
單慶豐不確定的看了蘇芸一眼,收回目光。
他最終還是咬著牙說了出,「這像是關老將軍的貼身匕首。」
「哦~這麼說想殺蘇尚書的是關清了。」鐵空故意道。
他知曉定是有人陷害關清,可這麼好的機會他怎會不除這阻礙。
【我太爺爺的匕首上戰場時就被損壞了。記得太爺爺懷舊,所以請了人按著原先的匕首重新打造了一把,只不過那寶石用的是假的。】
【可這把匕首怎麼看,寶石怎麼都像真的。這誰為了陷害我太爺爺也真是下了血本。】
【而且這匕首底部並沒有聖上親自刻的小字,就算是我太爺爺那把打造的也讓聖上重新刻了小字。】
單慶豐眼睛微亮,他現在確定了,這是蘇芸的心聲。
至於匕首,只要關老將軍將另一把匕首拿過來自然而解。
單慶豐狀似靠近匕首,接著搖搖頭。
「鐵廷尉,這只是仿照關老將軍的匕首打造的。你看這底部,並沒有聖上刻的小字。我可是親眼見過那把匕首,不會錯的。」
「是嗎。」
鐵空臉部小幅度抽動,這背後之人還真是一個蠢貨。
每一處都是漏洞。
既然解決不了關清,那他要趁機將帳本拿到手。
正在這時,太醫來了。
林太醫是個有幾分本事的人,可惜不會溜須拍馬一直被其他御醫和太醫排斥。
這一次,也是其他人不來,推了林太醫來趟渾水的。
林太醫整日皺著眉頭,額頭上都有了三道深深的抬頭紋。
「都圍著幹什麼。」
眾人後退。
林太醫才走了進去,他翻了翻蘇尚書的眼皮後又把了脈。
隨後又查看傷勢。
他站起身,「蘇尚書的心臟幸虧長在了右邊,要不然這一匕首下去可就沒命了。只不過,若拔下匕首這牢里不太合適,也不適合靜養。」
「送去我府上養著。」鐵空回道。
【我想起來了,這鐵廷尉名叫鐵空。當年聖上年輕時狩獵,這鐵空與妹妹不小心闖入。可妹妹卻因為突然來的一箭掉入了懸崖,鐵空為了救妹妹臉部被樹枝劃傷,可還是沒能救下妹妹。自己也因此抓著樹枝掉在了懸崖半空。】
【後來還是聖上救下鐵空,一直在身邊培養。聖上當時也派人到懸崖下尋人,可根本沒有尋到。鐵空也因此記恨聖上,他妹妹的消失始終是他心頭裡的一根刺。】
【難不成尋國舅公行賄貪污帳本的就是他!鐵空有理由這樣做,因為他想將聖上的天下改了姓氏,首先就是瓦解皇后一黨。】
蘇芸低著頭認真的想。
單慶豐內心震驚,他沒想到竟還有這回事。
帳本他一定要拿到,萬不能落入其他人手裡。
「不行!聖上即把這個案件交與我,蘇尚書定不能有半點閃失。養傷去我家。」單慶豐反對。
鐵空定定的看著單慶豐後甩袖。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護的住蘇尚書。」
鐵空走後,蘇尚書也被單慶豐準備帶回府。
蘇芸扯住了單慶豐,「大人。」
【單慶豐此人定能信得過,可周圍這麼多眼睛,我該怎麼告訴他帳本就藏在道德經里。】
單慶豐: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了……
「有什麼事,等蘇尚書救治了再說,我已經知曉發生了何事。」他加重了後面一句話,希望蘇芸能明白。
【難不成單慶豐已經知道了,那就好。】
蘇芸點點頭,鬆開了手。
單慶豐和林太醫帶著蘇尚書匆忙離去。
蘇秉見著蘇芸脖頸處的傷勢剛想過問幾句,就見已經走的鐵空又回來了。
他踱步而來,「你們兩個,將蘇嬌嬌和蘇芸重新帶回牢房。」
獄卒拖著兩人,男眷這邊的大鎖重新落上。
走遠時,鐵空才單獨將蘇芸帶到一間密室。
他慢慢走近,「噠噠噠~」的腳步聲壓迫感十足。
「你弟弟妹妹若是出現什麼意外,應該是在正常不過吧。黑子都跟你說了什麼?想清楚在回答,若是胡言……」
後面的話鐵空沒說,可蘇芸卻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