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北生帶著林年君跑了一小圈回來,林年君已經開始齜牙咧嘴,小聲問道:「北哥我這裡怎麼有點疼啊?」
江北生看了一眼:「正常,回去擦擦藥膏就好了。」
要不是他控制著速度,林年君可能也要坐輪椅了。
等到他回來,看見躍躍欲試的楚琰和路思澤。
林年君本來還疼的表情有些扭曲,見到人後立馬啊恢復正常。
「年君,咋樣啊,爽不爽?」
「爽!你們一定要試試看!」林年君信誓旦旦。
對上李觀棋瞭然的目光,他有些心虛的撇開眼:「我有點腿軟了,觀棋扶我一下。」
李觀棋也不拆穿,走上前去把林年君從馬上扒拉下來,看見下一位受害人楚琰已經上馬,他看著躲在自己後面吸氣的林年君,搖了搖頭:「走吧,帶你去上藥。」
「等等,我要看他們等會的樣子。」
林年君純屬於自己痛死,也要看隊友出醜。
李觀棋:「……」
等到江北生陪兩位弟弟都玩了一圈,讓他們從此對騎馬不再感興趣後,下馬將問劍交還給養馬人。
問劍吐了吐鼻息,總算是擺脫這個大魔王了,今天的工作量比他一周的工作量還多。
楚琰夾著腿走路:「北哥,你怎麼都不疼啊。」
江北生:「會騎馬和不會騎馬肯定不一樣的,回去上個藥明天就好了。」
八級治癒異能,大概是上一秒擦破皮了,下一秒就能恢復如初。
至於疼痛感,這點疼痛算什麼。
……
體驗過草原騎馬,到了夜晚就是體驗火樹銀花。
所謂的「火樹銀花」就是打鐵花。
「打鐵花」是一種華國非遺文化,把硬邦邦的鐵融化成汁,通過敲打,繁星落下,火樹銀花。
這項工作在古代一般都是由男子完成,因為在打鐵花的過程中,為了避免衣服上落滿星火燃燒起來,很多師傅都會赤膊上陣,自然而然便沒有女性繼承人。
而現在,也有了打鐵花的女傳人,雖然十分稀有。
眼前這位女子,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頭髮盤成一團,身穿褐色連衣長裙,臉上有些細小的疤痕,手握著柳木棒,正在和面前站成一排的Miracle,問道:「你們想看嗎?」
「想——」
路思澤和楚琰就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立正大喊著。
江北生問道:「老師,所以您是打鐵花的女傳人嗎?」
葉禾點點頭:「對。」
女性的力量比男性的力量天然要弱,而打鐵花需要具備的第一個條件是力氣。
為此,葉禾說她為了提升手臂力量,以前學習時,每天都在敲石頭。
「最省力的方法,下棒在往上敲打的過程中,正中上棒的凹槽正下方。」
跟隨著葉禾的動作,奇蹟兄弟學習模仿,還真是像模像樣。
「誒,對,你們隊長做的非常好。」
眼看著江北生被表揚了,奇蹟兄弟也連忙爭問:「老師,你看看我。」
「我呢,我呢,我做的怎麼樣?」
「老師我打的也很遠啊!」
【哈哈哈開始爭起來了】
【不得不說,北哥學東西是真的快】
【我真好奇北哥的臂力,之前可以一手拖一個,現在打這些石頭輕輕鬆鬆】
葉禾臉上也浮現了笑意。
說實話節目組剛找到她時,她是拒絕參加節目的。
因為在她的認知中,娛樂圈的明星一個個嬌生慣養,哪會沉下心來學習這些,更多是在鏡頭前逢場作戲,或者把打鐵花當成一個娛樂表演。
但是程導演和她說:「打鐵花這項非遺文化,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了,何不借著我們的節目,宣傳一下呢?再者,我向你保證,Miracle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現在葉禾信了。
她能感覺出來這群小伙子學習的認真,也能看出來,他們很聰明,尤其是這個隊長,只是教了一下理論知識,他一嘗試就會了。
試過了打石頭,又開始打沙。
打石頭是為了適應力量,打沙是為了調整精準度。
在高溫下,鐵水融化的質感和沙的質感是最接近的。
當然第一次嘗試打沙時,江北生看見林年君還瞪大了眼抬起頭看落下來的沙子。
「閉眼!」
他高聲喊道,一邊用風系異能吹走大片沙子。
林年君雖然愣,但是很聽話,馬上閉上了眼睛,感覺臉上沙子掉落,心想著,要是剛才他睜著眼,沙子肯定掉眼睛裡了。
葉禾:「你們隊長提醒的很及時,所以打鐵花時,儘量不要抬頭。」
接近半個小時的練習,太陽西移,落日呈現在大家眼前,五月份的溫度下,奇蹟兄弟已經額頭冒汗,小臉通紅。
「最後一步,我們來打水。」
小棒子的凹槽處,被裝上了水,隨著砰砰砰聲,水花被打上天空,隨後變成細細雨霧,一點點下落在奇蹟兄弟的臉上。
正當奇蹟兄弟覺得自己準備好了,晚上可以上場時,葉禾卻說:「大家下午的學習非常好,不過這項活動十分危險,不是練一個下午就可以上場的,所以晚上便看我為大家打鐵花吧。」
以往葉禾覺得,給這些明星表演打鐵花,是一件有些「折辱自尊」的事情,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只是在為一群聽課的學生,展示成果。
「啊?老師,我們不能上嗎?」
「是啊是啊!」
練了一個下午的路思澤有些不解。
葉禾笑了笑:「很危險啊,如果鐵花不小心落在你們臉上,很有可能會在你們臉上留下傷疤。」
所有人一愣,下意識看向葉禾臉上的傷疤。
很細小,像是一粒粒米落在臉上,原來這是葉禾打鐵花受的傷。
粉絲們也有些遺憾,但更多的是擔心偶像的臉。
【確實很危險,在一旁看看吧】
【看得出來大家很遺憾了】
【不行,米糰的臉是百萬保險,不准受傷!】
嘆氣聲在江北生身後響起,他回頭看看大家,斟酌著說道:「我的恢復能力還可以,也不是留疤體質,老師,我可以試一下嘛?」
葉禾一愣,重複道:「很危險。」雖然這位看起來動作非常標準,力量也很足,但是才練習了一個下午,她可不敢讓對方上。
江北生彎了彎嘴角,誠懇說道:「來都來了,不嘗試一下,對不起一下午的練習,希望大家能多多關注打鐵花這項非遺文化,至於危險……我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