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不就是欺軟怕硬嗎?
剛剛程硯南在旁邊,他老老實實的,一點小動作都不敢有。
程硯南有事離開了,座位上只剩下她一個女人,他就覺得好欺負,可以上下其手。
這話頓時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他們都覺得陸知嫻說的有道理。
猥瑣男一看惹了眾怒,也不敢再說話了,手腕疼的厲害,他連喊都不敢喊,只能咬牙忍著。
這是乘務長過來了,了解事情經過以後,她急忙和陸知嫻道歉,「對不起,是我們管理不周,遇到這種事應該給你們升艙的,但是但是頭等艙已經坐滿了,等下飛機以後我們會給出相應補償的。」
「那他怎麼辦?」程硯南伸手一指旁邊那個豬頭。
他的眼神很冷,氣場又強大。
猥瑣男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如果再和這兩個人坐在一起,那他不得被打死?
他趕緊嚷嚷,「空姐,給我換位置,我的手腕好疼,我不要和他們兩個坐在一起。」
乘務長看看周圍,經濟艙倒是還有幾個位置。
可是,誰想要一頭豬坐在旁邊?
大家紛紛起鬨。
「直接把它丟下去算了,別在飛機上污染空氣。」
「反正我不要他坐我旁邊,要不然我就投訴你們。」
「那我也投訴。」
乘務長沒辦法,只好把他帶到休息室,讓機組人員好好盯著。
發生完這種事後,陸知嫻也沒有再睡覺的心思了,她坐到椅子上不停嘆氣,「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啊,會遇到這種人。」
「別想了,你先吃點東西。」程硯南不停安撫她。
至於那個豬頭男,這麼噁心的人,斷了兩個手腕可不夠。
必須得讓他好好長長教訓。
陸知嫻打開那一大包零食,裡面有這麼多吃的,他們兩個人肯定也吃不完。
她心裡頓時就有了個想法,「硯哥,剛剛好多人都幫我說話了,我想把零食分給他們。」
「當然可以。」程硯南對她的想法很支持。
陸知嫻站起身,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然後挨個人分零食吃。
大家坐了一晚上的飛機,也都餓了,飛機上的吃的又貴的很,很多人都不捨得買。
他們想著熬一熬,等熬下了飛機,到時候再去吃早餐。
可肚子的滋味很難受,陸知嫻這一分發零食,頓時就把大家的好感度拉滿了。
「謝謝仙女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啊,和電視上的大明星一樣。」一個小女孩接過零食,嘴特別甜。
小孩子的眼神非常真摯,眼裡只有欣賞,陸知嫻笑著揉揉她的小腦袋,「你也很可愛,長大以後肯定比姐姐還好看。」
「真的嗎?那太好了!」小女孩高興的直拍手。
她看看陸知嫻,然後又轉頭去看程硯南,「大哥哥也好帥啊!你們兩個好般配,就是我媽媽說的郎才女貌。」
此話一出,陸知嫻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她心裡一陣難受。
小女孩是好心誇讚,可是,她只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情婦,又哪裡配得上郎才女貌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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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想這些。」女孩媽媽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然後又撕開棒棒糖放進她的嘴裡。
這下小女孩的注意力全被棒棒糖吸引了,高高興興的吃著,根本沒有精力說話。
陸知嫻對著孩子媽媽笑笑,「你女兒真的好可愛。」
然後她繼續分發零食,分完一圈下來,兜里還剩下兩個麵包和兩瓶奶。
她回到座位上,把麵包和牛奶拿給程硯南,「硯哥,這兩個都是你喜歡吃的,咱們都墊墊肚子。」
剛剛分零食的時候,她特意把這兩樣放在最底下,沒有往外分。
「嗯。」程硯南撕開麵包吃了一口。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但陸知嫻就是覺得,他現在的心情特別好。
難道是因為解決了剛剛那個猥瑣男的緣故?
陸知嫻也沒多問,吃完麵包以後她把垃圾收拾好。
很快飛機就降落了。
下飛機以後,程硯南給助理打去電話,讓他過來解決猥瑣男的事。
猥瑣男本來還想狠狠訛一筆,可是當他得知程硯南身份的時候,三魂嚇飛了兩魂半,整個人都不好了,話都說不利索。
「程,程總?」
那可是程家啊。
雖然他不怎麼關注新聞,但是也聽說過程家,這絕對是豪門中的豪門。
想收拾他一個死肥宅,那不是輕輕鬆鬆?
他哪裡還敢要賠償款,腿一軟,直接就給程硯南跪下來,「程總,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千萬別和我一般計較,您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好嗎?」
程硯南冷笑著看他,並沒有搭理。
猥瑣男又把希望的眼神落到程硯南身上。
他抬手狠狠給了自己幾個耳光,「姑奶奶,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絕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是真的悔改了,還是忽悠我,想讓我放你一馬?」陸知嫻一眼就看穿了他心裡所想。
這種人,怎麼可能真正悔改?
他並不後悔他的所作所為,只是後悔招惹錯了人。
猥瑣男被戳中心事,臉色一僵,很快又恢復了掐媚的樣子,開始哭慘,「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要是留下案底,那我以後找工作肯定會有影響,求求你們高抬貴手,給我一條活路吧,我和你們又不一樣,找不到工作我就只能餓死了。」
這話里話外,還帶了幾份道德綁架的意味。
就好像是陸知嫻把他害死的一樣。
「你真是沒救了。」陸知嫻也不想再搭理,轉身看向程硯南,「硯哥,咱們兩個去吃早飯吧,我有點餓了。」
她可不想被這種人影響胃口。
程硯南扶住她離開,臨走之前丟下一句話,「這件事我追究到底。」
警察已經趕過來了,機場那邊在調飛機上的監控,很快就會有結果。
猥瑣男直接就被警察帶走做筆錄了。
他又哭又嚎,但是在警察面前,這些招數全都沒有用。
陸知嫻和程硯南走出一段距離,總算聽不見身後的鬼哭狼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