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的這幾天,阮梨沒有配合巴澤爾拍照「秀恩愛」,一直被他「騷擾」。
今天阮梨要去見巴澤爾,不僅是為了這件事,更是因為巴澤爾說有個秘密要告訴她。
關於阮梨母親的秘密。
直覺告訴阮梨,巴澤爾要說的不一定是好事,但阮梨實在是太想知道母親的事,所以還是來了。
為了避免巴澤爾動手腳,他們見面地點都是阮梨選的,且每次都不一樣。
今天也和之前一樣,兩人在阮梨選的一家茶餐廳見面。
私密性極好的包廂里,阮梨和巴澤爾面對面坐在一張實木長桌前。
阮梨身後站著兩個保鏢,都是傅硯禮的心腹,巴澤爾身後則是空無一人。
他每次都不帶手下來,好像篤定了阮梨和傅硯禮不會對他做什麼事。
又或者說,巴澤爾有絕對的實力和自信,根本不怕他們做什麼。
意識到這點的阮梨,心裡對巴澤爾的警惕更深了。
「說吧。」阮梨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這麼著急?」巴澤爾眉頭微挑:「先吃點東西再說?」
「我在家已經吃過了,你想吃可以自己點。」阮梨微微皺眉:「但我還是希望你把事情先告訴我了再吃。」
「不要著急,你們國家不是有句老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
巴澤爾勾唇笑道:「我要和你說的秘密,足夠讓你耐心等我很久。」
阮梨的心跳隨著巴澤爾的這番話猛烈跳動了兩下,手不由得開始收緊,用力握住面前的玻璃水杯,指甲有些泛白。
此刻的阮梨非常激動,實在是太想知道巴澤爾說的秘密是什麼了。
可現在主動權在巴澤爾的手裡,阮梨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強勢,只能儘量壓下心裡的激動,等著巴澤爾。
但沒想到巴澤爾能這麼氣人。
他點了一些廣式茶點,慢悠悠地開始吃起來,一副完全不著急的樣子。
阮梨一開始還有耐心等,可見巴澤爾這麼慢,那點耐心很快就被耗盡。
「你到底說不說?」
阮梨沉著臉盯著還在吃東西的巴澤爾,語氣帶著怒意:「你要是不想說我現在就走,沒空看你在這當吃播。」
她說著,起身就打算離開。
「等等。」
阮梨才剛剛起身邁開步子,巴澤爾就立刻出聲阻止,上揚的語調帶著笑意:「你還真沒有耐心。」
「我當然有耐心,但我的耐心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阮梨回頭看著他,毫不客氣地回懟。
巴澤爾笑了聲,不僅沒有因為她這話生氣,好像還挺開心的。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紙巾輕輕擦拭了一下嘴,帶著深意的眸子一直緊盯著阮梨的臉,慢悠悠開口。
「阮梨,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的母親還沒有死?」
巴澤爾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可說出的內容卻十分爆炸。
阮梨聽到這話直接呆住,猛地轉身衝到巴澤爾面前,雙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
「你說什麼?」阮梨激動地看著巴澤爾,提高的音量都在顫抖:「你再說一遍!」
阮梨上一次這麼失態,還是在得知家人的離世不是意外而是謀殺時。
巴澤爾說的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阮梨必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我說。」巴澤爾依舊面帶笑意地看著阮梨,一字一頓地說:「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母親可能還沒死。」
他每說一個字,阮梨的心臟就狠狠顫動一下,一種痛苦又夾雜著欣喜的情緒在胸腔里迅速蔓延開來。
媽媽真的還活著嗎?
「你為什麼這麼說?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阮梨著急追問:「你不要賣關子,快點告訴我!」
「你先別急,坐下聽我慢慢說。」
「我怎麼可能不著急!」
阮梨平時在大事面前還能保持冷靜,可今天這是事關阮梨母親的生死,她哪裡冷靜得了!
巴澤爾依舊絲毫不慌,饒有興趣地看著阮梨,只覺得她此刻這副模樣看起來非常生動,比之前那冷淡的樣子有趣多了。
看來以後他應該多惹阮梨生氣著急才行。
眼看著阮梨依舊緊緊抓住自己的肩膀,大有一副他不說她就要動手的樣子,巴澤爾輕笑一聲。
他沒回答阮梨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問她:「你還記得上次在古堡見過的那個女人嗎?」
阮梨的記憶被勾起,想到了那個奇怪的女人。
她當然還記得,可她母親的事情跟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阮梨疑惑地看著巴澤爾,就聽到他接著說。
「如果我說,那個女人就是你的母親,你信嗎?」
「不可能!」阮梨激動反駁:「巴澤爾,你是覺得我連自己的媽媽都不認識了嗎?」
「不說她的長相,光她的年齡應該就和我差不多,怎麼可能會是我媽媽!」
阮梨對巴澤爾的這番話實在是很無語。
這是說不出真相就想隨便找個答案來忽悠她嗎?
想到這,阮梨更討厭巴澤爾了:「你是把我當傻……」
「阮梨,你父母的實驗已經成功了。」巴澤爾笑著打斷她的話。
「既然這麼離譜的實驗都能成功,那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你說,他們會不會把這種實驗用在自己身上?」
阮梨的心隨著巴澤爾的話一點點沉了下去,後背一陣發涼。
巴澤爾竟然知道實驗已經成功了!
阮梨一直以為這事只有自己和喬景嶼知道,並且兩人都藏得很好,不會被莫恩家族的人發現。
可萬萬沒想到,巴澤爾竟然已經得知這事!
而且看巴澤爾的反應,他應該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阮梨很震驚,但不僅因為這個,更因為巴澤爾的手段。
巴澤爾連這事都能知道,那肯定還知道很多其他事,只是沒有說破罷了。
想到自己和傅硯禮的那些計劃,阮梨開始有些心慌,心頭用上無數種複雜的情緒,臉色自然也不太好看。
不過,這些事都可以先擱置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巴澤爾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實驗的事,按你這麼說的意思是,我媽媽的身體已經死亡,但意識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阮梨冷冷地看著巴澤爾,說話的聲音在顫抖:「在古堡的那個女人,擁有我媽媽的意識?」