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石頭他爸反手就給石頭一巴掌,
「哇~~~」
石頭當即放聲高哭,他不明白啊爸為什麼要打他,他明明在打壞人。
而後他爸跪在地上,面朝土匪頭子:「大人,他還只是個孩子,你大人有大量,放過他,要我做什麼都行。」
土匪頭子哪會聽他比比,上前一腳踹開他,一把抓住石頭,將石頭拽了出來。
石頭拼命拍打土匪頭子的手臂,發現沒有用,改用嘴咬,
一口下去,在土匪頭子手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土匪頭子吃痛,將石頭狠狠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
石頭口吐鮮血,他不再掙扎,也不哭鬧,眼皮一閉一合,似要睡去。
「石頭!石頭,我的兒子啊…………」
石頭他爸哭喊著,但他不敢上前跟土匪頭子搏鬥,因為他是家裡的頂樑柱,他還要養父母,養妻兒,他要是死了,這個家就塌了。
「特娘的,狗東西。」
土匪頭子毫不留情,手中大砍刀舉起,手起刀落……
呲!
一個還沒滿十歲的孩子,就這麼被無情殺害。
土匪頭子將大砍刀遞給小弟,道:「挑幾個小姑娘回山寨。」
「是,老大。」
幾個土匪上前,在村民中挑選年輕小姑娘,
村民聽到後,紛紛暗示自家的女兒和媳婦低下頭,要是被抓走,那可能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土匪頭子說是抓小姑娘,但一些他們看上眼的婦女找抓不誤,所以會不會被抓走,全靠運氣,和顏值。
「你,出來。」
「還有你,也出來。」
「那邊那個,這邊這個,你,還有你,都出來,別讓我們用刀逼你們出來。」
土匪一下子選了好幾個小姑娘,其中就有翠花,春燕,還有麗麗。
二狗跟狗蛋看著春燕走出去,他們咬牙切齒,怒火中燒,但看到土匪手中冰冷的大砍刀,他們的怒火瞬間被澆滅,屁都不敢放一個。
見到土匪選中了自己,麗麗心中不願,
很快就要和十八結婚了,我不要被抓去當壓寨夫人,我不去……
「啊爸救我!」
麗麗淚水嘩嘩的流,雙手死死抓著啊叔的手臂不放。
土匪硬拽著麗麗的手,企圖將她拽出來。
看女兒就要被抓走,作為父親,啊叔必須做些什麼。
噗通~
啊叔跪在地上拉著土匪的手:「大哥,我求求你,東西你們全拿走,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女兒帶走,這是我唯一的女兒……」
土匪很不耐煩,大砍刀的刀刃對準啊叔:「放手!再不放手,我砍死你。」
「大哥,我求求你,你真的不能帶走她,她很早就要結婚了,我求求………………」
呲!
寒光一閃,
土匪手中的大砍刀滴落著帶有溫熱的鮮血,
只見啊叔脖子上出現一條兩指寬的傷口,
啊叔瞪大雙眼,下意識伸手捂住傷口,想要開口求救,但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酷錄文學 .
土匪的一刀,不僅割破他的大動脈,連他的氣管也一併砍斷。
啊叔雙眼看到的畫面越來越模糊,意識越來越弱……
噗通……
直到他倒在地上,身體所有的觸覺都在一一消失,他第一次感受到世界的安靜,安靜得如此可怕。
「啊爸!!」
「孩子她爸!」
啊嬸撲到啊叔身上,哭聲令人憐憫:「你們這群畜生!畜生!」
麗麗更是泣不成聲,望著啊叔的屍體,撕心裂肺的痛。
土匪還是將麗麗拽走了,將其它選出來的小姑娘綁在了一起。
此時,一道悅耳的歌聲傳進所有人耳中,就連傷心欲絕的啊嬸也為之一頓,
所有人向歌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唐藏正背著一捆乾柴,手中拿著斧頭,嘴裡唱著小歌走來。
歌曲是他下意識唱出來的,每次哼唱這首歌,唐藏都能感覺到一種特別的感覺,這首歌沒有人教他,完全是哼著哼著,本能唱出來的。
唐藏停下腳步,歌聲隨之停下,他停在啊嬸面前,他看到了被綁在不遠處泣不成聲的麗麗,他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啊叔,看到淚流滿面的啊嬸,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了感覺,心的位置疼,很疼,這一年來,第一次擁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啊嬸,我撿柴回來了。」
啊嬸:「你回來幹什麼!幹什麼!你啊叔都死了,你現在回來有什麼用!」
說著,啊嬸再次抱著啊叔的屍體痛哭,
準備打包走人的土匪頭子也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唐藏……
土匪二當家:「大哥,怎麼了?」
土匪頭子:「那小子歌唱得很不錯,順道把他抓回去吧,無聊可以聽聽歌。」
土匪二當家:「也行,你們幾個,把那小子抓過來。」
「是,二當家。」
「我們這就去。」
唐藏將乾柴放下,捂著自己的心:「啊嬸,看到你這樣子,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這裡……痛。麗麗說,這裡痛就是傷心。看到麗麗在哭,啊叔流血,這裡也痛。我想吃你做的飯,穿你給我做的衣服,我想看你笑,看麗麗笑,看啊叔笑。」
啊嬸抹去淚水,但淚水還是止不住往下流,她望著唐藏:「十八,我真的很羨慕你,羨慕你什麼都不懂。」
唐藏捂著心口:「啊嬸,我不想看你難過,我想看你開心,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
「呵呵呵…………」
啊嬸笑著哭,笑得有些心酸,哭得令人心疼:「要怎麼做才能讓我開心,你啊叔都死了,你問我怎麼做才能讓我開心,我怎麼開心得起來…………」
「啊嬸…………」
唐藏有些分辨不出,啊嬸是在哭還是在笑。
啊嬸伸出手指,指著那一群土匪:「我要那群畜生給我老公償命!我要他們死!全都都死!」
她這一聲,讓土匪們開口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娘們還想我們死?」
「哈哈哈,笑死人了,大當家的,我們把這娘們也帶回去吧,性子烈的女人,一定很好吃。」
「喜歡女人去搶便是,大當家從來不過問。」
「那我就不客氣了!」
三個土匪上前,兩個土匪準備抓唐藏回去給他們大當家唱歌,另一個土匪打算搶啊嬸回去「吃」。
就在他們來到唐藏身後時……
唐藏回應了啊嬸的話……
「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