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裡掏出了假死藥的解藥,餵給了明翠,只見剛才還臉色慘白的鳴翠,在服下解藥之後,臉色慢慢有所緩和。
體溫也有所回升,石青扶著明翠站了起來,將已經準備好的包袱遞給了明翠,給她指了一個大概的方向:「你沿著這邊一直走,就能看到一條小河,船夫已經在那裡等你了,包袱里小姐給你準備了銀子,夠你後半輩子無憂了,希望你日後能好好的活下去,這是小姐的原話。」
明翠緊緊的握著包袱,眼眶濕潤,她朝著石青慎重的行了一禮:「替我向小姐說聲謝謝,告辭。」
說完之後,明翠不再猶豫,拿著包袱離開了亂葬崗,按照石青指的方向踉踉蹌蹌的離開了,走了大概半炷香的樣子,明翠看到了石青說的小河和船夫。
船夫看著明翠來了,上前說道:「你就是明翠姑娘吧?老夫在這裡已經等你很久了,上船吧。」
明翠依依不捨的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方向,最後還是上了船,離開了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石青回到了府里向黎凝兒復命,此時她正在看葉月兒的書信,石青便等在一旁,黎凝兒後知後覺的發現石青已經來了,她收起了手中的信件。
「你來了,明翠呢?已經安排妥當了嗎?」
「小姐放心,屬下親自看著她上的船,東西也已經交給她了。」
石青如實說道,黎凝兒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辛苦你了。」
石青很識趣的離開了院子,黎凝兒這才開始仔細的看起來信的內容,葉月兒在信中說如今鋪子已經經營的很好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成為江南的龍頭產業了。
這下黎凝兒也能稍稍安心一些了,只是葉月兒想要回來京城的話,恐怕還是有些困難。
黎凝兒提筆給葉月兒回信,將近日發生了一些事情,都告訴給了葉月兒。
看著信鴿越飛越遠,不知為何黎凝兒心中總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下了早朝,太子快步來到了沈行南身邊,意味不明白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沈大人感覺如何啊?孤送來的人,你可還滿意呢?」
沈行南回頭微微挑眉看著太子,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緒:「怎麼?殿下還對微臣的閨房之事感興趣?」
「孤也是擔憂沈大人啊,畢竟大人為我傳授課業,孤自然是要問候一番的。」
「那就不勞煩殿下擔心了,殿下想要的不是已經有了嗎?」
沈行南說完直接離開了,沒給太子繼續說話的機會,太子嗤笑了一聲,原來清正廉潔的沈太師也不過如此。
這場遊戲現在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真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太子離開了皇宮,之後的幾日莫青都會給太子傳遞假消息過去,而在莫青口中沈行南也得知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太子在閩南一帶有一座秘密的礦山。
這可是大發現,礦山這種稀有資源一般都是朝廷所有,不管你是無意發現的,還是如何,都不能占有私有,可太子如今卻是知法犯法,倘若能拿到實際的證據的話,皇上這一次肯定會嚴懲太子。
讓沈行南沒想到的是,在府門口,竟然看到了楠臥聲身邊的那個面首,不知道他前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
胡越看到沈行南來了,楠臥聲其實說的不錯,兩人出了面容相似,其他地方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沈行南自帶這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身上的那種氣質,完全就是天生自帶的,就算他再怎麼想要效仿,也不過是東施效顰。
這讓他在沈行南面前有些自慚形穢,但胡越還是挺直了腰板,看著沈行南說道:「沈大人,我已經等你很久了,不知沈大人可否賞臉,請我進去聊一聊?」
沈行南微微眯起了眸子,不吱聲胡越這話是何意,但還是處於風度,把人請了進去。
「請。」
沈行南帶著胡越來到了花廳,坐下之後胡越直接進入正題:「此番我來找沈大人,其實就是想知道,為何公主那麼鍾情與你,實不相瞞我雖然是個小館,但我對公主的心,絕對不假。」
沈行南半撐著身子慵懶的看著眼前的人淡淡的說道:「你若是問我,其實我也不知曉,不過我也有一句話要奉勸你,身為男子,應該想著如何建功立業,報效朝廷,而不是整日為了取悅別人,去一味的委屈求全。」
胡越的眼神晦暗不明,也不知他是否已經把話聽進去了。
他默默站起身和沈行南告辭之後,一個人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太師府,他想他知道了自己和沈行南的差距究竟在哪裡了。
興許是他這輩子都學不會的那種運籌帷幄。
胡越回到公主府後,卻發現楠臥聲已經在花廳里等他多時了,不知為何胡越如今看著楠臥聲的眼睛,有些心虛:「殿下,您怎麼會在這?怎麼也不穿鞋襪,小心會著涼。」
楠臥聲沒有理會胡越的話,而是直勾勾的看著他:「你今日去哪了?」
胡越眼神有些游離,不敢直視楠臥聲的眼睛:「今日奴沒有去哪,就隨便出去轉轉。」
「是嗎?那為何今日本宮看見你從太師府出來了?胡越,你不要把本宮的耐心消耗殆盡!本宮說過的,不要隨便去找他!」
被這麼一凶,胡越有些委屈,他知道楠臥聲偏愛沈行南,但也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方,就連自己出現在沈行南面前都不行嗎?
「殿下,奴沒有其他的心思,就是想去看看沈大人的風采,殿下若是不喜歡,奴日後不去便是了。」
楠臥聲一把掐住了胡越的脖子,眼神兇狠,胡越被嚇得不敢動彈:「若再有下次,你這張臉也不用要了,從哪來的就給我滾回哪裡去。明白了嗎?」
「奴,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