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栩現在應該是在忙,並沒有回消息。
陸知嫻又和陳媛媛姐弟倆聊了一會,然後回酒店房間了。
豪華套房裡是包含浴缸的,她卸完妝,放好泡澡水,舒舒服服的躺進去,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了。
這時許栩栩打來電話,滿臉喜色,「嫻嫻,我真的是愛死你了,明天早上我就找你去!」
「好,正好咱們兩個也可以在影視城裡面逛逛。」陸知嫻欣然應允。
又說了幾句後,許栩栩退下了。
她泡完澡上床睡覺,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
沒有硯哥和毅哥的日子,很平靜,是她很喜歡的生活狀態。
……
程硯南這邊。
連續好幾天,他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夢見陸知嫻,每次清醒過來,旁邊都是空蕩蕩的。
天還沒亮,他已經沒有了睡意,合衣起身辦公。
一直到早上七點,他收好電腦下樓。
「硯南,快點過來吃早餐。」程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早點喊他。
程心語和梁洛一左一右的坐在老太太旁邊。
自從上次老太太去醫院裡面找過陸知嫻後,梁洛就正式住進來了。
「我不餓,直接去公司了。」程硯南腳步沒停,徑直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程老太太立馬給了梁洛一個眼神。
她也跟著放下筷子,站起身,「奶奶我吃飽了,我和阿硯一起去公司了。」
「去吧,你們倆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結婚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程老太太這話看似是和梁洛說的,實際上是在點親孫子。
在場幾人都能聽得出來,唯獨程心語是個例外。
她興致沖沖的開口:「奶奶,我也希望哥哥和嫂子儘快結婚,具體啥時候辦喜宴啊?」
沒有嫂子在家,哥哥又不待見她,這種日子真是難熬,她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但是梁洛在就不一樣了。
嫂子溫柔又好說話,而且還特別寵她。
「等秋天吧,再晚點穿婚紗就冷了。」程老太太給出了最後期限。
程硯南越聽越煩,直接推門離去。
梁洛急忙跟上,一路小跑到路邊,鞋子都跑掉了。
她一手拿著高跟鞋,一手去拉副駕駛座的車門,「阿硯,我的鞋跑掉了,你能不能載我一程?」
「家裡有司機。」程硯南直接拒絕。
他一點也不想和梁洛待在一起。
「阿硯!」梁洛的聲音更加楚楚可憐。
但是在一個不愛她的人面前,裝可憐一點用也沒有。
她越是這樣,就越讓程硯南討厭。
他伸手去拉車門,直到旁邊傳來一道有力的聲音——
「硯南!小洛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兩個也是要去同一個辦公室辦公,坐下你的車怎麼了?難道你的副駕駛座還是某些人專用嗎?」
程老太太走過來,滿臉怒火。
「奶奶,阿硯如果不方便的話就讓家裡的司機送我,沒事的,你千萬不要生氣。」梁洛趕緊過去拍著老太太的後背。
她不停勸說,把所有的事情都扣到自己頭上,「是我為難阿硯了,奶奶你別怪他。」
她越是這樣善解人意,程老太太就越生氣,「硯南,你看看人家小洛,被你欺負成了這個樣子,她還站出來為你說話,你呢?」
他現在還在想著念著陸知嫻!
雖然兩個人沒有聯繫了,但他就是對那個保姆的女兒戀戀不忘。
程老太太氣到一定程度,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
「奶奶你別生氣,我帶著梁洛一起上班。」程硯南再一次服軟。
他下車走到奶奶旁邊安撫著她,「奶奶你身體不好,儘量不要生氣。」
氣大傷身,更何況奶奶已經進過手術室一次了。
要是再進去第二次,那很有可能下不來手術台。
「你要是真不想讓我生氣,就和小洛好好相處,別讓我知道你在欺負她。」程老太太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
她親眼看著梁洛上車才回去。
車子朝著公司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梁洛好幾次試圖說點什麼,都被程硯南的沉默給噎了回去。
直到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公司外面,程硯南推開車門下車,絲毫不顧及旁邊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人。
他一直走到公司樓下,在草叢裡聽見了貓叫。
緊接著一隻小貓竄了出來,它身上的花色和好運幾乎是一模一樣,身體很羸弱,衝著程硯南不停的叫。
「阿硯,這個流浪貓……」
梁洛本來想說這個流浪貓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竄出來的,渾身上下髒兮兮,說不定還帶有病毒。
但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程硯南蹲下身子來逗貓。
他伸手撫摸著貓頭,小貓舒服的咕嚕咕嚕,蹭他更起勁了。
之前好運活著的時候,每次也是這樣撒嬌,只可惜他現在還沒找到害死好運的那個人,不能幫它報仇。
「阿硯,沒想到你也特別喜歡貓,這點咱們兩個還挺像的。」梁洛也跟著彎下腰。
她努力裝出一副愛貓的樣子,伸手想要去撫摸小貓。
可她殘害的小動物太多了,手剛剛抬起,小貓就嚇得亂竄。
「你嚇到它了。」程硯南有些不悅。
他又摸了小貓幾下,然後給董特助發消息:【問問公司里有沒有人想領養樓下的流浪貓。】
董特助很快就下來了,他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起身進公司大樓了。
身後,梁洛伸手抓住小貓的脖子,手指不自覺的用力。
長長的指甲掐進小貓的皮膚里。
「一隻骯髒的畜生,你怎麼不去死?」梁洛壓低聲音,把所有的惡意都發泄在它身上。
就為了這隻貓,阿硯剛剛居然凶她!
多可笑!
他真是和那個小保姆待一起久了,自降身價。
小貓疼的發出一聲悽慘的嚎叫,聲音尖銳,程硯南正好走到公司大門。
他轉過頭,看見梁洛粗暴的抓著小貓的前腿。
但下一秒,梁洛就鬆手了,輕輕撫摸它幾下,然後起身嘟起嘴跟他埋怨,「阿硯,這貓也真是的,怎麼就喜歡你不喜歡我啊,對我好兇。」
這一刻程硯南突然覺得她好虛偽,讓人生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