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系列計算,唐藏已經計劃好要怎麼坑……啊不,要怎麼跟新客戶完成公平公正的交易。
把計算好的圖紙對摺,放在桌子旁邊。然後泡茶,享受美好的下午茶時間……
下午五點…………
學校放學…………
張盈盈回來路上經過萬能商店門口,沒看到唐藏坐在門口跟她打招呼,她心情有些低落,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回到家後,看到母親父親都在等她。
母親看到張盈盈回來,起身將門關上,然後搬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坐吧。」
說罷。母親又坐回父親身旁。
張盈盈放下書包,坐了下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
母親:「今天中午我跟你說過了。我和你爸昨晚商量了一晚上,決定你不用去上大學了,反正你已經髒了,就跟你爸出去幹活,要是有個男人看上你,正好收點彩禮錢,把你這個賠錢貨送走。」
張盈盈捏著褲子:「憑什麼……不讓我讀大學。」
母親冷笑一聲:「你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嫁人?還不如早點出來幹活掙多點錢。還有,你以為你還是乾乾淨淨的女孩嗎?就你這樣隨隨便便被別的男人玩,肚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大,你現在出去幹活還能掙點錢回來,我也不至於虧太多。」
張盈盈咬緊牙關:「我就晚一些回來,我沒有碰過男人,沒出去瞎玩過,我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還說我是黃花大閨女呢,你信嗎?」
她母親尖酸刻薄的臉極為醜陋。
張盈盈的父親開口說了一句:「就這麼定了,你要是不想干粗活,我就把你送給旺角的大刀哥,我還能收到一筆感謝費,你在他手下幹活不僅輕鬆,能讓你這個女表子得到男人,還有錢收,最合適你這種不愛惜自己的女孩了。」
在她父母眼裡,張盈盈深夜才回來,就已經不乾淨,他們不想聽張盈盈解釋,他們認為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在深夜才回來,只能是去勾引男人,跟男人風流快活了。
張盈盈知道自己無論解釋多少次父母都不會相信她,深深的無助感湧上心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選擇。
母親:「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真是丟臉。你想讀書是嗎?行,你要是能拿出一百萬,我們夫妻倆就跟你斷絕關係,你想讀書就讀書,想去泡男人就去泡男人,從此我們互不相干!」
一……一百萬……
張盈盈身上連一百塊都拿不出來,她上哪弄一百萬?
母親:「要是拿不出來,那就乖乖聽話,明天別去上學了,跟你爸出去幹活,學校那邊我會去說的。」
說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盈盈還有選擇嗎?
嘴上雖然對他們稱呼「爸媽」但一點親情都沒有,母親把話說到這了,張盈盈要是有錢,肯定會拿出錢來,跟他們斷絕關係。
可惜,她沒有,她只能認命,她只能明天跟父親去幹活,要是不去,她父親真的會把她送給別人當搖錢樹。
出賣尊嚴,軀體的搖錢樹。
父親起身拍了拍褲子:「行了,就這樣吧。明天早上七點起來,我帶你去幹活。」
「一家三口」商議完,就該開飯了,開飯沒有張盈盈的一份,她被趕回她的小臥室。
她躺在床上,牙齒咬著下嘴唇,嘴唇的鮮血流入口腔,口腔內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
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靠著唐藏的肩膀大哭一場,
但,也就想想而已,她沒有哭出來,而是極力忍受著……
她努力讀書,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掙脫束縛,
接到老師通知保送的時候,她興奮,激動,以為自己離解脫不遠了。
但今天父親的一句話,母親的幾句話,便輕而易舉地將束縛她的「鐵鏈」加厚加重,囚禁著她,讓她始終無法解脫。
好累,真的好累,她現在有種想跑去廚房用菜刀割斷自己喉嚨的衝動。
就在此時……
叮~~
張盈盈眼前像是有個小燈泡亮了一下,然後一張名片突然出現在她手中,
她嚇了一跳,將名片扔掉,猛地向後靠去,直到背貼牆壁,她才停下,似乎牆壁能給她安全感一樣。
被她扔掉的名片在張盈盈的視線中飄來飄去,最後又落在她面前一公分的位置……
這……這什麼東西……
回過神來的張盈盈看清她面前的東西只是一張名片,不是蟑螂之類的小昆蟲。
這東西好像是突然出現的……
見名片躺在她面前許久,動也不動,她終於鼓起勇氣,緩緩伸出去張名片摸去……
她拿起名片,名片上的四個燙金大字吸引她的眼球……
萬能商店
再看仔細些……
你想要的,這裡都有。
只要付出小小的代價,就能擁有你想擁有的。
再看看名片後面的地址,她覺得地址的位置有點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在哪。
「位置好像離我很近,就在我附近嗎?」
張盈盈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走下了床,穿好衣服,小心翼翼打開門,先透透瞄一眼父母的臥室,看到父母臥室的燈已經關了,她才走出自己的臥室,輕輕關上臥室門,
放輕腳步,走到大門口,再次確認父母臥室的燈沒有亮起,才走出家門,
張盈盈走出家門時,時間是晚上九點五十五分……
她站在自家門口,抬頭看了眼家門口的戶口號,
一三七號。
又看了眼名片上的位置:「一四七號。」
她順著街頭方向一瘸一拐走去,拿著名片一家一戶對照門牌號。
「一三八,」
「一三九……」
「一四一……」
「一四三……」
「一四七……到了。」
在一四七牌號前停下,她扭頭往一四七戶門口一看,愣住了……
這不是……三藏哥住的房子嘛。
她低頭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又抬頭看看門牌號,接著昂頭看向門口上方的牌匾「萬能商店」
沒錯。是這個位置。
在她確認過位置後,她手中的名片化作光點消失不見了。
她又被嚇了一下,倒退兩步,她長吸一口氣,看向敞開的大門,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邁出了第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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