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罰?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出門執行了一項宗門任務,並未做出什麼違反宗門律令的事!」
秦守月還想繼續解釋,但執法堂長老屬於元嬰期的威壓已經壓了過來,他廣袖一揮,直接將秦守月牢牢鎖住,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任你要如何狡辯,都先去執法堂見過了你的師父和長老們再說吧!」執法堂長老不再給秦守月說話的機會,厚重的靈力籠罩著她,將她裹挾著帶往執法堂。
在他們即將離開之際,秦守月卻聽見那幾個原本在打掃山門的弟子小聲議論著:「這就是因為那個因為嫉妒就打傷了自己師妹的秦守月,怎麼看著不太像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蕭師兄他們都證實了此事,你難道還懷疑蕭師兄和莊師兄他們的話……」
後面的秦守月已經聽不到了,可那短短兩句對話,卻已經讓她得到了不少的訊息。
打傷自己師妹……這難道是指江念月?
可她分明記得自己將江念月送出了女樓,還將她送到了結界的邊緣,她只需放空心思一腳踏出去即可。
難道在她離開那個由怨氣和邪氣編織而成的小世界後,受到了什麼人的襲擊嗎?
秦守月此刻腦中冒出了無數種猜測,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她怎麼和執法堂長老解釋,對方都不會聽的。
她索性放棄了白費功夫,而是默默吸納靈氣重新將靈力運轉起來。
原本秦守月之前沖入周稟那具怪物軀體裡對抗星辰石的時候,她的金丹就又裂開了一道縫,這幾日靠著打坐也沒恢復多少。
如今剛回宗門就再次受傷,秦守月此刻的情況絕對說不上好。
而且不知為何,她心中莫名有種猜測,自己回到長嵐宗來,似乎不是個好主意。
這樣想著,她趁著執法堂長老沒盯著自己,暗暗給守心傳去了一條訊息,希望對方能暗中前往長嵐宗,在關鍵時刻幫她逃離這裡。
消息剛一傳出去,執法堂便已經在眼前了。
朱紅色的大門忽地敞開,秦守月被執法堂長老給推了進去。不過她很快穩住了身形,總算沒當著屋內這麼多人的面跪下。
坐在首座上的正是長嵐宗的宗主,而秦守月的師父和莊焱的師父正一左一右分別列於宗主兩側。
除此之外,蕭珉和莊焱等人也在這裡,五師姐一臉無奈地看著秦守月,似乎在埋怨她不肯聽自己的勸,非要回宗門來。
三師兄對著她搖了搖頭,大概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秦守月迅速掃過屋內眾人,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中。
等到執法堂長老也在上首落座後,宗主才開口質問道:「山嶽峰弟子秦守月,你可曾在之前的清寧鎮任務里因為嫉妒同門師妹江念月,而對其狠下毒手,令其重傷昏迷?」
「弟子沒有。」秦守月鎮定回答。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執法堂長老便是一道靈力打在她的腿彎上,讓秦守月險些當場跪下。
秦守月咬牙忍住,只是歪了歪身子,很快就站直了回去。
「長老為何忽然對弟子動手?宗主問話弟子回答,難道弟子有哪裡做錯了嗎?」秦守月的視線緊緊鎖定了執法堂長老,她記得這人從前就不怎麼喜歡自己,沒想到今日當著宗主和這麼多長老的面,他都敢隨意朝自己動手。
執法堂長老聽著她的質問,當即冷笑一聲:「在宗主面前你還敢如此囂張?你的師兄蕭珉和藏岳峰弟子莊焱可是都站出來作證了,都是你對江念月出手,害得她如今身受重傷。」
「那弟子想要問問我到底怎麼對江念月出手了,又有什麼人看見了,物證又在哪裡?」秦守月看向蕭珉幾人,這個最愛把公正掛在嘴邊的大師兄此刻卻下意識低頭,不敢與她對視。
莊焱卻不一樣,他惡狠狠地看了回來,都不用長老們詢問,他便主動站出來指認道:「那一夜秦守月跟著一個不知來歷的佛修跑出了我們駐紮的周家宅院,說是要去尋找幕後真兇。緊接著到了後半夜,江師姐就帶著一身血,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周家。她清楚地告訴我們,都是因為秦守月她才會傷成這樣,說完這句話,江師姐就暈了過去。」
「因為江師姐傷得太重,我們不敢耽擱,立刻就將她帶回宗門診治,並且把此事告知了執法堂。執法堂的師兄們查驗過江師姐的傷,好些傷口裡還殘留著雷靈力。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
莊焱的一雙眼睛通紅,看向秦守月的每個眼神都帶著濃濃的恨意。
他咬著牙繼續指責道:「從你回來的那日開始你就一直在針對江師姐,先是打傷了她的靈獸,害得她為此擔心了許久。然後又搶走了她的洞府,逼著她連一件衣裳都不敢帶就離開。再後來更是借著和我比斗,強行索要昂貴的靈草,讓江師姐只能忍痛拿出自己好不容易找來的靈藥幫我應付你的刁難。」
「你嫉妒她比你更討遠道師叔的喜愛,嫉妒蕭珉師兄更關心在意她。所以那日江師姐扮做新娘想要將女妖引出來時,你非要離開周家出去尋人,你就是故意想讓女妖將她帶走的對不對!」
莊焱越說越篤定,越說聲音越大:「師姐被抓,我們幾個人都受了傷,你卻不肯出手去救,還得我求了你才肯幫忙。你從始至終都對江師姐懷有惡意,這樁樁件件都是證據!」
「可笑。」秦守月險些被這人的指控給逗笑了,「靈獸、洞府和靈藥都是我的,我拿回我應得的東西便是欺負人了?說到底,你們只是聽了江念月的一句話,根本連證據都沒有,就想以此誣告我?我沒做這些事,反而還將她救出了被妖邪控制的女樓。若是宗主和諸位長老不信,大可找來與我一同追查女妖一事的佛修……」
「那佛修來歷不明,又一直只和你待在一起,誰能保證你們不曾有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呢?」蕭珉低低的聲音適時地響起,雖然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