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娛樂公司都在近期發生一段相似的對話。
「他們定時間了嗎?」
「定了定了,3月5日晚六點鐘到10點鐘!」
「避開避開,讓我們公司旗下的所有歌手演唱會避開這段時間,還有專輯發售日也不要選在這個時間段,等這件事情過去了再說。」
亦或者是。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官宣啊?」
「再等半個月吧,這段時間不行啊,你沒看從2月下旬開始,每天的熱搜都有那個團體嗎?等到他們的演唱會一來,直接給我們拉爆了。」
「好吧,那就再等半個月吧。」
當然也有極個別莽夫。
「他們就這麼厲害,你們都要避開他們?不就是一個愛豆團體嗎?」
「姐,你是多久沒關注娛樂圈了,那都快成天團了。」
「哈?歌手圈的階級從新生代歌手到唱將轉變,需要有屬於自己的歌曲,並且經過市場驗證,從唱將到小歌王,升級為代表作,再想成為歌王,就需要獎項支撐,他們有什麼獎項嗎?」
「……那倒是沒有。」鄧侯明木木的說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同公司的金牌創作人黃霖黎,這一次公司讓黃霖黎為鄧侯明創作了一首歌曲,並且要求其在三月份發出。
黃霖黎不知道是不是「閉關」太久不問世事,聽聞Miracle三月份舉辦演唱會的時候,絲毫不懼,就要硬生生撞上去。
鄧侯明想勸她,主要是他自己曾經撞上過Miracle,被撞了個稀碎,當時都成這樣了,現在更不想正面碰上了。
黃霖黎眼睛一斜:「你是覺得我的歌曲,比不上他們的歌?」
「沒有這個意思,我這不是,」鄧侯明冥思苦想憋出一個理由:「保險起見嘛。」
「就這樣!我看過日曆,這一天很吉利,選這一天沒有錯。」
看著金牌創作人黃霖黎這說一不二的模樣,鄧侯明勉強一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
「黃道吉日?宋哥你還信這些?」
過完年再度聚首別墅的七人組,趁著此時還算空閒,聊著過年期間的八卦,得知宋喻繁是通過算命看黃曆定下的3月5日,唯物主義者李觀棋嘖嘖稱奇。
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宋哥對玄學還有研究。
宋喻繁白了眾人一眼:「今年的3月5日,剛好是驚蟄日,知道驚蟄日是什麼意思嗎?」
「二月節,萬物出乎震,震為雷,故曰驚蟄,」信步走出臥室的江北生,穿著一身黑色新中式,他來到飲水機邊,倒了一杯熱水,緩緩說道:「春雷鳴始,萬物生長,宋哥,驚蟄日容易下小雨,有做準備嗎?」
「放心,我和主辦方申請天頂了。」
奇蹟兄弟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傳統二十四節氣大家都知道名稱,但具體內容卻不甚了解,如今聽到隊長的解釋,忽然發現這個日子選的挺好。
只不過演唱會前期的一個星期,要麼在緊急排練,要麼已經到了現場彩排,這次聲勢浩大,沒準要多彩排一次,剛好撞上了林年君的三月三生日。
林年君笑著擺了擺手,表示他沒關係。
況且能在演唱會期間過生日,多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啊。
江北生喝了一口水,看向過完年反而憔悴了隊友:「今天對一下這一次演唱會的全部演出內容,接下來開啟為期十天的最後衝刺。」
大別墅的客廳十分寬敞,連沙發都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中間放著茶几。
秦斂和路思澤坐在東位沙發,這兩人剛才還在聊著過年需要陪弟弟玩耍的事情,秦斂是有真弟弟,路思澤是有表弟;
林年君和許鶴一坐在南位沙發,閨蜜組一碰面就是各種蛐蛐,不過這回蛐蛐的對象變成了那些平日裡不見面,今年過年忽然聚首的親戚們;
楚琰和李觀棋坐在西位沙發,這兩人是楚琰單方面在打聽李觀棋這幾天和隊長在別墅里玩什麼,過得怎麼樣。
江北生便和宋喻繁落座在了北位沙發,看向隊友:「上半場,首先是團隊新歌表演,然後接上團隊老歌表演,第一個solo的人是李觀棋。」
被點到名字的李觀棋早已準備充足,也絲毫不懼自己作為團隊第一人率先上台表演。
在李觀棋之後是楚琰的個人solo。
「我讓我大哥為我買了兩首歌!」楚琰舉了舉手,模樣十分豪橫。
他們兩場solo後,緊接著接上許鶴一和林年君的solo表演。
穿插兩首團歌,最後Miracle上位區三人表演。
上半場就到這裡結束。
緊接著進入到下半場,還是這樣的模式。
所以每個人需要準備兩場solo表演和八場團隊表演。
宋喻繁在本子上記下順序,還有每首歌曲需要的時間,以及這個表演需要的時間,到時候要擠出來「開場」「中場」和「結尾」的三個時間段。
會議結束後,江北生帶著大家進行訓練,這次選擇的八首團歌中,有六首都是老歌,分別為《super》、《八音盒》、《電吻寶》、《I NEED YOU》、《aLLEz》、《極惡都市》。
亞洲星團上表演的歌曲,在Miracle隊員的心中,算是記憶很深刻了,如今再次撿起來,並不算難。
難的是另外兩首新歌。
「嗚嗚嗚~」
別墅區深更半夜傳出幽怨的哭泣聲。
「難啊~好難啊~」
「誰啊!再吵吵小心我擊斃你!」
練舞室的燈啪的一聲被打開,路思澤看向蹲在地上的楚琰,他心裡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問道:「怎麼了,楚小琰,哪首歌不行?」
楚琰撅了噘嘴,悲傷的說道:「為什麼他們扭起來動作那麼色氣,我扭起來動作怎麼看怎么小氣,你們都是蝴蝶,就我是一條毛毛蟲!」
這次準備的團隊新歌,有一首和「蝴蝶」有關,整體舞蹈風格都是非常澀澀的,這是Miracle從未嘗試過的賽道。
路思澤抓了抓頭髮:「我覺得我也是一條毛毛蟲。」
「謝謝你安慰我。」楚琰伸出手和路思澤握了握。
「要不然我陪你練一會?」
其實過年期間大家都不自律的熬夜了,所以剛回來還在調整生物鐘,路思澤覺得一個人練習哪能練出東西來,兩個人互相監督才能更快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