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門口,程硯南停車,伸手幫她開車門。
那股裹著濃烈欲望的味道又涌了上來,讓她身體驀然僵硬。
溫熱的手背隔著裙子擦過去,無端讓她想起昨夜他如何在她身上捻玩挑逗,激起酥麻的癢。
她身體顫了顫,等門打開,連謝都來不及說便落荒而逃,隱約感覺有一道視線幽幽鎖在背上。
跑了一段路,那裡疼得更難受了。
陸知嫻強作鎮靜,先在樓下藥店買了只消腫的藥膏才上樓。
她本來想連著緊急避孕藥一起買,可看見那麼多人,她實在沒這個勇氣。
寢室里沒人,她稍稍鬆了口氣,走進浴室洗了個澡。
洗手池前的鏡子霧氣蒸騰,映出她身上那些還未消退的痕跡。
腰上和腿上大概是被箍出來的,她被折騰狠了時想逃,又一次一次被拖回他懷裡。
腳踝也被那隻骨節修長的大掌圈著,蠻橫擺出極羞恥的姿勢,由他大開大合宣洩著。
胸口的痕跡最為細密,有的是他咬的,也有捏的。
她似乎都還記得那軟肉在他掌心如何被擠壓變形,又被他銜著敏感肆意挑撥。
陸知嫻不自覺又紅了臉。
回過神,將沐浴露抹在上面,指腹蹭過時帶著些微痛,可想而知程硯南用了多大的力氣。
只是她那時或許太過情動,所以根本沒覺出難受。
都說女孩子的第一次會很痛的,好多人會因為第一次的陰影從此都對這種事很抗拒,這麼說來……她倒算運氣好了。
洗完澡後,陸知嫻擦乾身體給自己塗藥。
藥膏抹上去時,她便痛得差點站不住。
忍著疼和羞將藥膏塗開,她正想將換下的內褲洗乾淨,忽然看見上面沾了小片血跡。
是例假嗎?
算算日子,好像她這次周期有點短,上月來應該是在月中,現在才月初而已。
不過來了其實是好事,至少她不用出學校去買藥。
將髒掉的內褲裹起來扔掉,她墊上衛生巾才出去,恰好舍友們也回來了。
睡在她對鋪的宋婉宜冷冷看她一眼,有點陰陽怪氣:「還得是我們陸大校花排面大,昨天聚餐提前跑了就算了,還夜不歸宿,也不知道是跑去了什麼地方鬼混。」
陸知嫻看她一眼,皺緊了眉。
宋婉宜跟她關係一直不大好,入學沒多久就開始針對她。
有人說是因為宋琬宜覺得她搶了她風頭,美術系漂亮女孩多,但宋琬宜也算其中出挑的,何況她家似乎挺有錢。
開學前,她就在新生群很活躍,很多人捧著她,結果一開學,陸知嫻卻被一群無聊男生評了校花。
她懶得理她,自顧自在桌前坐下,打算看看今天的課表。
宋琬宜自覺沒趣,哼了一聲走了。
跟她關係最好的許栩栩輕輕撞撞她:「別搭理她,不知道發什麼瘋呢,對了,今天下午的優秀校友會,你猜是誰進行致辭?」
陸知嫻搖頭:「這讓我怎麼猜?」
京大的優秀校友跟撒哈拉沙漠的沙一樣,每一屆都會出幾個牛逼人物,中南海都有幾位呢。
「程硯南!」
許栩栩表情興奮,完全沒注意到陸知嫻驟然有些蒼白的臉色:「聽說之前他拒絕了的,又忽然答應,現在論壇都炸了!」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能有那麼完美的人啊?氣運之子吧?家世牛逼還長得帥,自己能力也夠硬,聽說金融系那邊剛把他前段時間完成的那個收購案拿來當案例講。」
「也不知道這種妖孽能被誰收了,他好像今年二十八了?他們家那種門第,應該是要聯姻吧……」
陸知嫻低下頭:「應該是吧。」
學校里沒人知道她是程家養女,程家本來就很低調,這事基本就是豪門圈子裡才知道點。
她大學之後回程家的次數不太多,也不會麻煩程家人過來,衣食住行更是簡單樸素,連關係最好的許栩栩也只當她家裡是京市普通的人家。
事實上也就是這樣,她就是個司機的女兒。
吃過午餐,許栩栩就拉著她去跑去大禮堂。
陸知嫻有心拒絕,但實在拗不過許栩栩,只能跟她去。
兩人到門口時,程硯南剛從車上下來。
他沒開那輛浮影,換了台低調些的輝騰。
四目相對,她飛快收回目光要走。
程硯南似乎沒看她,又好像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旁邊的許栩栩一點沒眼力勁,拽著她一個勁叭叭:「啊啊啊啊!近距離看比雜誌還好看!那個喉結,迷死我了!」
「你看你看,那個手太絕了,又長又大,手指骨節還泛紅,好欲一帥哥,我感覺能直接把你的胸都裹住!」
陸知嫻嗆得一陣痛咳,臉憋得通紅:「你說什麼呢!」
「我就類比一下,畢竟你是咱們宿舍唯一一個接近D的啊。」
許栩栩沒覺出不對,壓低聲音:「而且我跟你講,他絕逼就是我以前跟你說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款,大寬肩公狗腰,在床上不知道得多……」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程硯南往這邊走過來了。
許栩栩這慫狗毫不猶豫往她身後一縮,看起來若無其事,卻在發抖。
陸知嫻的身體僵在原地,看著他不疾不徐路過,目光在她身上頓了頓走進去,後背冒出了冷汗,腦子裡卻忍不住想,他身材是真的很好。
以前她也覺得程硯南清瘦儒雅,昨天才發現他體力驚人,腰背緊窄,確實是大寬肩公狗腰。
腿被架在他肩上時,愣是怎麼都滑不下去。
許栩栩小聲道:「他應該沒聽到吧?」
陸知嫻一把拍開她的手,深吸一口氣走進禮堂。
致辭很快開始,男人踱步過去,身上莊重的西裝一絲不苟。
程家的人少有不好看的,他外祖母是個俄羅斯美人,所以那五官很有斯拉夫人的特質,鼻樑窄而高挺,嘴唇菲薄,下頜線條流暢。
來聽致辭的男生極少,基本上是金融系的,除開領導,過來的全是迷妹。
那低沉醇厚的聲音從話筒傳向四周,像是悠揚的大提琴音。
許栩栩沒再說那些虎狼之詞,陸知嫻的心卻莫名飛遠了。
外人眼中,程硯南斯文端正,剛剛她還聽見後面有個女生小聲說他的清冷禁慾那一掛。
呸。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