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危機解除了,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她笑道:「沒事,咱們都是為了公司好,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
高管們紛紛告辭離開。
就連程建柏的幾個走狗也走了,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三弟,你剛剛那句話說錯了,我兒子很爭氣,從小到大,他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驕傲。」程崢嶸拍拍弟弟的肩膀,腰杆挺得筆直。
程建柏咬咬牙,皮笑肉不笑,「是嗎?那祝他一直是你的驕傲。」
他連聲招呼都沒打,轉身就走,更沒管站在程老太太身邊的程心語。
「崢嶸啊,你弟弟這是還怨恨我呢。」看著他的背影,程老太太心裡苦澀萬分。
建柏自己去爭這個位置也就算了,還要把他的女兒給牽扯進來。
心語哪裡是管理公司的料子?
她只要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就夠了。
「奶奶,我覺得爸說的沒錯,你確實很偏心哥哥。」程心語控制不住內心的不滿,酸溜溜的開口,「不管哥哥做了什麼,在你眼裡他都是最寶貴的孫子,我如果也帶把就好了。」
「心語!你怎麼也變得和你爸爸一樣?」程老太太心好累。
教育出那種兒子是她的失誤,她不想心語也變成同類人。
程崢嶸嘆了口氣,把頭轉到一旁,有其父必有其女,基因的力量就是這麼強大。
程心語心裡越發不滿,「奶奶,之前我不爭不搶,在你心裡就是好孩子,現在我不過是提了一嘴,你就這麼說我,你就是偏心!」
她說完就跑,回房間以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奶奶越是不讓她爭,那她就越是要爭,她要把受過的所有委屈都報復回去!
樓下,程老太太現在徹底沒有了睡意。
她對著程崢嶸搖搖頭,「你也回去睡覺吧,讓我這個老婆子一個人待一會,或許真是我這個當媽媽的有問題,所以一個兩個都教育不好。」
「媽,是他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你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程崢嶸還想要再說點什麼。
程老太太擺擺手,「算了,你也不用來安慰我,硯南已經和我離心了,心語又怪我偏心,是我做的不稱職。」
一個兩個不聽話,那或許是孩子的問題,可是這兩代人都不聽話,肯定就是她自己的問題。
程崢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放心不下老太太,不肯離開,就一直站在原地。
直到幾分鐘後,程老太太突然開口,「這次硯南回來,你告訴他,我不反對他和陸知嫻在一起,他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吧,我不管了,他確實有能力,這麼快就能把事情解決掉,我不應該逼著他犧牲婚姻。」
「好。」程崢嶸迫不及待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程硯南。
現在問題都解決掉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和陸知嫻在一起。
想必家裡的氣氛也能夠一點一點恢復和諧。
……
陸知嫻這邊。
離開療養院後,她和溫晴在外面逛了一會,然後一起回到司家。
「嫻嫻,我爺爺剛剛給我發消息,催我現在回去一趟,要不你先在花園裡逛會?」溫晴一臉歉意,「等我回家忙完以後,我立馬就回來。」
司柏林工作那麼忙,從早到晚都在公司,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回來。
如果她再不在的話,那嫻嫻一個人肯定格格不入。
「你不用管我,你去忙就行了,我在這裡過的很好。」陸知嫻現在說的都是真心話。
雖然她總覺得自己是偷竊了司念念的人生,但是生活在這裡,她很開心。
溫晴這才放心離開。
她走後,陸知嫻一個人在後花園裡閒逛,逛累了就找個鞦韆坐下,邊盪邊看風景。
陸知嫻沒有注意到的是,遠處草叢裡站著一個男人,他正在取景。
很快攝像頭就拍到了陸知嫻盪鞦韆的這一幕,很唯美,他一時間看呆了。
回過神以後他趕緊用攝像機記錄下這一幕,直到他看見了陸知嫻的臉,極度震驚之下,他的手一松,攝像機直接砸到腳上。
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忍不住痛呼一聲。
「嗷!」
陸知嫻聽到聲音趕緊從鞦韆上下來,跑過來查看情況,「發生什麼事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男人疼的呲牙咧嘴,他用右手抱住腳,一邊單腳跳一邊問陸知嫻,「誰帶你來的?」
「是司柏林,你是他的弟弟嗎?」陸知嫻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心裡有了猜測。
男人點點頭,「我是司柏晟,他和你做親子鑑定了嗎?」
陸知嫻知道他是誤會了,搖搖頭,「我不是司念念,只是長得和霍女士很像,他把我帶回來是想讓我假扮一下司念念。」
司柏晟的臉色有些難看。
司念念就是司念念,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司念念,其他人就算和她長得很像,那又怎麼樣?
贗品永遠也不可能變成真跡。
但這些話他沒有和陸知嫻說,只是禮貌的點頭,「我知道了,剛剛我不小心被攝像機砸到了腳,沒什麼事,你繼續逛花園吧。」
然後他轉身撿起攝像機,離開司家直奔司氏集團。
見到司柏林以後,他怒氣沖沖的發難,「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找一個贗品回來幹什麼?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念念不公平!」
「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司柏晟可不聽他狡辯,「你把贗品帶回家,這件事難道不是事實嗎?是,你可以自欺欺人,這樣你的心裡能好受一點,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司念念?」
她流落在外,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而另外一個女人代替她在司家享福。
司柏晟光是代入一下就覺得特別窒息,「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總之你今天去把那個女人送走,不要再讓我看見她,她長得那麼像霍女士,誰知道是不是整容整出來的,專門騙你這種大傻子!」
他說的口乾舌燥,拿起司柏林的茶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