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他劈腿了!

  這個點,明月的工作室已經關門,裡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明月直接用指紋解鎖打開大門,隨後開燈,整個屋子瞬間亮堂了。

  工作室有好幾層,明月的辦公室在最頂樓,她進來後先簡單環顧了一圈大廳,就直接坐電梯上了頂樓。

  與此同時,昏暗的辦公室里,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

  曖昧的聲音不斷從唇齒間溢出,隱隱約約透過虛掩著的門,傳到了外面。

  「叮」,電梯門應聲而來。

  明月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出,順手將走廊的燈全部打開。

  當她快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時,突然聽到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明月走近,這才發現自己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

  按理說,她不在工作室,就只有安德烈會出入她的辦公室。

  但安德烈這個點不會在工作室,那就是有小偷潛進來了?

  可是,這裡的安保措施一向做得很好,不可能會有小偷啊。

  明月覺得很奇怪,但並沒有放鬆警惕,打算先悄悄走到旁邊給保安打電話。

  然而,當她邁開腿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裡面的聲音變大。

  「安德烈,輕點!」

  這是女人的聲音,說著流利的英語。

  只是這聲音里夾雜著興奮的歡愉,還有淺淺的喘息聲,曖昧至極。

  明月當場愣住,緩了兩秒才意識到裡面的人在做什麼。

  她再次邁開腿,這次是快步走到辦公室門票,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開門。

  「砰!」

  門被狠狠推開,撞到了牆壁上。

  「啪!」

  辦公室的燈被打開,原本昏暗的房間瞬間亮如白晝。

  「啊!」女人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下意識尖聲驚叫起來,整個人縮進安德烈的懷裡。

  安德烈也有些意外,但很快鎮定下來。

  他摟緊懷裡的女人,微眯著眼睛看向門口,正好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站在那裡的明月。

  「月月?」安德烈一愣。

  原本被打斷了好事,沒得到滿足的安德烈很不爽,都準備發火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明月。

  安德烈推開懷裡的女人,一邊快速整理著凌亂的衣服褲子,一邊開口:「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

  「滾!」明月直接打斷他的話,冷冰冰吐出這一個字,神情非常平靜。

  安德烈下意識以為這話是對自己身邊的女人說的,立刻跟著附和:「你先走吧。」

  「安德烈!」金髮碧眼的女人跺了跺腳,生氣地喊了一聲。

  安德烈正想再開口,明月的聲音接著響起來。

  「我是讓你們一起滾。」明月不耐煩地輕「嘖」一聲,聲音越來越冷:「現在立刻馬上,滾!」

  「月月,我可以解釋的。」安德烈皺眉,對於明月這樣的不留情面有些不高興。

  明月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不滾我就喊保安了。」

  安德烈不想和明月吵得太難看,想了想,最後還是先帶著女人走了。

  在經過明月身邊時,安德烈沉聲開口:「明天我會跟你解釋的。」

  「不需要。」明月看著他的眼睛裡滿是厭惡:「請你永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

  安德烈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明月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轉身走出去打電話給保安:「叫幾個人一起上來。」

  安德烈前腳剛走,後腳五六個保安就一起上來了。

  「把這裡面的東西全都扔了!」明月站在外面冷著臉指了指辦公室里。

  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明月就覺得噁心至極,連帶著覺得這裡面的所有東西都噁心。

  不光是這裡面的東西,這間辦公室明月也不想要了。

  「扔完以後把裡面砸了。」

  冷聲說完這句話,明月轉身快步離開。

  剩下的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趕緊按照明月的吩咐去做。

  明月離開工作室後,給阮梨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喬景嶼剛到阮梨家裡,正和他們一起商量接下來的事。

  阮梨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阮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趕緊接通:「月亮。」

  聽到她喊這個名字,原本和傅硯禮說話呢喬景嶼立刻看過去,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緩緩收緊。

  「梨梨,我分手了。」明月的聲音乍一聽很平靜,但仔細聽隱約能聽出裡面藏著的哽咽。

  阮梨握著手機的手一緊,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問她:「你在哪?我去找你!」

  這個時候不需要多問什麼,只要立刻趕過去陪在明月身邊就好。

  明月說了個地址,阮梨就趕緊讓人開車過去。

  傅硯禮不放心阮梨一個人大半夜出門,自然是跟著一起,喬景嶼擔心阮梨和明月,也跟著上了車。

  明月說的地址是離她工作室不遠的一個公園。

  阮梨他們找到她時,她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身邊一個大便利袋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酒,腳邊則散落著好幾個空酒瓶。

  從阮梨接電話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明月就已經喝了好幾瓶酒。

  明月沒察覺到他們來了,仰著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將酒瓶扔到腳邊。

  長椅旁邊正好有一盞路燈,路燈下能清楚看到明月通紅的雙眼,臉上的眼淚。

  「月亮!」阮梨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一顫,趕緊快步跑到她面前蹲下。

  明月看到她一愣,整個身體一僵。

  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阮梨緊緊抱住。

  「沒事的月亮。」阮梨附在明月的耳邊輕聲安慰道:「我來了,我陪著你。」

  阮梨的聲音很輕,但能隱隱聽出已經染上了哭腔。

  不為別的,就是看到明月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心疼了。

  此刻的明月與其說是傷心,更多的其實是憤怒和不解。

  就連這掉的眼淚,也不是哭自己分手了,而是哭自己看錯了人。

  「梨梨,安德烈劈腿了!」

  明月哽咽著說完這句話,伸手回抱住阮梨,腦袋靠在她的頸窩處,無聲地抽泣著。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