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步步緊逼,「不肯交代?看來我得對你用一些非常手段了,你應該聽說過水牢吧?」
「你真是不可理喻!蘇珊,你看好溫晴,不要讓她來打擾我,如果她實在不聽話,你就直接聯繫溫老爺子。」司柏林忍無可忍。
他牽起陸知嫻的手,帶著她往樓上走。
身後,溫晴氣急敗壞,衝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大聲吼叫:「司柏林,你簡直就沒有心,你怎麼能忍心這麼對我啊?」
溫老爺子是個老古板,觀念守舊,倘若讓他知道孫女私自跑到S國,那整個溫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他會立馬派人過來把孫女抓回家去,然後再動用家法,好好的讓溫晴長記性。
「溫小姐,司先生說到做到,您還是壓壓脾氣,真鬧到溫老爺子面前去,大家都很難看。」蘇珊走過來勸她。
溫晴沒好氣的回懟:「你光知道勸我壓壓脾氣,怎麼不知道勸他把人送走?」
要是沒有那個女人,她也不可能和司柏林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蘇珊無奈的一攤手,「溫小姐,先生的私生活我無權過問。」
「也對,你們兩個才是一夥的,聯手一塊對付我這個外人!」溫晴氣呼呼的回到自己房間,把門摔的砰砰想。
她都快要氣爆炸了。
一想到那個女人現在和司柏林待在一起,說不定還會有親密舉動,她就特別想發瘋。
可她必須硬逼著自己忍下來。
算了,先讓那個女人得意一陣子,司柏林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在她身邊,到時候一定能找到機會動手!
……
陸知嫻這邊。
回到房間以後,她心裡還是擔憂滿滿,在溫晴身上她看到了梁洛的影子。
「你別怕,溫晴她就是喜歡耍大小姐脾氣,但是她本性不壞的,回來我再好好說說她,她會跟你和平共處。」司柏林說著從房間裡找來醫藥箱。
他小心翼翼的為陸知嫻處理擦拭臉上的鮮血,「我還沒有問你名字呢,你叫什麼?」
「陸知嫻。」
「那以後我就叫你嫻嫻,你喊我哥哥吧。」司柏林的動作越發輕柔。
陸知嫻勉強笑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就在這時,門開了,蘇珊帶著醫生走進來,「司先生,今天晚上的宴會您別忘了準時參加。」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司柏林點點頭。
他起身讓出位置,方便醫生仔細檢查陸知嫻的臉部情況。
「傷的不重,就受了一點皮外傷,這幾天傷口千萬不要碰水,好好養著,以後不會留疤的。」醫生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叮囑。
司柏林這才放心。
女孩子都愛美,肯定接受不了臉上留下一道醜陋的傷疤。
他很想繼續留下來陪著陸知嫻,但手上還有很多工作任務要做,不得不先行離開,「嫻嫻,你在房間裡面休息一會,晚上我會派人給你送來禮服,有什麼事你就找蘇珊,她是我的助理。」
「哥哥再見。」陸知嫻跟他打了聲招呼。
很快,她臉上的傷痕也處理好了,醫生在受傷的地方敷好藥,然後又貼上創可貼,「藥每天都得換,我會按時過來,或者你也可以通過蘇珊來找我。」
送走醫生後,陸知嫻本來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
但架不住有人一心想要找事。
司柏林剛走,溫晴就坐不住了,她在房間裡鬧出很大的聲響,然後又把蘇珊叫進來。
「溫小姐,你不要再鬧了,鬧到最後先生的耐心耗盡,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只會更加緊張。」蘇珊一臉無奈。
要是別人這麼胡鬧,她早就直接把人趕出去了。
偏偏這個人是溫晴,溫大小姐。
「我愛了他十八年,如果不能嫁給他的話,那我現在就去死。」溫晴拿出一把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記得幫我跟爺爺捎句話,我是心甘情願去死的,不要因為我的死影響到兩家的關係。」
「溫小姐,你冷靜一點!」蘇珊這下徹底急了。
她想要上前阻攔,但溫晴的手指越來越用力,眼看鋒利的刀刃就要劃破皮膚。
溫晴突然喊了一聲:「你要是不想我衝動的話,就退到窗邊去,不然我死給你看!」
蘇珊只好乖乖照做。
溫晴趁機快跑出屋,猛的把門關上,還從外面反鎖了。
「砰砰砰!」意識到自己被耍,蘇珊趕緊跑過來敲門,「溫小姐,請你放我出去。」
「我才不要呢。」溫晴翻了一個大白眼,「放你出去的話,你肯定會攔著我,我今天就要解決掉那個女人。我不信柏林會真的和我翻臉。」
他最多就是生幾天的氣唄,到時候她耐心哄一哄,肯定就把他哄好了。
「溫小姐,你不要這樣!」
「我偏要這樣,有本事你就砸門出來呀,哼!」溫晴才不管她,轉身就朝著司柏林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她抬腳用力一踹門,「柏林已經走了,現在沒有人能護住你,你要是識趣點就自己滾蛋,別讓我把你丟出去!」
「溫小姐,我們兩個真的沒有什麼。」陸知嫻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抬起頭。
兩個人對上眼去。
她看見溫晴眼裡的怒火在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像,太像了,你姓霍還是姓司啊?」溫晴大步走過來,眼睛一直放在陸知嫻的臉上。
剛開始見面的時候,陸知嫻滿臉都是血,根本看不清五官。
現在血跡都被擦乾淨了,溫晴這才看出來,她長得好像霍晴!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說通了。
她就是司柏林的親妹妹。
「對不起,之前我對你太兇了,現在咱們兩個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溫晴,司柏林的青梅竹馬,也是你的嫂子。」
溫晴突如其來的變臉把陸知嫻都整懵了。
她心裡很是防備,「我叫陸知嫻,不姓霍也不姓司。」
「那沒關係,反正你認祖歸宗以後也是要改名字的,我聽說司叔叔早就給你起好名字了,叫司念念。」溫晴現在的態度那叫一個和善。
她甚至還取下手腕上的鐲子放到陸知嫻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